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猥瑣大叔的一面之詞,這些說法恐怕還是野史上記載的。我雖然對焚書坑儒稍有了解,但卻從來沒聽過猥瑣大叔這段駭人聽聞的說辭。我嘴上雖說不信,但心上卻隱隱有些不確定起來。
我想到吳飛興曾對我說的一句話: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有太多,現代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難道就不存在嗎?
同理,那段歷史,又有多少真真假假?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夠妄自想象了。
猥瑣大叔抖了抖手臂,寬大手掌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他看了我一眼:盧天師所著道法,在焚書後,流傳到後代的寥寥可數,其內便有一陣法,名爲《顛倒五行陣》。
《顛倒五行陣》本意是困人之用,但也是有殺戮之道隱藏其內:天下五行,物用其行,三三之數,萬億之變,五行顛倒,萬物湮滅!
傳聞中,《顛倒五行陣》若是全力催動,陣法內的一切生靈都將會灰飛煙滅,寸土不留。
更可怕的是,這顛倒五行陣太過於驚世駭俗,而且真本不知所蹤,這麼多年來竟然沒有一人能夠推演出應對之法。不過,即使有人推演出應對之法,恐怕也不會輕易展露示人,而且即使有應對之法,也不是常人能夠在短時間內參透的。
但好在我們碰到的顛倒五行陣是簡化版,而且經過不知多少歲月的消磨,不知道弱化了多少,加上這陣法沒有人主持催動,威力更是沒有爆發出來。
但即使如此,猥瑣大叔說到這裡的時候,面色已經隱隱有些蒼白了,看來他也是不知道破解之法的。況且在這詭異的聚陰之地內,不知潛藏多少危險,加上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顛倒五行陣,連他也是沒有多少把握的。
話說到這裡,周遭漸漸吞噬而來的白霧已經逼近到我們身側兩米處,我和猥瑣大叔之間的距離也是被迫拉近了許多。越是靠近猥瑣大叔,我也是漸漸嗅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這味道有着一股淡淡魚的腥味,其內又夾雜着一絲血腥味。
猥瑣大叔身上的味道雖然古怪,但我身上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去。我全身上下早是被汗水浸溼,身子黏糊糊的,味道也很是難聞。
聽聞猥瑣大叔這一番說辭,我心上雖然對這所謂的顛倒五行陣不太感冒,但是心上也是隱隱有些擔心了起來。猥瑣大叔既然能辨認出這陣法,看他那副鄭重的樣子,應該是所言不虛。
但所謂的顛倒五行陣再怎麼犀利,也是數千年前的產物,猥瑣大叔怎麼可能一眼辨別出來,看錯了也說不定。
而且這些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白霧,還在緩緩吞噬而來,不知道其內到底有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這白霧到底有沒有毒,若是一個不慎,恐怕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想到此,我心上也是止不住的發怵。
猥瑣大叔似乎看出我心上所想,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的手掌,沉聲道:你不用心存僥倖,剛纔我用古法試探了一下,這陣
法確實有着顛倒五行陣的一些特徵。
顛倒五行陣的特徵?
我不由得一愣,不知道猥瑣大叔的說法。
猥瑣大叔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掌向着袖中掏去,也不知道在找着什麼。周遭迷霧在緩緩逼近而來,猥瑣大叔面色雖是微微蒼白,但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緊張之色,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在心上有了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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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思慮不定,猥瑣大叔卻是把袖中之物拿了出來,展露在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在他掌中靜靜躺着的,竟是一枚古幣。這古幣線條簡單,周遭雖是有些粗糙,但是卻有着一股古樸大氣的氣息撲面而來。古幣其上鐫刻幾枚模糊的古字,隱隱能夠看出其中乾,通兩字。
這是五帝錢。
猥瑣大叔面無表情道。
我有些不明白,猥瑣大叔展露一枚古幣給我是合意?五帝錢,難道是經歷過五個皇帝的錢幣?那這古幣到底有多髒,我在心上胡思亂想。
猥瑣大叔緩緩出聲:五帝錢經萬人之手,陽氣沖天,是穢氣的天敵。五帝錢有小五帝錢和大五帝錢之分,我這枚古幣是小五帝錢,雖說陽氣比起前者弱了些,但足以擊潰不成器的穢氣。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猥瑣大叔卻是沒有絲毫理會,而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地面的那枚黑色的小石子道:剛纔我擲出地上這枚五帝錢,就是爲了試探這顛倒五行陣。沒想到即使用了斬妖勢,也竟然毫無作用,而且五帝錢還莫名其妙的反射而回,不僅力量更大,甚至還夾雜劇毒,若不是我及時避開,就不只是傷到手這麼簡單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猥瑣大叔的手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枚醜陋的黑色小石子,心上頓時有些疑惑。
我指着地上的小石子問:這……這東西既然同爲五帝錢,那爲什麼兩個東西竟有這麼大差別?
任誰都不相信,地上那枚黑乎乎的小石子之前是一枚古幣,按我說啊,猥瑣大叔是不能自圓其說了。
但猥瑣大叔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失措,他緩緩搖頭,面沉入水的向着迷霧中看去,緩緩出聲:你錯了,地上那枚受損的古幣同爲五帝錢,至於爲何變成了這樣,這就是顛倒五行陣的玄妙所在了。
我看猥瑣大叔說的有理有據,心上隱隱也有幾分相信他的說辭。這顛倒五行陣難道還有什麼玄妙?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上一驚,下意識的向着自己的手掌看去。
我的手掌雖仍是通紅腫脹,但比起之前來不知道好了多少。但即使如此,我仍有些惴惴不安,猥瑣大叔恐怕不會無的放矢,這所謂的顛倒五行陣,肯定還有着我不知道的神妙。
這神妙,對我來說,可是致命的!
我想到猥瑣大叔口中所說的夾雜劇毒之事,難道這顛倒五行陣還會放毒?
猥瑣大叔似是看出我心上所想,他目光一轉,向我手掌上看來,面無表情的面龐微微一抖,竟是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他沉吟數秒,緩緩出聲:要接近顛倒五行陣的陣基所在,不僅需要對此陣法爛熟於心,並且還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推演出陣基的萬千變化。若是一個沒有道行的普通人被困在其內,只有一個死字!但,你卻偏偏觸到了陣基!
我愣了一下,猥瑣大叔話中有話,他的意思是:我這樣一個普通人丟到這大陣裡,只能雙眼一閉等死,此外並無他法。但我這樣一個小鑼囉,卻偏偏做到了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有些不明白猥瑣大叔的話,既然他把這陣法說得這般兇悍,爲何我還能“安然無恙”的接觸到那所謂的陣基?
猥瑣大叔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緩緩道:常人若是沒有妙法,尋到陣基的機率不足萬分之一!你能尋到陣基,絕對不是巧合,其內必有一定道理。
我不就像是中了邪,然後摸到了彈珠嗎?即使那些彈珠有着邪性,也不至於被稱作陣基吧,這實在太古怪了。
聽聞他這番鄭重說辭,我雖是不甚明白,但我心上卻忽然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我愣愣的看着他說道:這跟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麼關係?
猥瑣大叔直直的盯着我:陣基就是破陣關鍵!只要毀了陣基,這個陣法就會出現缺口,屆時纔有可能逃出去!
我聽罷頓時有些慌張的左右四顧一番,發現周遭迷霧距離我們更近了,心上不由得一陣發慌。但我仍是故作鎮定道:我們別管那陣法,原路返回不就行了?你是如何進來的,難道找不到來路了?
猥瑣大叔面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他靜靜地看着我,緩緩地搖頭,頭纔是搖到一半時便是凝住,面上竟是緩緩瀰漫出一絲古怪之色。
半響後他的面龐纔是恢復常態,出聲道:
“這處聚陰之地有古怪,若是能原路返回,我即刻就能帶你離開。但現在顛倒五行陣已被你激起了小部分威能,來路盡數被迷霧遮掩,你認爲我們還能原路返回嗎?”
“在來之前,我們、我和那個穿披風的小子在外搜尋入口時,根本尋不到進入之法,後來出現變故,入口打開,機緣巧合下,只有我一人進入此地!我嘗試再次打開入口,但是卻毫無頭緒。顧及到你的安危,只能先來尋你,我借用搜尋古法,加上地上的腳印,這纔是才勉強尋到你。”
穿披風的小子自然是披風哥無疑,看來他已經解決了外面的問題。而猥瑣大叔似乎說漏了嘴,據我推測,似乎在聚陰之地外的人,不僅僅只有他和披風哥兩個人。
難道,外面還有世家的人?
當猥瑣大叔說到說到腳印時,我像是想到什麼,面色一變的喝道:等等!你剛纔說你是憑藉地上腳印搜尋而來的?
猥瑣大叔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我爲何會問這樣的問題,但他仍是點了點頭,同時解釋說:加上搜尋的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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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