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漆黑的空間,感覺不到冷暖,我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我努力着睜開眼皮,好不容易睜開一條眼縫,我原以爲終於甦醒了,誰知,那條縫隙卻像個電影屏幕,在播放着一些我未知的畫面。
畫面裡映射出來的地點是我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在,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線範圍,當時我看不清楚的長相。
他站在我牀邊看了我好一會,跟着轉身走到我梳妝檯那,手輕輕一動,他就挪了出來,在它彎身往裡搗鼓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模樣……我原先以爲是誰要詛咒我,到頭來一個夢破了我猜測,居然是師父!
怎麼會是他?
畫完,他的身影,眨眼就消失了……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纔的一系列動作,跟我先前睡覺時感應到的一致,只是他爲什麼要在我房間裡畫個墓鎖,有什麼用意嗎?
乍然……我猛地睜開了眼睛,胸口沒由來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令到我幾乎窒息。
先前突然感覺到有誰對我的防禦陣發出了狠毒的攻擊,我承受不住吃了它一個致命重創,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已失去了意識。
司轅的聲音在我睜開眼後旋即響起,他擔心的關切口吻,透露着他對我的心疼,大手包裹着我冰涼的柔荑:“老婆,你可算醒了,身體哪裡疼,我已經讓阿靜配藥給你止痛了……”
“唔,胸口像被人用大石錘重擊似的……”我開口才察覺自己聲音有氣無力,虛弱得我都慌怕自己會好不起來。
“老婆,你再忍耐一下,阿靜在準備藥材,很快就過來了……”
司轅安哄着我,握着我的大手,剛纔緊了下又鬆開,他大概是怕自己弄疼我吧。
想着我問他:“我躺多久了?當時是什麼東西擊在了我的防禦陣上?”感覺到的方向是從上往下的。
“大概是天劫……”司轅說到似乎還有什麼沒說完,旋即,又說:“老婆,我又讓你受傷了
,總是沒辦法及時保護你……”目色裡多了幾分濃郁的內疚。
聽到他這麼說,我大概猜到了原因……因爲黃靜說出了寓言的內容,所以才遭遇了天劫,可上次五姐說出來的時候,爲什麼她的下場會是那樣,沒有任何外物攻擊,她就灰飛煙滅了?
不過,這次真是天劫降臨,當時它的力量傷害指數極高,幸好防禦幫我擋了近半傷害,如果沒有防禦陣,我說不定已粉身碎骨。
門外這時傳來敲門聲,跟着黃靜就開門進來了,他看到我醒了,鬆了口氣的表情,走到牀邊,關切問我:“學妹,你傷怎麼樣了?”話落,給左右手把脈。
我給他說胸口痛,他滿目內疚給我說:“藥已經配好了,一會阿春處理好,就過來給你敷,敷幾個小時後就不痛了……”
“嗯,謝謝……要是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知道黃靜內心裡肯定很自責,從他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可這並不能怪他,因爲我知道這就是得知答案的代價。
想到黃靜說,燭龍流過的一滴眼淚,將變成寓言的開端,五姐說它出現了,意味着燭龍的眼淚曾經消失過一段漫長的歲月,如今重現於世,一場腥風血雨早已拉開序幕。
只是燭龍的眼淚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別吸引人慾望的地方嗎?
這讓我很好奇的同時,想起姥姥說過的話,寓言跟浩劫有關,那燭龍眼淚又是什麼鬼?
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好不好,怎麼天上地下都有人來找我麻煩,想不明白……好想求放過。
胡思亂想之際,阿春已端藥進來,一股難聞的中藥味剎那撲入鼻腔,這是我討厭至極的氣味,如果可以我希望有生之年不要再聞到它。
跟着我聽到黃靜給阿春說好一遍藥怎麼用後,就喚上司轅暫時離開了。
阿春把藥放在牀尾,走到我眼跟前,露出一臉難過的模樣,安慰了我幾句,之後給我敷藥,藥膏塗在我胸口涼涼的,瞬間讓我在痛楚裡得到舒緩,大概沒
那麼痛了,是藥的作用吧,我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先前沒做完的夢,似乎在繼接下文……
畫面像老舊電影,師父身影從我房間消失後,跟着我不知幾時站到了房門外,低垂着頭,阿春在旁邊喚了我幾聲,我都沒有反應,等我有反應時,聽到阿春問我:“小姐,我喚你幾聲了,怎麼一直站在門口發呆呀?”
我這話不就是那天我突然被瞬間送回房門口的詭異事件麼?
而我現在做這夢,它是告訴我那天真正所發生的事?
可我當時真的有前進,爲什麼呢?
明明我是畫面是裡的主角,可我卻像個旁觀者,仔細看看低垂着頭在原地的身影,總覺得好像在此之前也見過,唔……在哪裡見過了呢?
剛想着,畫面眨眼跳轉到了我的書房,裡面空蕩蕩的,我站在的位置能把我整個書房間看清楚,倏然間先前在師父房門口的氣息襲來,但是我看不到它實體存在,緊接着,我看到保險箱門咔嚓一聲解鎖響過……開了!
明明沒有看到有誰在,章璣的玉面具卻從裡面飄了出來,看似飄,同時也很像被拿出來的感覺,等保險箱門合上後章璣的玉面具跟那股氣息同時消失了!
整個過程發生時間很快,而且我警戒陣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打哪裡來的,後來又逃去了哪裡,它出現我能感應到,沒有實體,那就意味着它當時是隱身了!
它只會對我做小動作,卻沒有對我出手,它有什麼目的?
或許它受了誰的命令,只來取想要的東西,其他並不在它的命令範圍?
倘若是這麼解釋那我就能理解它的行爲的。
想着,眼前畫面乍然朦朧,緊接着房間天花板漸漸清晰映入我的視線……我退出夢了?
在我不確定是夢是實的時候,意外聽到黃靜和師父在我牀尾細聲聊着,內容大概是跟寓言有關係,我正要起身時,卻發現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