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醫生拿來了心臟起搏器遞給主治醫師,隨後撥開了孫琦身上的一層衣服。
“二百一十焦!”
另一個助手醫師連忙將儀器調到二百一十焦。
主治醫師在心臟起搏器的平面抹了導液之後,將心臟起搏器壓在了孫琦的胸口處。
隨着“嘭”的一聲,孫琦的身體跟着心臟起搏器跳動。
毫無起色!
“二百五十焦!”
助理醫師將儀器調到二百五十焦,主治醫師繼續將心臟起搏器壓在孫琦的胸口。
“嘭!”
還是毫無作用!
“醫生,再大就要超過她的身體承受範圍了,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
主治醫師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冒險試一把。
“二百八十五焦!”
“醫師……”
“聽我的!快點!”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主治醫師將心臟起搏器相互摩擦後,壓在了孫琦的胸口處。
“嘀……”
隨着心率監視器的警報聲的響起,宣佈着這場急救已經宣告失敗。
主治醫師一臉沮喪地走出重症監護室。
杜九卿看到主治醫師的表情,直接一下子眼淚沒忍住差點掉下來。
“醫……醫師,孫琦她……”
主治醫師朝着他們兩個人低了頭,語氣裡盡是沮喪。
“真的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我們已經盡力……
盡力了……
這句話,真的能夠一下子把人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碎。
杜九卿聽了這話後直接一下子癱軟,就要往地上倒去,幸好旁邊的邢牧野及時接住了她。
“醫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杜九卿此時卻像失了魂一樣,眼神空洞,嘴脣蒼白。
他不敢相信活生生的大人就這樣沒了,而且莫名其妙。
杜九卿掙脫開了邢牧野的懷抱,撲向主治醫師,抓着他的胳膊問:“怎麼會沒了呢?是不是不了什麼問題,到底爲什麼呀,前幾天還好好的,就這樣沒了……”
杜九卿此時有些情緒失控。
她甚至不能理解,爲什麼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邢牧野上前去抱住了杜九卿:“乖,冷靜點,冷靜下來……”
杜九卿好久之後才能靜了下來,用平時一貫使用的冷靜臉看着醫生,彷彿剛剛那個情緒失控的人本不是自己。
“醫生,能解釋一下爲什麼會這樣嗎?”
醫生伏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看着杜九卿:“我們初步確認是因爲病人的心臟極速衰竭導致的……”
“爲什麼會急速衰竭?”
“這……暫時還不明確,需要我們仔細的檢查過後才能得出結果。”
邢牧野站了出來,做到杜九卿的前面:“好醫生,謝謝你了,請您儘快給結果……”
送走了醫生之後,杜九卿和邢牧野默契的看向對方,眼神裡閃着同樣的光芒。
原來他們想的是一樣的。
孫琦的死,是人爲!
“邢牧野,現在怎麼辦?”
“我……”
邢牧野剛剛準備出聲,又被急促的電話鈴給打斷了,邢牧野只好先接了電話。
“喂……什麼!!!……掛了”
邢牧野掛了電話之後表情盡是陰雲,一看就知道,馬上就要爆發了。
“啪!”
這是手機被摔在牆上的聲音。
邢牧野摔了手機,嚇了杜九卿一跳。
杜九卿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邢牧野,現在處於爆發的邊緣。
良久而立,邢牧野纔出聲。
“九兒,那個女學生……死了……”
“什麼!”
杜九卿的眼睛,一下子瞪的特別圓。
什麼?!
那個女學生也死了?
“怎麼會……”
杜九卿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許多光彩,幾乎是癱倒在地上
邢牧野現在可以確定,孫琦和那個女學生的死,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
他一定要知道!
姜唯伊!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剩姜唯伊了。
姜唯伊……
邢牧野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杜九卿。
“我現在要出去一下,我先送你回家。”
“我要跟你一起去!”
“回家!”
杜九卿掙脫開了他的手,退後了兩步。
“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自己開車跟着你……”
邢牧野無奈,只能讓杜九卿一起去。
“我是要去見姜唯伊,到時候你要躲在我身後知道嗎。”
邢牧野這麼說不是沒用他的道理。
姜唯伊那樣的人,邢牧野實在是不敢讓杜九卿獨自面對她。
就憑她以前做出來的事,邢牧野完全可以殺她千次百次。
可是現在不一樣,這是個驚天陰謀,如果不能將她和她身後的勢力連根拔起,恐怕以後還是一個威脅。
車子平緩的駛進姜家大院,而姜唯伊則站在門口,看到他們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彷彿早就料到了一樣。
“牧野,你來啦!”
姜唯伊的聲音很甜,可算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她在邢牧野心中的形象。
姜唯伊在他的心中,早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姜唯伊,我們談談!”
姜唯伊微笑着往旁邊閃了閃,用手指向身後的門,我的一個“請”的動作。
“請進吧!”
見到姜唯伊之後,杜九卿一直是躲在邢牧野身後的,就算是那樣,也無法忽略,姜唯伊投來的,幾乎將她撕碎的眼光。
杜九卿有一點怯。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一個女人這樣看着,就彷彿像是有世仇一般。
杜九卿不知道,姜唯伊對她的恨,早就已經超出了世仇的範圍。
“不過……”
姜唯伊突然出聲,讓邢牧野和杜九卿站住了腳步。
“你們今天來找我談,我也是要收利息的哦!”
杜九卿聽了這話,只感覺到不自在。
能把厚臉皮說的像她這樣明正大的,也只有姜唯伊了。
“姜唯伊,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
面對邢牧野的威脅,姜唯伊絲毫不放在眼裡。
“你能幫我怎麼樣呢?就現在來說!”
邢牧野一下沉默了。
確實,他現在收集的證據根本不足以給姜唯伊定罪,甚至有可能還要頂上污衊的罪名。
當初在地下室審訊那個男人的錄音,現在反倒成了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