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皇甫朝歌如天馬行空的身法震撼了所有人,伴隨着無數人呼喊,掌聲轟然響起,掌聲鼓聲交織,許多人已然有了身臨古戰場的沖天豪情,開始一小部分人擊打着手中“兵刃”,很有節奏的擊打聲逐漸擴大,最終蔓延整個江岸和江面。“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郭凌飛挺身昂頭,將方天畫戟斜在背後,與抓着大旗吊在空中的皇甫朝歌對視,巧合到了如此境地,真不是一般的有緣,狂笑道:“呵呵呵!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有你在也省的我一個人玩怪孤單的,下來陪陪我,讓這江上江下幾萬人見識一下皇甫朝歌的威風。”“郭凌飛,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皇甫朝歌說完,攀住立柱,一手抓緊升降大旗的麻繩,面朝着被大紅地毯覆蓋的甲板,雙腳踏着立柱飛速而下,好似雙腳粘在立柱上快跑下來一般。能看到這一幕的人再次高聲呼喊,氣貫長虹,聲動九霄,郭凌飛點頭笑了,今晚或許能大致揣摩一下皇甫朝歌的實力,瞧瞧這位三歲開始就跟着一位武道高人進入神農架生活的南方太了到底如何深不可測。兵書上常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郭凌飛絕不會忽略皇甫朝歌的任何隱秘細節,暗中派人調查了很長時間,瞭解到皇甫朝歌三歲離家,期間每隔三年回家半年,一直到十八歲才正式融入南方紈絝子弟那個圈子,並強勢崛起。這期間的十五年,皇甫朝歌在國內最神秘的原始森林神農架度過,出師後獨自一人單桃廣州軍區特戰大隊“南國利劍”,據說在保留實力的情況下一分鐘內擊倒二十二名最頂尖的軍人,每擊倒一人,僅用一招,至於他師父是哪個不出世的老怪物,郭凌飛查不出來。皇甫朝歌飄然落地,扭身走向甲板一倒的兵器架,拿起了兩件是擺設的真傢伙,兩柄各重八十二斤的關刀,合計一百六十四斤,比郭凌飛手中的方天畫戟輕了很多,但同時舞弄兩件又長又重的兵器有着極大的難度,兩人算是扯平了。有節奏的敲擊聲響徹夜空,甲板上的演員和劇組的工作人員閃開,爲兩人空出了比武的地方,兩人在鋪着紅地毯的寬敞甲板上相距二十米對立,一個是踩下大半個Z國的世家公子,一個是用三年時間橫掃南方的,誰勝,誰敗,牽動着無數人的心。“郭凌飛…來吧!我接着就是!”皇甫朝歌昂頭,雙手同時扭轉,兩柄關刀幻化出兩朵璀璨刀花,耀眼奪目,氣勢逼人。郭凌飛馬步蹲襠,雙臂較勁兒,長四米多的方天畫戟挽出一個更加絢麗光幕。“快…捕捉精彩鏡頭…拍下來”陳小鋒小聲吩咐身邊發傻的副導演,此時的他表面沉穩,內心的興奮程度不比周圍任何人差,一羣明星大腕呆若木雞,其中三位常拍功夫電影的巨星一個勁兒的讚歎,這一刻,他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功夫,真正國術。範思思和十數個女星咚!郭凌飛一步邁出,周圍人甚至能察覺到厚木甲板的顫抖,在無數人的視線中,郭凌飛輕盈無比的狂奔出五步,整個甲板震顫不止,瞬間跨越了十幾米距離,舞動二百八十八斤的方天畫戟高躍而起,這個高度是尋常人不負擔一點重量也無法企及的,而郭凌飛還舞動着沉重的方天畫戟。驚駭!所有人驚駭!身子凌空的郭凌飛雙臂高擡,腰身前挺,上身後仰,雙腿後曲,遠看如同拉開的彎弓,蓄積了石破天驚的力道,在燈火映襯下雄健有如天神,威勢無可匹敵,他把方天畫戟掩出一個巨大半圓光弧,以居高臨下之勢砸向皇甫朝歌。“來得好!”皇甫朝歌穩紮馬步,手中兩把關刀交叉上託,迎着方天畫戟而去,三件兵器撞擊在一起,爆起一片刺眼火花,劇烈金屬撞擊聲撩撥着所有人最脆弱最敏感的神經,包括陳小鋒在內莫不呆立原地倒吸涼氣。皇甫朝歌終究是處於被動,在硬接泰山壓頂的一擊後馬步下沉了十幾公分,即使如此皇甫朝歌的臂力依舊能讓郭凌飛感到欣喜,他沒一味搶攻,而是點地後退,留給皇甫朝歌出手的機會。皇甫朝歌明白郭凌飛是在探底,也不介意,舞動兩把關刀狂奔衝上,一朵接一朵徇爛刀花爆放,郭凌飛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動的甚是輕巧,戟尖一次又一次穿破光幕,點向殉爛刀花的最深處。兩人相距五米,在快速移動的同時兇險招式層出不窮,兵器撞擊爆出火星子連連閃現,映入旁觀者眼中僅是模糊光影,聰明人從叮叮噹噹金屬撞擊聲的頻率可以大致判斷出兩人出招的速度是何等驚人。什麼是功夫!這纔是功夫,那些常上臺面的花拳繡腿無疑是在給博大精深的國術抹黑,兩名攝像設記錄着精彩瞬間,董芳見郭凌飛出現在大船的甲板上帶着節目組的人上了甲板,七八個人頓時呆住。喜歡了董芳近一年多的小晨終於感受到了郭凌飛的強悍,強悍的令人髮指,完全超越了正常人的體能極限,可他不知道郭凌飛和皇甫朝歌是在怎樣艱辛苦難中磨練出來的。龐大的演員隊伍中,有一個穿着戲服的女孩雙手緊扣在一起,異常緊張的看着瘋狂拼搏的兩人,與其他人不同,她的緊張神情中流露着擔心和關切。王青青,皇甫朝歌唯一的女人,在《天下》劇組選角時被選了進來,飾演一個上鏡率極低的小角色,婢女,正因爲她在這裡,皇甫朝歌纔會在這裡現身,由於看不清兩人的招式,她心裡更急,一聲刺耳金屬撞擊聲響徹夜空,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一下,下意識從演員羣裡擠出來。郭凌飛和皇甫朝歌分開,兩人的兵器上都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印跡,尤其是皇甫朝歌那兩柄八十二斤重的關刀,純鋼刀刃崩開密集的缺口。兩人相視而笑,各自把兵器放回到原處,郭凌飛放好方天畫戟,輕輕撫摸戟杆,本來圓滑的純鋼戟杆有十幾處凹凸不平,單論身手皇甫朝歌同樣不可小覷。震天的叫好聲響起,而距兵器架不遠的人羣裡,傳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你是傻子啊,一個演婢女的怎麼跟我站到一起了,懂不懂規矩,快回去。”“對不起”是王青青的賠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