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爺,你救救玲姐吧!”
遠郊地下賭場,阿三跪在韓豐面前,“砰砰”磕了兩個頭。
自從那一天警察來搜過地下賭場後,地下賭場的生意也就冷清下來。玲子一時間也失去音訊,阿三多番打聽才知道那天南邊傳來槍響,不在警察局就是被人給抓了。
到底是什麼人能在他們和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阿三不知道,他只能在這兒求韓豐想辦法救玲子。
“救,怎麼救?”玲子出事了韓豐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不過現在賭場生意不好,警察又開始盯上賭場,姜浩然也開始迴避韓豐,所有的事情積壓到一塊兒,他也是力不從心。
“連是誰帶走的玲子都查不出來?從哪兒救?又怎麼救啊!”韓豐鬱悶地點了一支菸,他現在也只能通過抽菸來緩解一下焦躁的心情了。
阿三急切地說:“那也不能看着玲姐受苦啊。玲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韓爺都不捨得她受一點苦。現在她被人綁架走,你都不擔心嗎?”
韓豐彈掉菸灰,沒好氣地說:“玲子出事,我當然擔心。可眼下擔心有什麼用!派出去多少人,竟然一點兒消息都傳不回來!”
阿三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帶走玲子的人勢力肯定遠大過他們,不然不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玲子那個人一樣。
阿三一直被韓豐派去保護玲子,他跟玲子也是多少年患難之交了。如果說玲子出事第一個着急的是韓豐,那第二個絕對是阿三。他現在只恨自己沒本事,救不了玲子。
“韓爺……”阿三猛然想到什麼,抓着韓豐的褲腳說:“要不你去求求姜少爺吧!他那麼有本事一定有辦法的!”沒錯,他們還能去找姜浩然,姜浩然能在暗處藏這麼久,一定有他的門道……
韓豐自從玲子出事之後也不是沒想過去找姜浩然,可是現在賭場生意不好,達官貴人不願意過來,賭場就失去了保護。連姜浩然都不能輕易動身過來,韓豐又是賭場管理人,被警察盯得死死。
要相見姜浩然,現在談何容易啊!韓豐一腳踹開阿三,說:“你當真以爲我們現在的狀況,還見得了他嗎?姜浩然是什麼人,你我心裡都明白。”
韓豐與姜浩然不過是彼此合作,出了事情就各自保命。賭場出了事情,姜浩然就立刻躲起來找藉口不見韓豐,用心就已經很明顯了。他又怎麼能自找沒趣?
“韓爺!見不到人總可以打電話嘛!打電話拜託姜少爺幫忙查一下也是好的。”阿三不死心地說。
韓豐扭過頭說:“我不想給他電話。”他韓豐是什麼人?多少年風裡來雨裡去的漢子,從不開口求人。他能豁出命去救玲子,但是讓他開口求人他就做不到了。
阿三哪能不明白韓豐心裡的想的,這樣推三阻四,阿三也明白過來韓豐不想開口求人。
“韓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玲姐的命比什麼都重要。”阿三跪着過去,勸解着說:“你可就玲姐一個女兒,你不是一向最疼她了嗎?你要是抹不開面子,你打電話我來說行嗎?讓我開口求他救玲姐。”
“胡鬧,你有那麼大面子嗎?”韓豐揮開阿三,阿三雖然說的句句在理,可她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個坎兒。
見這樣說不通,阿三又換了一個方式,他聲音哽咽的說:“玲姐出了地道死活不願意走,還是被我塞上車的。”
韓豐一怔,面色有所動容,阿三就知道有門兒了!
“她在那兒哭了半天,我說用不用我保護她。她不讓,她說讓我無論如何保護好韓爺。”阿三說到這就準備嚎啕大哭,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韓豐想到玲子知道他要送她離開,哭着不願意走,還是被他推下地道的,心中就發酸。血濃於水,他韓豐活了這一輩子也就只剩下玲子一個可以好好珍惜的人了。
“行了,哭什麼哭!我給姜浩然打電話。”韓豐說着拿出了手機,阿三瞬間就不哭了。
“你小子,敢騙我!”韓豐一巴掌拍到阿三後腦勺,打得他痛得亂叫。
韓豐一連給姜浩然打了三個電話才被接通,那邊姜浩然的聲音帶着朦朧的睡意。
“韓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就是……”韓豐說到正事兒開始結巴,阿三在一旁不停地給韓豐使眼色,韓豐心一橫說:“我想請少爺幫我查一查玲子現在被關到哪兒了。”
姜浩然聽到這句話一頓,重複道:“你確定?”調高的尾音聽起來有些詭異。
“拜託少爺了。我這輩子就玲子一個女兒,我不想她出事兒。”韓豐難得低聲下氣地求人。
“韓叔啊韓叔,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姜浩然的語氣聽上去像是被人揹叛一般的痛心疾首,“你真的是被警察局那一鬧,弄糊塗了吧?”
韓豐皺眉,不明白姜浩然說這句話的用意。
“玲子在哪兒?你我不該是最清楚的嗎?想想我們最近都在做什麼事情?觸犯了誰的利益?”姜浩然說到這兒,韓豐就明白過來了。
竟然是邢牧野!沒想到一直被警察逼得分身乏術的邢牧野還有這樣的勢力!韓豐真覺得自己是因爲玲子被抓關心則亂啊。
“我知道了,少爺。”
姜浩然的聲音冷了下來,睡意褪去,他說:“韓叔,你既然開口求我了,我就把話挑明瞭吧。玲子出事我有心無力,我能幫你的也只能到這兒了。之後的事情,我們隨緣吧。”
韓豐回答道:“少爺放心,我韓豐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少爺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守口如瓶。”
“韓叔還是這麼義氣,那我就祝你早日救出玲子。”說完姜浩然就掛斷了電話,心想:攤上玲子這樣一個女兒,韓豐也受不得重用了。不如借邢牧野的手除了他,解決後顧之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