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一臉汗顏的瞧着自家瞬間剽悍起來的杜九卿,頗爲無奈的對着電話那頭恭敬的叫了一聲:“主子好!”
邢牧野的眸光冷峻,語氣也是變得十分的森然凌厲,帶着不不易察覺的殺伐之意:“保護好她。”
“是!”楊虎大聲的吼了一句,就差沒行個軍姿了。杜九卿額頭上滑下幾道黑線,她看着周圍人投來的那詫異的眸光,便是拿着手機緊忙走了。
“嘿嘿,沒騙你吧。”杜九卿低聲說着,帶笑的聲音像是抹了蜜似得,邢牧野聽了只覺得自己的心裡又暖又甜。
他欣長的身子倚在了窗邊,視線看着後院的花草,輕聲問道:“想我沒有?”
杜九卿臉色一紅,嘟起了小嘴,樣子十分惹人憐愛,然而這麼一幕邢牧野卻是沒有什麼福分欣賞到了,她忍不住的嬌嗔道:“你說什麼呢!嘴巴這麼管不住的!”
邢牧野滿意的勾起了脣角,清冽的語調中還隱隱夾雜着寵溺和霸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這麼說了誰敢有意見?”
杜九卿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邢牧野並沒有聽見。她嬉笑着說了幾句話,步伐平穩的朝着前面走去。
只是到了一個拐角處,卻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人影,杜九卿本能的放下了手機,還不忘記對他說了一句:“等下,我看到熟人了。”
握着手機的手剛垂置身側,杜九卿就發現對方也瞧見自己了,當即她也沒有什麼扭捏的,上前就道:“陸小姐。”
陸塵用眼梢斜了她一眼,是濃濃的輕蔑,旋即她又朝着她身後掃了兩下,淡淡而沒有什麼情愫的語調從口中道出:“怎麼,邢牧野並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杜九卿詫異的挑眉,看來她還不知道邢牧野已經離開暗街的這件事情。不過她也沒有好心告訴她的意思,當即就點了點頭:“是啊,你有什麼意見嗎?”
“意見倒是沒有,只不過你還是吃虧吃的不夠啊。我覺得我就是太過仁慈了,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見你在我的眼前放肆!”陸塵說着,就狠狠的攥住了她的胳膊,尖銳的指甲刺入了她的肌膚,帶來鑽心般的疼痛。
杜九卿眼神凌厲,裡面帶着濃濃的殺意,只是這說出來的話卻滿是諷刺:“陸小姐,你這是在演宮廷劇?還有,請把你的髒手放開,否則……”
“否則怎麼樣!”陸塵趾高氣昂的看着她,身上那股尊貴的氣質幾乎是傾巢而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瞬間迸發。
杜九卿不屑的掃了一眼她,卻發現了她脖子上面帶着的項鍊,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陸塵順着她的眸光也是知道了什麼,當即就欣喜的勾起了自己的櫻脣,嘚瑟的說道:“哎呦,瞧瞧這項鍊,我戴着可真是滿意的很啊!”
說着,她還生怕對她刺激不夠一樣,洋洋得意的轉了個圈。然而就是這麼一轉,就讓杜九卿的眸光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臉蛋,陸塵就算是再好的容忍也是禁不住如此。因此還沒有過多大一會就大聲喊道:“你這麼看我幹嗎啊!”
杜九卿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出言反問着,尖銳的語調幾乎劃破了天際,還帶着滿滿的詫異:“你頭髮上戴着的是七彩的髮帶?!”
杜九卿對於這個髮帶的印象準確來說只有兩個。
其一便是她在小時候會有看到那種路邊攤上賣的,或者是在商場裡也有,不過都是小孩子戴的玩意,一般長大了就不會戴了。
其二是她好像見過誰戴過,但是卻一直沒有記住。
但是當陸塵轉了個圈之後,一抹熟悉的場景瞬間涌上心頭。初次和她相見的時候,她的發上就綁着這個髮帶。
陸塵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髮根上綁着的髮帶,淡淡的點了點頭,挑眉說道:“我已經戴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是戴着這種的髮帶,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杜九卿呆若木雞的搖了搖頭,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一樣。
髮帶……邢牧野……陸塵……
杜九卿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聰明是件壞事,但是現在,她寧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話腦子裡也不會去有那些奇怪的念想了。
陸塵看着她那副彷彿受到了崩潰的模樣,十分“友好”的提醒道:“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爲什麼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戴着髮帶呢?有好多人都說我年紀也不是特別小,幹嘛老裝嫩啊。”
“今天我就好好的告訴告訴你,讓你知道一下。”陸塵的脣角帶着戲謔的惡魔笑意,那森然中夾雜着陰謀的感覺令杜九卿連連後退,手裡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機。
“不……我不想聽。”杜九卿使勁的搖着頭表示自己的念想,只是陸塵的話就直往她的耳朵裡鑽。
她輕笑着,明明是銀鈴般甜美的聲音此時卻像是死神的收割機,她一字一頓的,每個字都吐出的格外清晰,她笑:“因爲這個是邢牧野親手給我戴上的,他還說,我戴這個最好看。所以這麼多年了,我不管買了多少條髮帶,都只是這麼一個款式。”
杜九卿神色慌亂的搖着頭,無論是從語言還是肢體方面都帶着牴觸,“閉嘴!滾!滾!”
“杜九卿,你以爲他跟你在一起是真的愛你嗎?如果不是我們家出事了我沒有辦法必須出國,難道你認爲我和他會分開?哦對了,恐怕你還沒有告訴他我當年離開的真正原因吧?杜九卿,你把真相隱瞞,就是怕他回到我身邊吧?”
陸塵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脣瓣,戲謔的笑容在脣角浮現。
杜九卿蒼白的脣瓣珉成了一條直線,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冷笑道:“一根髮帶又能證明的了什麼?陸塵,你這個笑話能不能編的高級一點?”
杜九卿的身子一直在打顫,因爲她那正在通話的手機那一頭是……
邢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