天是藍的,海是碧的,海天成爲一色。
風和日麗,白浪低伏,猶如一塊碧色的布料在輕輕地抖動。
迎面撲來的徐徐微風,既是怡人的,也是帶着些許灼熱的。
此時氣溫40度,風速每秒兩米,浪高不過一米,是個很好的海況。
夏侯三人站在艦首上,迎着海風撲面,看着蛟龍號的艦首分開海水的白浪和碧藍色的海景,好像永遠也看不夠。
三人很是心情愉悅,因爲他們現在是這艘蛟龍號上最閒的人。
因爲三人上艦後,工作依舊是檢修發動機,不過蛟龍號本來就有機輪長,他看在三人頭一次出海的份上,告訴他們自己看着就行,你們愛幹嘛幹嘛去。
這讓夏侯三人感激不盡,把剩下的所有存貨,幾包中華煙,全部“賄賂”了機輪長。
正因爲這樣,三人才能走出發動機艙,上了甲板欣賞海景,變成最閒的閒人。
嗚……
蛟龍號補給艦一聲低沉的汽笛聲響起。
艦長張濤的聲音同樣響起:“永暑礁預計30分鐘後到達,所有人員做好補給準備。”
夏侯三人雖然成了最閒的“閒人”,但也不好意思光吃飯不做事,所以他們也幫忙從貨倉裡搬運物資出來,準備上永暑礁進行補給。
這是他們出海後的第四天,第一次做補給任務,之後的幾天還要對赤瓜礁、東門礁、南薰礁、渚碧礁、華陽礁、美濟礁等7個島礁依次進行補給。
中國南海上的島礁多多,約有五十幾個,但中國實際控制的島礁卻只有區區九個島礁,兩邊手都數的過來,其中的太平島、中洲島兩個島礁還是中國臺灣在實際控制。
剩下的島礁越南佔了最多,二十九個。
菲律賓也佔去八個。
馬拉西亞三個。
甚至小小的文萊也佔去一個。
所以在中國南海各方勢力,犬牙交錯並不是特別太平,歷史上沒少發生過沖突。
補給物資準備就緒,永暑礁也出現在了視野裡。
蛟龍號補給艦慢慢減速,在距離永暑礁約兩百多米的地方停泊下來,因爲不敢靠島礁過近,怕擱淺了。
放下橡皮艇搬上物資,夏侯三人也下了蛟龍號,登上皮艇帶着補給和輪換島上老兵的兩名新兵,朝永暑礁開去。
幾分鐘後,他們登上了這座位於南沙羣島中部,位於北緯9度37分,東經112度58分,距中國大陸海岸線約740海里,據海南島榆林港560海里的島礁。
小,好小!
這是夏侯登上島礁後的第一映像。
這裡實在是太小了,雖然整個島盤呈長橢圓形,分爲西南和東北兩塊,寬約7.8公里,長約26公里,但能住人的面積卻僅僅不到幾千平米。
除去一些房子與必要的軍事建築,供人活動的地方用一個形象的詞來說,巴掌大的一塊地而已。
不過面積雖小,但島上卻有一個五千米的跑道。
不要誤會,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五千米,而是跑道的起始點與終點同在一個地方,也就是說島上的官兵進行體能訓練,從這裡繞着島礁跑上N圈後,回到起跑點剛剛好是五千米。
夏侯等人在駐島官兵的幫忙下,把皮艇上的物資搬運上島,先放到永暑島碼頭上豎立着醒目的主權碑下。
這塊主權碑主體高1.988米,之所以精確到了毫米級別,是有意義的,寓意着我軍於1988年進駐此島並宣佈主權歸屬。
碑的頂部有一顆大紅色的“心”形圖案,在“心”形裡鑲刻着一幅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圖,上面特別用紅色五星標記着北京和南沙永暑礁的點位,寓意着“祖國在我心中”、“南沙守礁官兵永遠心繫北京”。
“同志辛苦了,請喝水。”一同來幫忙的一名上尉給夏侯他們遞水。
他臉色是黝黑中泛紅,同時還脫皮,部分的皮膚上還泛着不自然的蒼白色。
前者是長期受到暴曬的結果,而後者則是長期用海水洗澡,皮膚受到了腐蝕。
在這樣的島礁上,最不缺的就是海風與太陽,而最缺是就水,喝的淡水。
雖然島上有一套小型的海水淡化設備,但由於電力只能靠風力發電,電力不足淡化能力低下,每天出來的淡水只夠守島的幾十號官兵,最基本的生活需要。
洗澡洗衣服只能是海水,皮膚被腐蝕的同時衣服也破得快。
按照守島的官兵說:即使每天不吃鹽,只要呼吸一下海風就能滿足身體需要了。
這從這一點上來看,就可窺豹一斑,守島的官兵們是多麼的艱苦,連水都喝不飽。
所以夏侯他們雖然汗如雨下很是口渴,但都沒有一個人喝遞過來的水,畢竟回到船上可以痛快的喝。
補給任務結束了,夏侯他們要馬上離開前往下一個島礁進行補給,隨行回來的還有兩個老兵。
兩人都姓張,年輕的小張是回去結婚,度完蜜月還要繼續來守島,而老張則是復原回家。
要離開生活數年的島礁,而且可以說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這讓復員回家的老張很是激動,站在小小的永暑礁碼頭上,看着來送行的戰友們,除了敬禮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中的萬語千言都化爲兩行熱淚淌下臉頰。
此時距離永暑礁數十海里以外的洋麪。
幾艘漁船正在拉網作業捕魚。
他們都是中國的漁民,在一個叫老李的人他的帶領下,遠赴外海捕魚。
經過數天的作業,他們已經快把船艙給填滿了魚,今天準備進行最後一網,然後就返航了。
收穫很多,衆人都很高興。
只是他們不知道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那是一艘F國的海監船流鶯號,這艘海監船除了沒有裝備導彈,其餘的武備一樣不少。
它的艦長有個一好聽的中文名字李天昊。
不過名字好聽,但不代表他是什麼好人。
從骨子裡看不起大陸,覺得是大陸攪亂了南海,而非是F國搗亂。
有這樣的艦長,自然有一幫上行下效的跟班。
他們的流鶯號海監船剛剛對自己控制的島礁進行補給,更是在宣佈主權。在F國的眼裡,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而非中國的南海。
同時最近F國榜上了黴帝的粗腿後,更是囂張,在中國南海上時不時驅趕我漁民正當合法的捕魚作業。
所以流鶯號的雷達上捕捉到幾個小亮點後,立馬加速向那裡開去。
很快那幾艘猶如一葉扁舟的漁船,出現在他們的視野。
李天昊立刻用明碼電報喊話,語氣很是生硬,一副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模樣:“你們已經靠近F國xxx島!正在我經濟海域進行非法捕撈!請你們立刻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領隊的中國漁民老李,是個暴脾氣,聽到這樣的話,立馬火起,罵道:“這裡是中國南海!老子們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工作,還要聽你F國猴子的話?要說非法也是你們非法,都把軍艦看到我國領海上來了!”
李天昊眉頭一挑,道:“限你們十分鐘內離開,不然發生什麼事,一切由你們自負!”
老李也怒了,道:“這裡是中國南海!還輪不到你們F國指手畫腳!”
說着老李掛斷通信,並命令衆人,道:“所有人聽着!把五星紅旗給我升到桅杆的最高點!老子倒要看看區區小國!敢把我們怎麼樣?”
流鶯號的駕駛室裡。
李天昊冷冷的笑着,看看手錶,道:“中國南海?哈哈。再過幾分鐘,我就讓你們知道,這裡到底是誰的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分針定格在某處,李天昊立刻下令:“全速前進!朝那幾艘中國漁船撞過去!”
瞬間,排水量數千噸的流鶯號以最大的速度朝僅僅才幾十噸的漁船衝去。
正在收網的老李他們猝不及防,一艘漁船被攔腰撞中,頓時一分爲二。
這還沒完,流鶯號撞毀了一艘漁船後,立馬轉向撞向另一艘。
轉眼間,兩艘漁船被毀,漁民落海。
老李急得大罵不止,但他的罵聲消失在海風裡,同時流鶯號也朝他的漁船撞來。
一看事不可爲,老李只好棄網掉頭逃跑,同時向漁政部門發報求救。
“哈哈,你們看看。”流鶯號的艦長李天昊大笑道:“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中國人,他們往往口頭上喊得最兇,可只要給他們一巴掌,就立馬變成奴才了。”
“我們還要撞沉他們嗎?”一名大副問道。
“不急,先玩玩一會兒,貓捉老鼠的遊戲再說。”
霎時,流鶯號以二十幾節的速度,朝速度只要十幾節的漁船衝去。
每當老李的漁船依靠自身小巧,轉向快速的優勢,堪堪避過撞來的流鶯號,都能惹來李天昊他們一陣大笑。
“我賭兩百美刀!他們躲不過十次!誰來!”李天昊爲此還開出賭盤,可見其囂張。
老李發出的求救電波,漁政部門感覺事態嚴重,立刻向東海艦隊求援。
東海艦隊的高層也立刻就此事商討起來。
“區區小國!竟敢視我天朝無物!”馬海司令大怒,“他要戰!便作戰!”
“命令!出事海域的所有艦隻立刻前往處理事態!只要F國膽敢開第一槍!就給我擊沉它!”
“是!”參謀長道:“不過司令,最靠近出事海域只有我們的蛟龍號補給艦,以他們船上只裝備兩門二聯裝37毫米速射炮,恐怕會吃虧啊!”
“蛟龍號補給艦?夏侯所在的那艘?”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馬海司令一想到那三位大神的惹事性子,立馬改口說:“出事海域,我們還有沒有其它的艦隻?”
“有!不過只是一艘明級常規潛艇深淵號。”參謀長說:“他們離出事海域足足有五十幾海里,以潛艇的速度最少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達,而且F國的軍艦一旦要跑,潛艇是追不上的。”
“那航空兵呢?”
“從陸地起飛,也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恐怕也晚了。”
“媽的!要是我們有航母該多好?”馬海罵道:“看來只能派蛟龍號去了!命令張濤一定要纏住F國的軍艦,給援軍爭取時間,同時告訴張濤給我看住夏侯三個傢伙,萬萬不能讓他們幾個開第一槍。”
“同時命令深淵號潛艇,全速開往出事海域,一旦事態失控,給我擊沉所有敵艦!”
ps:故事背景爲2003年,那時我們還沒有航母——遼寧號。
軍事文有着太多的限制,尤其我還是寫當代軍人,限制更多。
本來還想就南海問題,大寫特寫一番,但怕被和諧和請去喝茶,所以只能點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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