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那些只是以前的而已，我們現在不是應該看目前嗎？”
杜九卿低着頭，想要跳過這個話題。
其實並不是因爲她想逃避這個話題，而是因爲這個話題一旦提起來了，就會有太多太多的傷心事被牽連出來，這些事一說出來，雙方都不好受。
離開的兩年中，兩年的感情沒有斷，但是空虛的時光一直在延續，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爲對方填補那兩年中的空虛時光。
“離開的兩年，我們都想着對方，不是嗎？只要還想着對方，我們的愛情就是一直在延續的，所以我們之間的愛沒有斷，只是分離的時間，變長了而已，其他的全部都沒有變。”
他們之間的愛，他們之間的情。
他們之間的緣分，他們之間的羈絆……
這些通通都沒有變，這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從每天一起起**，變成了兩年後一起起**。
其餘的都沒有變不是嗎？
邢牧野走進杜九卿，用右手的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有些咄咄逼人，就連語氣也跟剛剛不大一樣。
“你現在是想逃避嗎？兩年中，你想我我也想你，但是你可以確定我想你比你想我多嗎？還是你想說……這兩年中你根本就是自己過自己的，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回來。”
“呵！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嗎？你懂我的不是嗎？”
邢牧野收回了手，改用雙臂環抱住她。
杜九卿身子小小的，雖然穿上了寬大的羽絨服，但也依然還是小小的一隻。
抱的力氣特別的大，好像要將杜九卿融化進他的胸懷裡。
“你知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害怕……”
邢牧野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微微顫抖，以至於連他懷裡的杜九卿都感覺到了他的顫抖。
他……在害怕？
害怕什麼呢！明明自己已經在他身邊了，不是嗎？明明自己已經發過誓，永遠不會再離開了，除了死什麼也沒辦法將他們分開了，不是麼？
爲什麼還要再害怕？
“你沒必要再害怕，在我重新與你和好的那一刻，我就在心裡給自己發了一個毒誓，這一輩子能讓我離開你的只有死，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辦法能讓我從你身邊離開，除非你不要我了……”
在杜九卿心裡，邢牧野拋棄了她，與讓她死幾乎是同一個級別的，但又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如果她死了，就是她自己離開邢牧野，如果邢牧野拋棄她，那麼就是自己被迫離開的。
這兩種情況無論遭遇到哪一種，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一直在祈禱，祈禱上天不要讓他們分開。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的在一起了，不是嗎？
“你剛剛說的，根本不可能會達到的，除非我不要你？你覺得有可能嗎？還有，除非你死了才能讓你離開我，你覺得這個也有可能嗎……”
邢牧野放開了杜九卿，拿下了她手中的肉夾饃，扔到了桌子上，然後用手伸到她的後腦勺去抓住她的頭髮往下扯，讓杜九卿的頭被迫向上仰。
“這個也不可能，如果你死了，我只會跟着你去死，如果你死了，這世間留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愛上了一個人，就是要追隨他，生老病死，雖然口上說會替那個人好好的活着，但是活着的每一秒都會在想念他的煎熬中度過。
得不償失……
“好。”
……
吃過了早飯，杜九卿和邢牧野準備去到班霍夫大街。
剛剛吃飯的時候，經歷了一點點的小插曲，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接下來要去玩的心情。
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在他們的記憶中刪除了一樣，誰也不會主動去提起，就好像在大腦的文件夾裡設立了一個隱藏的文件夾，然後把它加了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已經遺忘，或者根本看起來就是看似遺忘，但他們兩個人心裡都心知肚明。
這件事，每一次提起來都是傷疤……
坐在出租車上，他們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是身子都緊緊的挨在一起，雙手也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雖然目光沒有盯着對方，但是心卻不自覺的在向對方靠近。
經歷了n分鐘的沉默之後，杜九卿還是先說了話。
沒辦法，經歷死一般的沉默，就像讓她死一樣……死一樣的無聊。
“哎，我一會兒可能真的要去買東西了，我昨天晚上看手機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好看的衣服，我想去那條街上看看有沒有。”
邢牧野依舊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透過出租車的鐵窗以及前車窗看着外面的大街。
“你想要買什麼都可以，想要買什麼我都依你。”
“好啊，這個是你說的，雖然我根本不可能花窮你，但是讓你破財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這句話其實也只是說說笑而已，破破財的能力，她其實也沒有。
杜九卿其實挺喜歡錢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她也曾經經歷過那種沒錢到快被錢逼到死的時光，所以她比那些富家大小姐，富家太太們更加珍惜每一分錢。
但是珍惜錢並不代表她吝嗇，她只是想把錢花到該花的地方去。
如果買一條價值不菲的裙子，能讓她心裡開心好幾天，並且在買完這條裙子之後，可以穿着它出席好幾場宴會，何樂而不爲呢！？
“班霍夫大街上肯定很多吃的吧！你說我們要不要像逛我們中國的小吃街那樣逛一逛班霍夫大街？”
既然是貿易繁榮的地區，那肯定人流量特別的大啦！如果有人正逛街的時候餓到不行了怎麼辦？當然要有小吃的地方啦！
“你想多了，班霍夫大街上沒有小吃，我也可以吃東西的地方就是高級餐廳。”
“……”
切，沒激情。
她本來還想在那麼好的一條大街上，試試看吃小吃是什麼感覺，沒想到那種地方居然沒有小吃，只有高級餐廳而已。
哎，只能說這條班霍夫大街不懂她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