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腐鱗狸喜歡生嘆人肉,其中最喜歡腐肉,腐肉越是腥臭,這東西也越是歡喜。這東西的本領就是放毒,自行修煉百年以後,便能夠變化身形,增大至老虎體形,一個爪子拍下去都有千鈞之力,劇毒瀰漫,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兇獸!
我聽到這裡,頓時想到了上次在密林間,高大黑影說出來的那番話,我記得他似乎說的是陰門許家,他甚至提到了噬腐鱗狸這個拗口詞,我現在回想起來記憶都是有些模糊了,但一想到那時候場景的詭異,雞皮疙瘩就止不住的跳起來。
披風哥一看我似乎知道着什麼隱秘,他便是問我怎麼了?我本想順口給說出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上卻是忽然改口,說是被這段匪夷所思的傳聞給驚到了。
但其實我卻是想到了包租婆的那隻貓,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那隻貓說不定就是披風哥說的噬腐鱗狸!
但是那隻貓明顯好吃懶做,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怎麼能跟披風哥口中的那種兇獸做比較呢?而且這東西即使再兇也就是一隻貓吧,最多是後庭能放放毒氣,又能兇到哪裡去?
披風哥沒有多想繼續跟我說着。
許家本是陰門十三家中的墊底勢力,但是在這些貓兒的助力下,實力大漲,漸漸壓制了其他十三家,勢力漸漸做大,成爲道上一股不爲忽視的力量。
在歷史的更迭下,陰門十三家被吞併的吞併,消失的消失,隱退的隱退,陰門十三家發展到現如今,明面上也只是剩下五家罷了,而且實力大不如以前。
在信奉現代化建設的新時代,陰門五家都是順應着時代潮流,明面上有着自己的公司和生意,但是暗地裡卻仍是做着他們以前的老本當?
老本當?我聽到這裡不由得愣了愣神,看着披風哥等待他把下文說出來,但是披風哥像是來了德行,偏是不跟我說,他搖頭晃腦的說:這裡涉嫌的隱秘太過於可怕,你知道了反而是對你不好,你只要知道,陰門許家不好惹就是了!
我有些不服氣的說:還陰門許家?這些沒落的世家還不是得適應現代化建設,隱藏了下來?這說明了什麼,一切牛鬼蛇神,在科學麪前都是擡不起頭來的。
我雖然嘴上說不相信鬼神之類的說法,但是經歷過這些天的怪異事件,我的世界觀現在已經多多少少的動搖了,很多詭異的事情,即使有人告訴我是真的,恐怕我都會下意識的去相信!
披風哥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我,狠狠的鄙視了我一番,罵我見識短,這世上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科學解決不了,就需要他們出馬,若是這世界沒有他們這些人的存在,格局就會出現巨大變化,甚至中國的版圖都有可能……
披風哥說到這裡,嚷嚷着說起了日本倭寇,但是心上似乎想到什麼禁忌,立馬改口打了個哈哈說起來其他話題。我卻是聽出了披風哥話裡的意思,難道這些奇人對國家還有什麼貢獻了?
但是披風哥卻是避而不談,不管怎麼問都是敲不出他心上所想了。
接着我問披風哥那些世家的底蘊有多強,披風哥說這倒是可以透露一些。
他直接問我:你說說秦朝開始,直到秦朝之後的第十個朝代,這十個朝代裡,所有財富加起來,會是多少?
我板着指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認爲這總量很是龐大,不敢想象。
披風哥笑笑說:十個朝代的所有財富加起來,都不及他們世家底蘊都十分之一!
我大驚失色,愣愣的看着披風哥說不出話來,我好半天才是鎮定下來,讓他不要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
披風哥卻是一本正經的說:他們管理的不只是人間的事情,知道的秘密之龐大自然不是你能夠想象的,無數秘密的價值,若是一下子爆發了,這個世界也會徹底崩潰。現代人們很想和過去的已逝的人對話,但他們不知道,這對於世家弟子,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的真正想法,我們常人永遠也無法揣度。
我隱隱感覺到身後勢力的龐大,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些勢力之龐大,恐怕只是稍微的抖動下身子,身上掉下的蝨子都能砸死我。
披風哥搖頭晃腦的道:在那個騷娘們出現後,恐怕近期內都沒有哪個膽大的人敢在繁榮大樓裡造反了,我看裡面的水很深,應該不僅僅有許家的勢力。
我愣了愣,筒子樓裡還有這麼多隱藏的高人,我怎麼看不到?
披風哥不屑的說,能讓人一眼就看出虛實的人,頂多算個奇人,但是高人卻是算不上!你沒有一點道行,哪能看出情況!
我不由得想到了猥瑣大叔,在平常的日子裡,他總是裝作一副猥瑣的模樣,跟高人根本聯繫不上!但是進入他的屋子後,他纔是把自己的本性顯露了出來,讓我大吃一驚。
但猥瑣大叔當時給我顯露的就是本性嗎?我在思索的同時也是感到疑惑起來。
披風哥看我沉默着不說話,就問我在想着什麼,我當即就把猥瑣大叔的事情說了出來,包括黃符的事情。
披風哥一聽是自己的同行,頓時來了興趣,他讓我把黃符拿給他看,我進屋從垃圾簍裡把黃符撿了出來。
披風哥接過黃符,仔細的檢查了半天,然後把黃符丟掉,嘖嘖稱奇:這人到也有些道行,我給你說說,幹我們這行,首先基本功要過關,指的不僅是身體素質,諸如徒手翻越丈許高的圍牆,或是強大的耐力之類。
稍稍停頓下,披風哥繼續說: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那老傢伙強行要求背誦了許多生澀難懂的口訣,而且還要通讀四書五經。除了這些,我還要學會畫符和煉符!這些技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學會的,即使天賦異稟,也要經過長時間的積累磨練,纔算是初窺門徑。若是要看一個人的道行深不深,首先要看那人畫符的水平!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披風哥的一番話反而是多出了幾分興趣。
披風哥接着便是對猥瑣大叔的黃符來了一番有模有樣的點評,還說其中不乏破綻,但是總體上還是不錯的,
並且毫不謙虛的說,猥瑣大叔和他比起來,只是略微差了一些。披風哥在長篇大論,說出一些只有內行人明白的話,我只聽了一會兒,便只是感到腦子有些疼了,連忙讓他打住。
他砸吧下嘴巴,問我猥瑣大叔的去向,他要去會會這個人,畢竟繁榮大樓裡的奇人不少,但總沒有機會碰到。我告訴他猥瑣大叔暫時離開的情況後,他也是感到有些可惜。
接着我讓披風哥繼續說這些天他離開後的事情,但是披風哥揉了揉肚子,苦着臉說先祭祭五臟廟,才能夠繼續談下去。
我一看我們說了這麼多,天色也是暗了下來,倒真該去找點吃的。我因爲之前吃了一些東西,現在到不怎麼感到餓,倒是披風哥餓了一天,嚷嚷的一定要吃好吃的。
看他這窮酸樣,但還把披風擦得這麼雪亮,髮型也是絲毫不亂,真是難爲他了。披風哥看我眼神不對,啐了一口說道:你知道什麼,東哥我現在只要隨便結過一單公案,得到的報酬都夠我一月衣食無憂了,只是現在沒空接下來罷了!
我自然不相信,披風哥看我不信,連忙掏出手機讓我看看裡面的一些短信,還有幾十個未接來電。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聳聳肩說:那就接下來吧,反正你本事厲害,很快就能解決了。
披風哥搖搖頭說不急,現在還不是接活的時候,先找到他師傅的消息再說其他,還說今晚吃飽喝足了再去一次杏田村,到時候恐怕就能找到線索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心上卻隱隱對杏田村產生了一絲抗拒情緒。之前去杏田村的時候,催眠師半路阻斷我,明顯是不想讓我進去,那麼我在今晚再去的時候,會不會又在不知不覺中被其催眠?
我回屋裡拿錢包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今天口袋裡的那些冥幣,我出門的時候隨口跟披風哥說了一句,我本是不在意,但是披風哥卻是泛起了一絲興趣,問我具體是怎麼收到冥幣的。
我也沒隱瞞,跟他說了一通。但老實說,我連自己怎麼收了冥幣,也是沒有絲毫頭緒的。披風哥想了想,說我當晚應該是收了死人的錢,或者是我的錢被鬼給偷換了。
聽到披風哥這麼說,我頓時笑了,晚上我送快遞的時候,還跟那些人有所有笑的,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鬼呢?我雖然不相信鬼的存在,但是從小耳語目染,還是知道鬼都是看不見的,而且還是虛幻的,怎麼能夠接收快件呢。而且鬼怎麼可能偷換走我的錢,真是無稽之談。
我們一邊下樓一邊談着,披風哥聽到這裡聳了聳肩,忽然問我有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身後,我不知道披風哥爲什麼這麼問,當即搖了搖頭,他故作神秘的說:下次你可要注意了,要是接收快件的人,沒有影子……那麼說明他可能不是人……
我捶了披風哥一拳,笑罵他不是人難道還是狗嗎?但其實我聽到這裡心上又是有些犯嘀咕的,披風哥說的這個問題我卻是沒有思量過。畢竟一個正常人,誰會無聊的去盯着別人的影子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