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二當家和三當家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道上有各種傳言,道上的大多傳言針對一人,曾經漕幫的大當家也是現在漕幫唯一的話事人馮坤,有苦難言的馮坤很“仗義”的揹着黑鍋,忙自己事情,三天之內肅清幫內異己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馬冬、聶遠在漕幫中的人脈不薄,大部分的牆頭草見勢不妙倒向了馮坤,有幾個腦子摻和了糨糊的死忠不依不饒,馮大當家頭疼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暗下黑手搞定了幾人,其中包括兩個比他高了一輩兒的漕幫元老,黃浦江裡又沉下了幾個死不瞑目的怨魂。
萬建忠的別墅內,讓馮坤這可憐蟲背上黑鍋的罪魁禍首正頭疼不已,他坐在舒適的大沙發上斜眼瞧着茶几上年份很不錯的拉菲紅酒,沒半點興趣,兩個鐘頭內,慕小冉一連三個電話,好一番冷嘲熱諷,最後一個電話卻要約他去T咖啡館見面。
“女人啊女人……不能招惹,尤其是善變得女強人就更不能招惹了。”郭凌飛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晃了晃,苦味一笑,決定去見慕小冉,他對方茜是用情專一,在經歷了同生共死後兩人之間有了一種默契,他不會刻意排斥優秀的女人。
每個人都有利用的價值,想爬的高點就要學會利用身邊每一人的每一分,郭凌飛骨子裡不缺血性,可沒極端偏執的大男子主義,不介意在恰當時借用一下女強人的肩膀,爲自己增加點高度。
郭凌飛把年份不錯的極品紅酒原封不動的放在茶几上,一旁的萬建忠失落的撇撇嘴,五年前郭飛宇來上海飛騰集團總部視察時送了老萬這瓶紅酒,對紅酒情有獨鍾的老萬硬是沒捨得喝,珍藏了五年,本以爲今天終於能解饞了,結果少主的心思並不在紅酒上。
“皇甫朝歌和林家丫頭在江蘇進行親密接觸,等我們準備好了在上海捅林家丫頭一刀子……洪門也就該推出Z國黑道的舞臺,縮回加拿大了,我與皇甫朝歌一爭奪長短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郭凌飛笑着起身,把茶几上的紅酒推倒萬建紅面前,在走出別墅前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老萬……快二十年了……辛苦你們這些人了!,那瓶紅酒你自己開蓋喝了吧。”
萬建忠看着少主出門,摘下眼鏡,擡手抹着溼溼的眼角,二十年不短,男人最有幹勁兒的二十年在默默無聞中度過,以他的精明頭腦獨自在上海打拼二十年絕對能幹出點名堂,以二十年換回郭家兩代人的青睞,他覺得值了,沒啥遺憾。
郭凌飛開着格外拉風的改裝威龍跑車駛別墅區,別墅區門口的保安頓時很癡迷的行注目禮,這兩天欣賞這輛叫不上名的銀色跑車成了幾個保安一天中最大的享受。跑車穿過世紀大道,拐進丁香路,T咖啡館出現在前方。
銀色跑車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停在咖啡館前的車位上,休閒着裝的郭凌飛剛推開車門就聽到了幾聲陰陽怪氣的尖叫,下車一瞧,是幾個服飾古怪的非主流,對這類女孩向來沒再多看一眼的興趣。
T咖啡館像往常一樣,清靜,稀稀拉拉的客人中沒有慕小冉那妙曼身影,郭凌飛皺眉,據說女強人在時間觀上的要求不論對己還是對人都非常苛刻,理應不會悶聲不響的遲到,會不會是玩那些小女人的小心思?
郭凌飛猶疑坐下,要了杯味道不錯的黑咖啡,品味着這杯咖啡足足等了半個鐘頭也沒見慕小冉出現,在他準備要第二杯咖啡時,手機終於響起,接通電話,那邊傳來慕小冉高傲動聽的聲音:“下午要開會只能失約了……你獨自一人慢慢品味黑咖啡的味道吧。”
女強人還不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
郭凌飛自嘲的笑了笑,無所謂地說了聲“再見”,他還不至於爲這點小事鬧心,叫過服務生埋單,出了T咖啡館靠着威龍跑車,摸出一支菸,優雅中帶着點頹廢的傢伙抽菸的魅力確實無與倫比,吸引着路邊一些反感男人抽菸的女人頻頻回頭。
路對面,大樓頂層的豪華辦公室內,慕小冉舉着高倍數望遠鏡,笑容甚是得意,喃喃道:“這傢伙又在大街上裝深沉了,那些女人真花癡,又不是這個世界就他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路邊,“偷窺”郭凌飛的女人越來越多,慕小冉的笑容逐漸變得不自然,當一個漂亮女孩在街邊駐足良久最終笑着走向郭凌飛時,她的笑容完全僵硬,見抽菸裝深沉的傢伙笑着與女孩攀談,酸溜溜自語道:“混蛋……花花公子。”
她隨手把望遠鏡扔在辦公桌上,繃着臉快步走出辦公室。
郭凌飛靠着跑車,沒見上慕小冉,卻想不到會碰上老熟人,孫菲菲,曾經把一大羣小屁孩玩個暈頭轉向的校花,如今的校花已沒了當年玩小心思時的那種稚嫩,成熟了,不像以前那麼討厭。
“真沒想到會在上海遇到昔日的同學。”郭凌飛笑着彈掉菸灰,動作熟練還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一看就是老煙槍。孫菲菲嘴角微挑起,綻露出很含蓄地笑,與高中時的驕縱蠻橫的模樣判若兩人,有一點沒變,那就是對眼前男人的欣賞,她去法國留學三年,身邊有不少朋友,抽菸的不在少數,能讓她賞心悅目的只有這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
“我在法國是學服裝設計的……回國後跟我爸借錢在上海開了家服裝設計公司,我的公司就在那棟寫字樓的二十五層……”孫菲菲與郭凌飛並排站在一起,擡手指着路對面一棟幾十層高的寫字樓,婉轉話音略高一些。
“看來你老爸的苦心沒白下,你不再是以前那個孫菲菲了,替你老爸感到欣慰。”二十一歲的女孩能有自己的公司表露出點成就感也是無可厚非的,郭凌飛含着煙,眯眼望向大樓,心裡有些感慨,女大十八變。
“郭凌飛!郭凌飛!”
高跟鞋在柏油馬路的人行道上踏出動聽節奏,路邊的男人紛紛側目,好似高跟鞋踏在他們的心坎上,無比銷魂,機動車道上開着奧拓的男人由於太過分心差點與前邊的大奔來個親密接觸。
“你晚上有什麼活動?”郭凌飛問孫菲菲。
“活動?我……幾個朋友邀我吃燒烤。”孫菲菲錯愕道。
郭凌飛瞥了眼從馬路對面跑過來的慕小冉,嘴角牽扯玩味弧度,扭身拉開跑車車門,對孫菲菲道:“不介意我晚上跟着你混飯……就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