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邢牧野已經睡覺了,我本來還想讓他開車去送你的,但是他今天很累,所以我就不叫醒他了,我自己去送你吧!”
安娜本來也沒想讓杜九卿去送,只是連連的搖頭,空氣中竟帶有一絲的倉促。
“不用,不用的,我不用你送,我一會兒還要去赴朋友的約,我直接去找我朋友的。”
“哦,那好吧,那我就送你到門口?”
“嗯!”
杜九卿陪着安娜走到了門口站着:“你先去赴約吧!我一會兒要趕緊回去睡覺。”
安娜低着頭,表情很是矛盾,最後看了看杜久卿有些疲憊的臉,才終於下定決心直接在,杜九卿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之後,轉身跑開。
看着跑開的安娜,杜九卿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耳。
傻安娜,我的左耳聽不到呀!
杜九卿在約安娜談話的時候,一直避免坐在安娜的右邊,因爲如果坐在右邊的話,對着安娜都是左耳朵,但是自己的左耳是聽不到的,所以只能坐在安娜的左邊,讓自己的右耳對着安娜。
說實話,安娜剛剛在杜九卿耳朵邊上說的那句話,聲音稍微有點大,但也不是特別的大,只是比一般悄悄話的的聲音,大了一點點而已。
杜九卿能依稀的聽到一個“lover”。
lover,翻譯成中文的意思就是愛人,伴侶,**的意思。
如果杜九卿沒有猜錯的話,安娜剛剛說的“lover”應該是針對布魯諾的。
愛人,布魯諾……
呵呵……
杜九卿這句笑的絕對沒有惡意,她只是在感嘆安娜與布魯諾之間的緣分和糾纏。
杜九卿突然想起了自己與邢牧野,她們兩個之間也是像安娜和布魯諾這樣,糾糾纏纏分分合合。
只是她和邢牧野的結局是好的,安娜……
從安娜說的情況來看,恐怕安娜和布魯諾在一起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杜九卿並不是說奇蹟不會發生,杜九卿只是站在現實的角度來談這個問題而已。
杜九卿突然有點想邢牧野了。
轉身回到了大廳,邢牧野依舊半躺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還沒有來得及合上,就那樣子放在雙腿的膝蓋上。
杜會去輕輕地走過去,拿下了電腦,合起來放到桌子上,然後蹲在沙發的邊緣看着邢牧野的睡顏。
平時醒着的邢牧野,就連眼神都透露着王者之氣,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有點敬畏,但是睡着的他不一樣,睡着的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邢牧野雖然是一個男人,膚色也是性感的小麥色,但是邢牧野有着所有女人都羨慕的皮膚。
邢牧野的皮膚在大廳的燈光照耀下閃着白光,現在他的皮膚越加的光滑。
杜九卿甚至有些羨慕這張臉,因爲連自己的臉也會時不時的長一顆小痘痘,小粉刺什麼的,但是邢牧野的臉完全不會,邢牧野就算再上火,再內分必失調,也不會長痘痘粉刺什麼的,頂多只是火氣大一點罷了。
伸出食指點在邢牧野的臉頰上,杜九卿的語氣中帶了一點點的嫉妒:身爲一個男人,皮膚竟然這麼好,這裡面這些自稱爲“糙妹子”的女人怎麼過?
“你摸夠了嗎?”
“!!!”
杜九卿本來正在一臉陶醉的摸着邢牧野的臉,誰知邢牧野突然出聲,把杜九卿嚇了一跳。
被嚇了一跳的杜九卿連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卻被邢牧野抓住抓住了,手指放在嘴中,輕輕的舔着含着,像是在對待一件珍世寶貝一般。
“你……你……,你怎麼醒了呀!你不是應該睡着的嗎?”
“誰跟你說我睡着了?”,邢牧野挑眉:“我剛剛只不過是在閉目養神而已,你怎麼會認爲我會睡着?”
邢牧野的電腦還沒有關,電腦屏幕上的重要文件一排打開着,如果就這樣睡着的話,那麼邢牧野的公司早死了成千上萬次了,哪裡還有現在的邢牧野!?
“你跟安娜說了那麼長的時間,冷落我這麼久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邢牧野充滿了暗示性的話,杜九卿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杜九卿的臉一下子爆紅,甚至都快要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邢牧野看着杜九卿的臉,微也不可見的笑了笑,用一種狼外婆的笑撲向杜九卿小綿羊……
……
安娜從酒店出來之後,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晃盪。
安娜不想回家,不想自己一個人面對那個冷冰冰的家,也不想回布萊克家的宅子,不想看到那個人以及自己的母親和羅賓。
簡單來說,她們三個人就是按照現在痛苦的來源,安娜真的是需要自己冷靜一下。
至於安娜爲什麼不去酒吧做朋友的約呢?
很簡單,因爲安娜根本就沒有約。
安娜也是一個很懂眼色的人,如果當時說自己是直接回家的話,杜九卿一定會去送自己,但是看到杜九卿那滿臉倦容,都是自己害的,她居然有一絲絲的心虛。
爲了儘快離開那裡,安娜撒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言。
冬天的瑞士街道上很冷,幾乎是滴水成冰的,這個時候在大街上瞎晃悠,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安娜身上穿的衣服本來就很薄,只穿了一個薄毛衣,加上外面的一個薄薄的羽絨服,連帽子和圍巾都沒有戴,下身穿的也只是一條牛仔褲和一個帆布鞋而已。
如果是正常人這麼穿的話,早就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但是安娜不是一般的人……她是二班的人。
安娜雖然穿的很單薄,可是還沒有凍到哭爹喊孃的那個地步,只是覺得這風一直在往自己的脖子裡鑽,感覺有些寒冷而已。
“如果,這時候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安娜擡頭看着正在下雪的天空,一片一片的雪花垂直着從上面掉了下來,然後在快接近地面的時候東吹西吹的,這是風的功勞。
風就是帶領雪到處飄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