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在出來的時候可是滿心的擔憂,畢竟她跟羅特兒來說也是朋友啊,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着他落入邢家人手裡。
可是如今,他們分明是對他有所偏見,而且恐怕還會愈發的過分起來,畢竟……等等,羅特兒是真的喜歡邢牧野的嗎?
種種疑惑在杜九卿的腦袋裡久久不能散去,她站在門口許久,才上了司機的車。一路回到了邢天爵的別墅後,一進去就發現了……滿屋子的油煙。
“哎……我去,倒是快救火啊!妹的笨死了!直接澆上去啊!”
“王小姐不行的,要是直接澆上去了很容易造成失火的……”
“我次奧,你看看這情況,要是不澆上去的話廚房都沒了!趕緊的!你不來我來!水給我!”
杜九卿越朝前走是煙霧越大,而且聲音也越清晰。而下一瞬,一道險些要刺穿耳膜的尖叫聲瞬間襲來。
隱約看到兩個人影從廚房裡跑出來,其中一個人還撞到了她的身上,灰頭土臉的認不清她是何人。
不過杜九卿還是憑着那熟悉的語調聽出來了:“你擋什麼擋啊!趕緊救火啊!”說完,還十分手欠的推了杜九卿一下。
杜九卿朝後踉蹌了兩下,腰跡正好撞到了桌子腳上,這才穩住了身形,她無奈的喚道:“王小吉,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要把邢天爵的家給炸了嗎?”
王小吉的腳步直接頓住,她伸手抹了一把本來了就黑的不像話的臉,驚詫的看着杜九卿,活生生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天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我還以爲你到晚上才能回來呢?我剛剛推你了?覺得怎麼樣?肚子疼不疼?”王小吉手忙腳亂的過來打量着她。
杜九卿攤了攤手,淡淡的笑着說道:“沒事,又不是肚子撞到了上面,你還沒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王小吉先是鬆了一口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看傭人做飯,我也想學學,誰知道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了。”
杜九卿可不信她這一套說辭,和她做朋友這麼多年,她連廚房在哪開都不知道。儘管她長時間在外面住,但是這飯要不是在外面解決就是叫外賣。
不過杜九卿也沒有拆穿她,而是順着說道:“那你做吧,我出去吃飯。”
步子才邁出去兩步就被人伸手抓住,杜九卿微微低頭,就看着自己的新衣服被王小吉抓了一個大大的手印,而且還是黑色的。
“別呀,你看我這東西也出鍋了,咱們先嚐嘗吧!”王小吉樂呵呵的說着,看不清五官的臉上滿是期盼之色。
杜九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戲謔的道:“你把廚房都炸了,確定那菜還能吃?我可不想死,你自個慢慢吃吧。”
王小吉看着大步朝着樓上走着換衣服的某人,又流連的看了看廚房,最終還是咬牙跟着杜九卿上去了。
做飯什麼的,以後再學也是可以的,現在最關鍵的是填飽肚子,其他的還是另當別論好了。
換好衣服,打理好妝容之後,王小吉就美滋滋的等着杜九卿拿錢包蹭飯了。
後者未施粉黛,長到膝蓋的格子襯衫盡顯身材修長,白色的帆布踏在腳上,分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裝扮,穿在了杜九卿的身上,卻帶着別樣的味道。
王小吉開車,二人去了一家名不經傳的餐廳,要了個包廂點菜就開始慢悠悠的吃了起來,而杜九卿也是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王小吉知曉羅特兒的事情,但是又不想讓杜九卿心中有愧,也只能裝作驚訝的樣子,這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把她給累了個半死。
最後她只得無奈的說道:“正如你所說,其實羅特兒喜歡誰也是他的事情,咱們還是別去管那麼多了。如果邢天爵要是喜歡他的話也更好,那樣你也不用和他結婚了啊!”
杜九卿抿了抿脣,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羅特兒……”
“九九,羅特兒是自願的啊!他也喜歡邢天爵,不然當時爲什麼會那麼說啊?”王小吉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面不改色的扯着謊,實則這心裡已經道了無數次歉了。
畢竟杜九卿和羅特兒她只能選擇一個。
杜九卿點了點頭,無聊的用勺子撥弄着玉米濃湯,語氣淡然,也是悄然輕鬆了些許:“也是。”
王小吉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一會兒去個醫院,我要檢查一下,今個早上我發現有血。”杜九卿的語氣極爲平淡,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似得。
王小吉面上一驚,忙不迭的點着頭。
二人吃過飯後,便是開車去了醫院,因爲杜九卿現在還在風口浪尖上,所以她們特意戴上了口罩,墨鏡那東西實在是太過顯眼,此時又不是盛夏,戴了反而惹人嫌疑。
又怕被人發現,杜九卿還讓王小吉先把車存上,二人打車過去。
好在王家在醫院裡有着人脈,她們兩個也沒有因爲什麼掛號排隊而發起紛爭,徑直就上了三樓。
什麼資料都沒有填,直接做起了檢查,當杜九卿看到那個b超的時候,整個人處於蒙圈狀態。
王小吉也跟個好奇寶寶似得比劃了半響,最後搖了搖頭,“嘿嘿,我也看不懂。”
那還搞得能看懂似得……
那醫生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杜九卿,十分爲難的說道:“能把口罩摘下來嗎?”
杜九卿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能。”
王小吉也是有些不樂意了,她可沒有杜九卿那麼好的脾氣,那喋喋不休的話語直接從口中飆了出來:“怎麼着,這b超也做完了,還得看看面相是吧?”
醫生有些不悅,不過礙於不知道她們的身份,而後者們還一路暢通無阻的這個事情有所介懷,自然是不敢隨意招惹的。
“您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生養。”醫生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直白,給了杜九卿和王小吉一個天雷滾滾的打擊。
前者的雙手一撐,聲音有着控制不住的顫音:“爲什麼?”
醫生十分爲難的看了她一眼,“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