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穎直到警局都沒想明白她到底是怎麼被人利用了。警察對她連番拷問,無論她說什麼都能被人找到破綻。她想反咬韓爺和玲子一口,卻被告知她的住宅附近根本沒有這兩個人。
“怎麼可能!你們在說謊!一定是你們騙我!”杜新穎瘋狂地尖叫,“你們一定被他們買通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精神崩潰的杜新穎被警察帶去了監獄,嚴加看守。負責審問杜新穎的警察也有些懵,不明白杜新穎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杜新穎一開始就決定裝瘋嗎?
韓豐知道了杜新穎在警局裡的近況,明白自己的計劃已經得手了。姜浩然此時正在高爾夫球場打高爾夫,以韓豐的身份不適合過去,他只能去遠郊的別墅等姜浩然過去。
“少爺,一切順利。”姜浩然收到了韓豐的電話,心情大好,說:“正合我意。”
得到好消息的姜浩然心情暢快,在高爾夫球場也是如有神助,讓那些也來打高爾夫的富豪們刮目相看,頻頻稱讚。姜浩然心中有了事情,也只是和他們打了一會兒太極就找藉口離開了。
遠郊別墅,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姜浩然獨自驅車到遠郊別墅,這是他的私人產業,雖然在遠郊一直吩咐有專人打掃。姜浩然喜歡紅酒,這裡的紅酒儲存量怕是他所有藏品中最豐富的。
韓豐已經早早在遠郊別墅等候,這一次和韓豐一起等待的還有一個女人——玲子。她很會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穿衣服該露的露,該遮的遮,既給人無限遐想又不會過於暴露,臉上的妝容也清淡了不少。
姜浩然進入客廳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玲子,不過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對着韓豐微微一笑,說:“韓叔真是布了一個好局。”
“還是少爺計劃的周全。”韓豐見姜浩然的目光沒有在玲子身上多做停留,心中就明白了一個大概,向姜浩然介紹道:“這是玲子。”
姜浩然有禮貌的一頷首,朗聲說:“她和韓叔長得很像。”玲子是一個天生的尤物,而韓豐卻乾瘦如柴,佈滿皺紋的臉上很難分辨出他年輕時的模樣。就是這樣,姜浩然也無比篤定這個答案。
韓豐笑着拍了拍玲子挽着他的手,說:“我年輕時可沒她俊俏,她長得像她媽媽。這次的事情玲子也出了力,想着帶她來見見少爺。”
姜浩然目光在玲子臉上停留片刻,似笑非笑地說:“既然幫了我的忙,見一見總是應該的。韓叔的計劃滴水不漏,應該開瓶好久慶祝一下。”
韓峰會意,對玲子說:“酒窖在地下室,順着右手邊直走就能找到入口,去吧。”
玲子也是一個懂眼色的人,笑着答應,起身向酒窖走去。
姜浩然看着玲子身姿曼妙的背影,眼中不染任何色彩,聲音有些涼薄,“韓叔,這種事情下不爲例。”他不喜歡別人自作聰明往自己身邊塞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韓豐跟了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不過也只能是最後一次了。
韓豐就玲子這麼一個女兒,說起來也是疼的緊纔會做出這種事情,不敢遲疑點頭答應,“是我不懂規矩了,少爺。”
姜浩然不甚在意地說:“玲子長得不錯,會有一個好歸宿的。”“我也希望如此。”韓豐嘆了口氣,他混跡那麼久,就玲子這麼一個女兒,跟着他這種身份的父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好歸宿。這一點,一隻是韓豐心中永遠的心結。
說話間玲子已經取了一瓶酒回來,姜浩然看了一眼,是一瓶羅曼尼康帝,眼光還不錯。
“韓叔,我最好奇的還是你的計劃。這麼輕易的逼杜新穎就範,一定是個很有意思的計劃。”姜浩然開口。
“從少爺找邢德仁合作開始,就表明不想和亡命之徒合作。爲了防止計劃生變,我就派人盯着杜新穎。當然也不能讓她太逍遙,時不時提醒一下警察注意到她的行蹤。”韓豐開口解釋。
所以杜新穎無論怎麼躲藏都是在韓豐的掌控之中,連杜新穎身邊的人都是他一步步安排好的。
“少爺後來說要要用她下一步棋,我就開始收網了。杜新穎被逼的四處逃竄,人在焦躁的時候總會失去耐心。我讓玲子帶我去找她,假意合作。”
“杜新穎會願意乖乖和人合作嗎?”姜浩然想想都覺得不可能,杜新穎太過相信自己手中的資料了,太自負可是會讓她吃大苦頭的。
“杜新穎現在自身難保,威逼利誘把握好她的心理,也不難拿捏。她讓我幫她殺邢牧野,我就說“幫”她。然後讓玲子監視着她,一點點消耗她的耐心。”
姜浩然接了下去,“等到她的耐心消耗殆盡,警覺性自然會變差。那些能幫她殺邢牧野做了手腳的工具,她也就不能短時間發現。然後已經通知好了警察,只等着甕中捉鱉。不過,你怎麼能肯定她不會在審問中出賣你?”
韓豐眼睛如豺狼般犀利兇惡,聲音像是老舊笨重的鐵門被推開的難聽,“既然有威逼,我當然給她添了一點料。能導致人精神失常的提取物能從她的傷口滲透進去,進入她的身體,等杜新穎收到了刺激。就會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
韓豐的計劃精細完美,沒有一絲紕漏,環環相扣。這也就是姜浩然爲什麼放心把事情交給韓豐去做。
“不愧是韓叔,這樣的計劃一般人怕是還真做不來。”姜浩然毫不吝嗇地讚美,他對韓豐這樣滴水不漏的計劃很是喜歡。
韓豐笑而不答,他知道姜浩然還有下文。
“現在,我們是不是給邢牧野送去了一份大禮?真想知道他看到杜新穎被抓的表情。”姜浩然話鋒一轉,補充道:“當然,也不能讓他太輕鬆。不然,怎麼讓他和唯伊在一起?我的妹妹還等着他的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