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當醉風提出要將上古之神流放到德拉諾的時候,獸人們立刻跳了起來。『
雖然德拉諾崩潰了,但是那畢竟是獸人的家鄉——事實上,還有很多獸人在德拉諾苦苦等待着部落呢!
對此,醉風早有準備。
“別激動,雖然我很傾向於將上古之神流放到德拉諾,但是這也只是一個備選方案——德萊尼人在到達德拉諾之前,還曾經去過不少星球,實在不行找一個有惡魔的地方把他們丟下就好了。”
聽醉風提到了德萊尼人,薩爾冷靜了不少。
德雷克塔爾曾經向薩爾講述過他的父親杜隆坦的故事,而關於德萊尼人的那一部分,德雷克塔爾也沒有隱瞞。
在年少時期,杜隆坦曾經誤入了沙塔斯,迷路的時候是維綸救了他,在無意之中,杜隆坦看到了沙塔斯解除防禦的咒語。
結果當獸人被燃燒軍團蠱惑的時候,在耐奧祖的威脅下,杜隆坦選擇了出賣德萊尼人。
或者說出賣並不怎麼恰當,杜隆坦畢竟是一族酋長而不是什麼聖母,維綸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友善的陌生人而已,當耐奧祖以霜狼氏族的安危作爲威脅的時候,杜隆坦理所當然地選擇了自己的族人。
然後,沙塔斯淪陷了……
關於這件事,這可能是杜隆坦的一生最大的污點,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進攻,但是沙塔斯的毀滅真的和他脫不開關係。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德雷克塔爾詳細地和薩爾講述過,並且通過這件事告訴薩爾,杜隆坦當時的選擇沒有錯——這是一個罪惡的正確選擇。
醉風提到了德萊尼人之後,薩爾開始思考醉風話裡面的意思——聽起來醉風是想要弄清楚現在的德拉諾究竟是一副什麼樣子。
“有話直說吧。”薩爾終於皺起了眉頭,“我現在很冷靜。”
“那就好。”醉楓微微點頭,“現在德拉諾的一切都處於未知之中,我們不知道那裡有沒有惡魔,但關鍵是,由於黑暗之門的存在,德拉諾已經和艾澤拉斯綁在一起了。”
“可是黑暗之門不是封死了嗎?”薩爾不太理解醉風的意思,雖然薩滿也是施法者,但是和法師的區別還是相當大的,“封死了還怎麼綁在一起?”
“但是那道門畢竟曾經存在過。”醉風的表情非常凝重,“當初控制着麥迪文打開那扇門的不是別人,正是燃燒軍團的領薩格拉斯,這道門不僅僅是一道空間傳送門,更是一個定位的錨點,只要到達了德拉諾,只要花點功夫,就能來到艾澤拉斯!”
聽醉風這樣說,所有人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醉風說的完全沒錯。”像木雕泥塑一樣呆呆坐在旁邊很久的麥迪文終於開口了,“當時薩格拉斯操縱着我,做了很多事情,而根據我後來回頭的研究,很多事情我根本不清楚其背後的意義——黑暗之門的主體法陣上,甚至有很多我根本不懂的符文……”
“也就是說,黑暗之門雖然關閉了,但是並非萬無一失?”瓦里安顯得相當着急,“你是想說,詛咒之地的那扇門還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別緊張,瓦里安。”醉風輕輕擺了擺手,“惡魔雖然兇殘,但是他恩又不是真的無所不能,海加爾山之戰我們不好過,惡魔也不輕鬆!他們一時半會可沒工夫來艾澤拉斯。”
“所以說,你這是未雨綢繆?”
“差不多。”醉風那個對這種說法表示肯定,“我們需要一個前哨戰。”
“可是,爲什麼是德拉諾?”對於醉風的說法,薩爾依舊不認可,“那裡還有我們的親人!如果沒有確切的理由,我不可接受!”
“第一。”醉風伸出了一根手指,“我沒說不管不顧將上古之神直接流放到德拉諾,如果德拉諾還有獸人,如果這些獸人願意遵守艾澤拉斯的秩序,我願意幫助他們,來到艾澤拉斯,加入到你們部落之中。”
“第二。”醉風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如果還捨不得德拉諾,我可以歡送你們獸人回到那裡,別忘了你們自己的身份——當初來到這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們並不光彩!”
看着醉風對薩爾聲色俱厲的樣子,聯盟一衆人不禁心裡暗爽,這纔是那個熟悉的醉風嘛,當初醉風和洛薩可是忘年交的!
而此時,部落的衆人則是忿忿不平了起來——該死的,你憑什麼和大酋長這樣講話?你是誰?
好吧,醉風作爲誓約的領袖,還真的有資格對着薩爾這樣呼喝,畢竟此時的薩爾還不是那個拯救了艾澤拉斯的世界薩,天災戰爭中,部落的支援雖然緩和了雙方的矛盾,但也僅僅是緩和而已。
在很多大是大非的立場面前,獸人的底氣並不足。
雖然格羅瑪什·地獄咆哮和雷德·黑手幾乎要氣炸了,但是薩爾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如果你能夠保證德拉諾獸人的安全,將上古之神流放到那裡也無不可。”
“大酋長?!”
雷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而格羅瑪什更是直接叫起了薩爾的大名——“古伊爾,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如果可以以德拉諾的犧牲換取艾澤拉斯的安寧,這樣做並無不可!”
這一次,薩爾轉向了格羅瑪什,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那可是德拉諾!”格羅瑪什拍案而起,“那裡有納格蘭,那裡有霜火嶺,那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但是德拉諾已經死了!”薩爾毫不退讓,“我是部落的大酋長,我必須爲部落的所有人負責——德拉諾曾經是我的家鄉,但那只是曾經,我們獸人現在的家鄉是艾澤拉斯!”
隨着薩爾擲地有聲的話,元素之靈開始在狹小的談判帳篷內蠢蠢欲動了起來。
格羅瑪什的鼻孔開始噴出熱氣,他無法容忍部落這種拋棄故土的退讓,情急之下,他直接起身離開帳篷。
在衛兵的手裡,格羅瑪什一把奪過了自己的血吼,然後高高舉過了頭頂。
“瑪克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