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獄官把我帶到關押楊安的位置,我給他道了聲謝後,就讓他退下了。
眼前楊安魂魄上身勾滿了鐵鉤鏈,被鐵鉤勾住的位置讓我怵目驚心,看到她被勾住的兩邊鎖骨,胸骨……怵目驚心,令到我有種自己也在痛的錯覺。
走近,她目光渙散,跟那天被嫦娥從打開下地面時一樣。
“楊安?”我試着喚她一聲,我猜會不會是因爲死去的人都會那樣,也可能是因爲楊安在死亡的一刻承受不住打擊,才變成了這樣?
我等了幾秒,她還是沒有反應,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把她煉化了!
想起以前,姽畫讓我第一次煉化個人形容器時,根本沒那個膽,現在我是恨不得有個能名正言順煉化的對象。
楊安五百年的法力相當豐厚,加上她如今已升爲小仙,得到天界的恩賜,潛力肯定不止五百年,想着,我已迫不及待打出銷魂陣,有“青史”的輔助,楊安魂魄瞬間煉化成一團無形的力量,帶着點隱約可見的縷縷彩光,以前我從未曾見到過,這是頭一回。
莫非是用青史的原因?
思忖之際,力量已開始融入我身體,閉上眼,能清楚感覺到每一縷力量宛如清爽的溪流,沖洗着我的身心與血管,在極短暫的時間裡,得到幾度新陳代謝循環,感覺實在妙不可言,前所未有的新體驗,令我很享受,舒服得不想停下來……
直到最後一縷力量的快感過去,仍然能令我回味無窮。
等我睜開眼時四周已恢復平靜,唔……似乎也不能說是平靜,那個本該退下的鬼獄官,不知幾時折返的,大概是被我煉化楊安的畫面嚇壞了吧,像根木頭似佇在那裡。
召回“青史”,拍拍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後,啓步從鬼獄官身邊經過時,它嚇得跌坐地上,連連蹬腿跟我拉開距離,如果它還是個人,估計現在已尿褲子。
或許是我已習慣煉化魂魄,但對它們這種族來說是個恐怖的事情,就像我們看到有活人被殺一樣可怕,想到這,我看着
它無奈地嘆了口氣,本想告訴它不用怕,但想想還是算了,收回視線,閃身離開。
回到辦公大殿,司轅不在辦公室,我走出大殿,問了個鬼官,才知道司轅去了軍營,之後我直接回了家。
楊安的力量在我體內還沒消化多少,得去打坐才行。
剛回到家,遠遠就看到姽畫跟春秋冬三個在走廊上打麻將,這畫面對我來說相當的神奇,因爲頭一回看到,金浩站姽畫身邊,牌場氣氛正處火熱之中。
四個妞打得太投入,只有金浩注意到我身影,等他給我打過招呼後,她們才把注意力暫時投放到我身上,我讓他們繼續,不用管我,因爲我要暫時閉關小段日子。
說完我就直接進了房間,合上門,走去櫃子裡拿出蒲墊,擺好,盤腿坐下,集中精神,慢慢進入心靜如水的冥想狀態……
這次跟以往完全不同,大腦一直處在空蕩的狀態,等我消化完楊安那團力量,這才睜開眼睛,深呼吸了口氣,拿過手機想看時間,卻發現沒電了,等我接上充電器後開機,沒想到時間居然已過去了一個禮拜之久……奇怪了。
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唔……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的感覺!莫非是因爲消化完楊安的力量所致?
想着我迫不及待想要試試自己如今的實力,走出房間,阿春和阿冬坐在我房門外不遠處的走廊長椅處聊天,她倆看到我,趕緊起身衝我笑着小跑過來。
阿春來到我身邊,由衷說:“恭喜小姐出關。”
而阿冬給我道賀的同時,亦提醒着我大仇未報:“因爲小姐的實力晉升,我們也受益匪淺,小姐如今越來越厲害了,要替阿夏和兩小報仇,指日可待。”
不錯,雷雷電電和阿夏的仇還沒報,沈豐和楊安雖死了,但真正的幕後還在逍遙快活,一天不除掉它,一天都不能安生。
想到這,我突然醒起司轅他們要去天界的事,趕緊問:“司轅他們出發了嗎?”
春、冬點頭,接着阿冬說:“王他們在小姐
閉關的隔天就出發了,王讓我們給小姐捎話說他和大家會平安回來的,讓您別太擔心。”
“嗯,好。”儘管司轅保證會平安回來,可我仍然擔心不已,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去天界的話,能抗得住麼?
正想着好,我看到姽畫身影匆匆閃了幾下來到我面前,神色凝重說:“小姐,五枚師太她出關了,但她情況很不妙。”
我聽完整顆心立即懸高到喉嚨頂上搏動,緊張問:“她在哪?我師父情況如何?”
姽畫說:“白眉道長還沒見出來,暫時不知道情況,五枚師太現在在她閉關的門口,阿秋在那看着她。”
“走,過去。”我聽完閃身先一步過去,前往的路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五姐和師父出事了?
幾個眨眼後我已趕到五姐身邊,她臉色灰白得幾近透明,嘴脣乾裂,滲出細小的血珠,凝聚後乾涸,額冒冷汗,兩眼睛有些朝上,情況糟糕透了,看樣子極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五姐,你怎麼了?”我擔憂地關切問她,她聞聲兩眼珠本來是要往上翻去的,乍然間,咕嚕一動,發直地死死瞪向我,她這個反應把我嚇得不輕,心臟像掉進了胃裡搏動,犯起陣陣難頂的寒抽。
此時就邊連扶着她的阿秋也嚇得驚呼出口。
我暗做深呼吸幾下後,才稍稍冷靜下來,緊張追問:“五姐,你到底怎麼了?”
五姐一對眼珠眨都不眨一下地瞪着我,漸漸地她兩眼充血,血絲沒小會已佈滿,看起來令我怵目,她情況真的很不妥,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等姽畫和春,冬趕守來時,五姐眼珠才稍動了動,但仍然沒有眨過一次眼皮,很是詭異。
春、冬來到時,被五姐的可怕眼神嚇得驚叫出口,比阿秋叫得還響亮,大概是她倆聲音叫得太大,五姐終於有了反應。
她乾裂的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聲音,看得我好着急,都不知記該怎麼辦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