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還有些稀奇,現在卻感覺有些厭倦了。
並不是喜新厭舊,而是每天都是同樣的場景,總會讓人感覺有些煩,但是對於家鄉是不一樣的,家鄉里有她熟悉的人,在這裡就只有一個邢牧野而已……
杜九卿擡頭透過雪花看了看太陽的方向,發現太陽已經被掩蓋在層層的烏雲之下了。
如果是在家中國的話,現在應該是晚上,但是還依稀能透過薄薄的雲朵看到月光。
中國的冬天不會有這麼多的雪,中國的冬天就算是在最寒冷的時候,也能夠看到明媚的太陽,那個太陽能夠穿過厚厚的大氣層,照亮人的心扉,同時也照化冰封的雪……
瑞士的陽光有點冷……
“大叔~今天下午我們就去你說的那個教堂,然後明天我們就去登山好不好?我想快點等晚上完成這次來的主要目的,然後回中國。”
果然,人一離鄉很久的話,就會想家。
雖然他們纔來到瑞士沒多久,但是確實是有點想家了,她想念邢九……
杜九卿擡頭閉着眼,用眼眸感受着瑞士的陽光,手上卻傳來了一絲溫熱的觸感。
邢牧野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和她的手套,然後讓他們兩個的手沒有任何阻礙地握到了一起。
畜牧也拉着杜久強的手放到了自己衣服的外面口袋裡面,口袋裡面有薄薄的絨,被她的體溫暖得很熱,放在裡面特別的舒服,比在手套裡面還舒服。
杜九卿感受到了那個熱度之後,舒服的嗯了一下,然後扭頭看着邢牧野的臉。
她突然發現,在異國他鄉里,能夠溫暖他的,也只有身邊的這個人了,這個人雖然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內心像太陽一樣火熱。
“大叔~我突然發現你好像太陽一樣特別的耀眼,特別的溫暖。”
邢牧野沒有回頭,只是也擡着頭,用眼眸感受着太陽,嘴角也勾起一個慵懶的弧度,很明顯的可以從語氣中聽出愉快的成分。
“哦?是嗎?我可以當做你這是在誇我嗎?”
不得不說,他家老婆無論說的什麼話,都能夠讓她心情愉悅……
杜九卿大方承認,然後朝他的身邊靠近,讓他們兩個的胳膊捱到一起。
“是啊,我這就是在誇你像太陽一樣,雖然你這個人吧……嗯……可能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但是跟你相處舒服的時候才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溫暖的人,用現在的詞來說就是……嗯……暖男!對!暖男。”
杜九卿爲自己發現了一個新的形容詞來形容邢牧野感到特別的興奮,因爲在他的印象裡能夠形容身邊這個人的詞語也只有:冷冰冰,冷的掉渣,冷得讓人害怕之類的詞語,很少有個溫暖搭上邊的,就算有也只是暖心。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那麼吼我,我還以爲你是跟閻王爺要冷麪的人,沒想到跟你相處了之後才發現你居然有點萌誒,有時候,居然特別想用一個**的詞語來形容你,你知道那個詞語是什麼嗎?”
邢牧野挑眉,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他倒是很想知道杜九卿能有什麼**的詞語來形容他,無非就是“**”這個詞罷了。
“你聽好哦,要站穩嘍~”
杜九卿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很好心的給邢牧野打着預防針,她覺得他接下來的這個形容詞應該能讓邢牧野很炸毛。
“我覺得你呀,有時候就像hellokitty一樣可愛……”
邢牧野:“……”
如果面無表情也算是一種表情的話,那麼邢牧野現在應該算是表情破裂了。
像hellokitty一樣可愛的男人……怎麼聽怎麼**這麼恐怖好嗎?爲什麼這丫頭能夠想出來這麼**的形容詞來?這個詞比“**”還**。
邢牧野朝着杜九卿露出了一個非常友好的笑容,只是放在口袋裡,握着某個人的手的那隻手卻不經意間的手緊了,並且越來越緊。
“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像hellokitty一樣可愛的男人,嗯?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沒有一點威嚴,所以才讓你覺得我像hellokitty一樣可愛?”
杜九卿:“……”
她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快要把她的手給捏碎嗎?
杜九卿做出了一個很可憐的表情,然後用水汪汪的眼神盯着邢牧野,語氣也變得好可憐,就像一隻快要被拋棄的小狗狗一樣。
雖然表情做的很到位,但是邢牧野絲毫沒有領情,他知道,在吉娃娃的外表之下,很有可能隱藏着一隻哈士奇的心……
杜九卿裝可憐的表情非常的不可信。
“你倒是說一說你爲什麼會給我想到這個形容詞?嗯?難道我真的像那一隻沒有嘴的貓一樣可愛?”
沒有嘴的貓……
噗哈哈哈哈……
這個絕妙的形容詞也只有邢牧野這個沒有一點幽默細胞的人能夠想出來了,杜九卿聽了之後,直接一下子笑了出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一直笑了起來。
在繁華的班霍夫大街上,一對來自東方的情侶在那裡站着,男人表情冷漠的看着女人笑到快要趴下,那女人笑的真的是快要趴下,如果不是他們手拉這手和有可能真的就倒到地上去了。
過了好久好久,杜九卿才勉強忍住了笑容,一句話三喘氣的說:“哈哈哈,你真的是絕了,沒有嘴的貓,這個形容詞也能夠讓你想的出來,我平時想的形容詞也頂多只是沒有手指頭的貓而已。哈哈哈哈哈……”
邢牧野冷漠臉:“……”
其實“沒有嘴的貓”和“沒有手指頭的貓”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好嗎?
“我們兩個的形容詞其實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好嗎?不對,你不要逃避話題,你說一說爲什麼像hellokitty一樣可愛?”
杜九卿這時候才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雖然語氣中還是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我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爲我覺得你很可愛呀!”
第951章 0950 傳說中像hello kitty一樣可愛的男人
“我這麼說是因爲我覺得你很可愛呀!”
邢牧野:“……”
請問這個答案跟剛剛的那個答案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邢牧野閉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用非常好的語氣問着她:“我再問你一遍,爲什麼覺得我像hellokitty一樣可愛?剛剛那個答案絕對不是你真心的。”
杜九卿終於變得稍微嚴肅了起來,收去了語氣中的笑容,正面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居然有了真摯!?的情感。
“在我小的時候,我就經常看hellokitty,我覺得hellokitty就像我的人生夥伴一樣,雖然它只陪伴了我的童年階段,但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我把你形容成hellokitty一樣可愛的人就證明了你在我心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杜九卿小的時候,爸爸媽媽並沒有很陪她,而是每天吵架,所以在那個時候,一部破舊的電視劇就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還記得小的時候,每天放學之後都會去鎖定少兒頻道,因爲少兒頻道每天都會放hellokitty的動畫片,那個動畫片是杜九卿最喜歡的。
在那個沒有喜羊羊與光頭強的年代,hellokitty可以說是最火的動畫片,每個小女生都幻想着自己能夠像hellokitty一樣變成父母的小公主。
當然,杜九卿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的父母感情已經出現了危機,雖然他小,但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她只是在忍耐。
小的時候就知道如果父母吵架的話,自己不要去插嘴,因爲自己很有可能會成爲他們下一個吵架的理由的。
少兒時代的杜九卿每天都過的兢兢業業,每天唯一放鬆的階段就是看hellokitty了。
“在我小的時候,父母經常吵架,我每次都是在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在房間裡,然後把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看hellokitty,那個時候,我就幻想着自己能夠像hellokitty一樣,有一個非常好的姐妹,能夠每天與我一起說話,然後父母還非常的疼我,把我當公主一樣的**着……”
杜九卿說着說着就開始傷心了,語氣中難以彌散的傷心也感染了邢牧野,也讓他的心情也一點一點的低落。
他沒有想到自己逼問的這個問題居然會牽扯出她的一段傷心事……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我並不知道你們父母在吵架的時候你在幹嘛,所以……”
杜九卿就要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反正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很多年了,我早就想跟你說了,現在說了就好了,我現在的心理真的沒有一丁點的秘密了,我現在已經把我全身心都交付於你了,我的hellokitty,你以後要把我當公主一樣**着哦!”
那就聽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是眼神中亮晶晶的淚花和微微顫抖的聲音已經出了她。
她現在突然有些想她的父親和母親。
她與父親陰陽相隔,母親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從出國之後就沒有給自己來個消息,也不知道現在身體怎麼樣?
雖然總在嘮叨着自己,讓自己不要再掛念,但是突然少了這麼一個重要的親人,還真的是不習慣。
就算是過了多久也不習慣……
“邢牧野,我們去教堂好嗎?雖然我不信基督,但是我想去教堂爲母親祈福。”
祈禱母親真的可以渡過這次難關,雖然機率不大……但有一點希望不是更好嗎?
邢牧野沒有說話,只是拉着她的手轉身離開。
杜九卿:“你要去哪裡?”
邢牧野頭也不回地說:“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今天下午去過教堂之後,我要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啊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去哪裡?”
邢牧野沒有說話,只是走出了街口之後,找了一輛出租車,帶着她走向教堂。
……
班霍夫大街離教堂並不是很遠,坐出租車大概也就三四十分鐘就到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杜九卿就被眼前的形象給驚呆了。
雖然知道教堂可能會很美,美的出乎意料,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漂亮到這個地步。
瑞士的冬天居然還有鴿子?!
下了出租車之後,走兩步就能看見,一羣一羣的鴿子。
那些鴿子似乎不怕人,人走過來了之後也只是擡頭看了看,然後在地上安靜的叨着玉米和小麥。
這些玉米和小麥都是前來祈福的人撒的,因爲關於這個教堂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來這裡祈福的人和參拜的人走之後都必須要給鴿子餵食,因爲在教徒的眼中,這些鴿子就是上帝派來的小天使。
可能是因爲這些鴿子並不怕人,才讓人覺得他有些通靈性,從而就傳出了他們是上帝派來的小天使這樣的傳聞。
“哇,大叔,你看這些鴿子竟然不怕人誒,我走近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不跑的。”
“可能這些鴿子被人喂慣了吧,所以也就不怕人,你不要去摸它們,還有可能會驚嚇到它們。”
“嗯。”
繼續朝着教堂裡走過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往裡看了看,才發現裡面好像有一羣教徒正在做祈禱的活動,在那一羣清一色,基督教服裝的後面,還跟着一羣常裝的人,這些人應該也是跟着前面的那些人一起祈禱的。
杜九卿拉了拉邢牧野的袖子,不自覺地放低了語氣。
“哎,裡面的那些人好像在做一個什麼活動,我剛剛看有人進去了,也坐在那裡,我們要不要也進去坐一下?”
看到邢牧野點頭了之後杜九卿自己一人把門縫推大一些,然後鑽了進去。
鑽進去之後,朝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跟上來。
邢牧野也側過身子走了進去,浴杜九卿一起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他們找到的座位旁邊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穿着一身黑,頭上裹着黑色的頭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