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接我回家

“原來是約拿和無敏大叔救了我們,趕得真巧哦!”她的清眸中一汪活水漾動,開心道,“好久沒見無敏大叔了,他還好吧!”

禺疆全部的心思都纏繞在情敵上面,心不在焉地說:“好,還能拉開硬弓,當然好得很!”終於忍不住了,收斂了眉色,暗藏機鋒,疑問道,“你不想知道,呼衍揭兒怎麼樣了嗎?”

楊娃娃心中一頓,他還是在乎的,男人往往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愛人如何對待自己的情敵。他亦無法免俗,更何況他鬱結着那麼沉重的心結。如此想着,她的臉上不再雲遮霧罩,朗朗笑開:“當然想知道,等着你問我呢!”

或許,直接了當地承認,總比閃躲、隱諱,更讓他釋懷吧!而想要救下呼衍揭兒,必須以退爲進,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麼?等着我問你?”他一愣,毫不防備地、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坦白、乾脆,他想盡各種答案,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尷尬道,“如果我要殺他,你一定會阻止,是嗎?”

她端端然地極力正色,不假思索地說:“如果你是擔心呼衍氏部落會成爲你統一草原的阻礙,而殺他,我會阻止你;如果你是因爲我而殺他,我不會阻止!”

她感覺到,環在她身上的胳膊,輕微地一抖,輕得不易發覺。

他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並不是維護他,她只考慮部落的利益。他腦中激盪,深深地凝望着她,探進她的眼眸深處,嗓音透出絲絲的凌厲:“真的這麼想嗎?爲什麼?”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丘林氏和須卜氏一定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其他小部落也會跟他們一起對抗我們,你想,你如何坐上單于大位?”楊娃娃略一沉思,凝了眉,含着一股憂色道,“呼衍揭兒因爲我自殺的緣故,應該不會再爲難我,也不會再與他們合謀,所以,我們要儘量爭取呼衍部的支持,至少,與呼衍揭兒成爲朋友……你覺得可以嗎?”

禺疆的心頭猛然揪緊:“你相信呼衍揭兒不會再糾纏你了嗎?你肯定他會成爲我們的朋友嗎?”

楊娃娃溫婉地看着他,無比堅決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必須,不然,我們將處於孤立的境地!”

聞言,他的黑眸微微一顫,淡而亮的光華急速閃過,瞬間轉換成溫和的眼色:“照你這麼說,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她明白,他是有所顧忌,有所擔憂,說到底,他不放心她。那麼好吧,就給他一顆定心丸吧:“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這輩子,我總是不能逃離你的身邊,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即使我離開了你,那也是暫時的,我會等着你,等你接我回家!”

“你要記得接我回家哦!”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俏皮地看着他。

他的眸中泛起如潮的感動,臉上亦是氾濫的斑斕情切;他擁緊了她,在頸間,在懷中。如此淺白的話語,不正是她的殷殷情意嗎?如此讓人心疼的女子,他怎能不竭盡永生永世來守候?

楊娃娃知道禺疆聽進去了,不會殺呼衍揭兒。第二天,他親自放了丘林基泰和須卜也剛,卻仍然關押着呼衍揭兒,直到第三天仍然沒有動靜。她打聽過,昏迷的這幾天,呼衍揭兒已經被折磨得只剩半條命了,如果不好好休養,恐怕……

一想到夜天明和林詠就是這樣被折磨而死的,她的心頭抽得生疼,越想越着急,不知道禺疆到底意欲何爲;越着急越心慌意亂,一時之間,沒了主意……在帳中踱過來踱過去,都快中午了,可怎麼是好呢?

“閼氏,不好了!”真兒急衝衝地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慌張地說,“閼氏,居次……居次……”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腦門,楊娃娃急道:“瞳瞳怎麼了?”

真兒略略定神,白嫩的臉色因爲緊張與着急、而漲得潮紅:“居次大哭不止,怎麼哄都哄不好,而且,身子很燙……”

“身子很燙?多長時間了?”她心中發顫,那不是發燒了嗎?萬一處理不好,轉成肺炎,那就糟糕了!

“早上開始就有點溫熱,接着越來越熱,居次熱得難受,一直在哭呢!”

楊娃娃心神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蹦出來,把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但是,只能賭一賭了,她也一定會保證瞳瞳的安全。她吩咐真兒道:“你立刻讓人去通知酋長,讓他趕過來!我去找一個人,馬上就過去!快去吧!”

真兒拼命地點點頭,轉身跑了。她也緊跟其後,快步出帳找尋一個人,烏絲。剛走不遠,就看見烏絲正朝這邊悠閒地走過來,身上仍是裹着素白的長衣,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臉面上永遠只有一種表情:面無表情。

待烏絲走近,楊娃娃心急道:“我正要找你!”

烏絲慢悠悠地說:“我知道神女要找我!”

“你救了我和禺疆,是嗎?”她揚起右手,看看手腕上的骷髏鏈子;她記得大禮那天放在禺疆的衣服裡的,怎麼又回到自己的手腕上了呢?更加奇怪的是,醒來後她發現左肋下面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真真不可思議,而這一切,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烏絲。

“我告訴過神女,這串骷髏鏈子是你的護身神器。”烏絲冰冷的眼風從楊娃娃的臉上、暖暖地一掃而過,“神女還是趕去看看小居次吧!”她看到楊娃娃欲言又止的猶豫神情,心中瞭然,沉穩道,“我知道神女想要救某個人,神女放心,我一定會讓酋長立刻放了他!”

楊娃娃看着烏絲睨了自己一眼,越過自己飄然地走了,冰冷而又熱情,很有個性的冰火交融,不由得愣了一小會兒,眨眨眼睛,才快步跟上去。

走進寢帳,迎面撲來的是瞳瞳嬌脆的啼哭聲,一下子撕裂了她的冷靜。她衝到牀前,着急道:“大家不要站在這裡,都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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