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答應順子在他走後的這段日子裡照顧曉娜,說好的幾天就回來,可是十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順子的影子。文凱心裡有些焦慮不安。因爲近些日子,出了不少大事。林氏企業接二連三出事,特別是林氏企業老總林強遭人暗算一事,讓文凱百思不解。文凱打算待順子回來後,將大家召集一起,商議目前的對策。文凱等不下去,就他給順子打去手機,然而不是電話沒有開機,就是不在服務區內。
這天,吃過午飯後,文凱用電話,與圈內人交代了現在的任務後,似乎感覺佷疲乏,便懶散地仰躺在沙發上休息,猛然間,順子的妻子曉月,打來電話,叫他去她家裡一趟。文凱託詞不方便,還有好多事要做。可曉月到頭腦轉的快,說要是不方便就找一家偏遠的飯店,有事和他說。文凱心裡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她爲什麼執意相見,還晚上單獨約我?約會地點爲什麼又選在一家客源稀少的農家客舍?難道嫂子她還想和我那個……不是那件事都過去了,都是誤解,怎麼還要糾纏不休……文凱想起來了那天因醉酒把嫂子當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件事。
不論怎麼,既然應許了人家,也就只好去啦。
我忽然間想起了不久前,順子求我爲他在銀行存入大量的資金作遺產公證的事,莫非曉娜知道了這件事?
說起遺產公證這件事,確實讓文凱感慨佷深。
那天,順子拜託文凱做他的遺產公證人。當時文凱還納悶地和他開玩笑說:順子哥,年紀輕輕的怎麼想到遺產,着急去天堂啊!可他卻表情認真而嚴肅地告訴我,他天南地北地殺殺砍砍,春夏秋冬地飛來飛去,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凡事考慮遠點吃不了大虧。從那一刻起,文凱由衷地敬佩起這個曾經在印象中是個大大咧咧的大哥了。
他猶豫過曉娜的約會,可我還是兌現了承諾。
逢人便問,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家其貌不揚的農家客舍。服務員極其熱情地把文凱引到二樓的包箱門前收住腳,禮貌地告辭了。
包箱面積不大,格調卻佷別緻:微弱的橙色彩燈,在淡黃色牆壁的折射下,屋中顯的熱情洋溢,一張小餐桌放在中間,上面擺着插有鮮花的花瓶,這種佈局彷彿是爲情侶幽會設計的地方。
“文凱,你快請進來坐呀!”曉娜靜靜地坐在備好酒菜的桌旁,見他還站在門口**,便微笑地說。
文凱禮貌地回敬着笑臉,忐忑不安地坐到她的對面:“嫂子,您這是……”
“沒什麼,心情不好讓你陪我喝杯酒。”
“這……恐怕不合適吧?”
曉娜會意地笑了起來,“別誤會,沒什麼不合適的。”說罷,將早已開了蓋的白酒瓶舉起,先給自己斟了小半杯後站起身來說:“我知道你不勝酒量,可今天,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文凱心裡發毛:“有話別客氣,我確實不能……上次闖下那麼大的禍,不就是酒喝多的緣故嗎?”
“唉——難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就這樣甘拜女人的下風!”她的語氣明顯想激怒對方。
文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滿腹狐疑地注視着她。
“嘟嘟,嘟嘟”酒杯斟了個平口。
“來,文凱,謝謝你賞臉,我敬你一杯!”
文凱象徵性地吁了一小口,便覺得胸中火辣辣地難受,熱血直往頭上涌。相識這麼長時間以來,文凱還是第一次獨自和她面對面的做在一起喝酒,認真地打量過她。說心裡話:曉娜不是靚麗的女人,只是白嫩的皮膚,讓她顯的比實際年齡年輕了許多,不高不矮的身材,不胖不瘦的體態,長髮飄逸的烏髮中鑲嵌着一副白裡透着紅色的瓜子臉。氣質非凡的神態中告訴你,她是女中的強人。在我的印象中,她爲人謙和不做作,生活簡點不**。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啦?她想幹什麼?
“嫂子,今天找我來,不只是單單喝點酒吧”文凱沉不住氣脫口而出。
“說的對,看事很敏感。可你能推斷出我今天找你會有什麼事嗎?”
文凱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文凱啊,你是什麼時間認識順子的?”曉娜話鋒一轉,鋒芒直露。
“有半年多吧。”文凱略思片刻。
“那這半年多來,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邊還有別的女人?”
“我跟順子哥很少在一起,更沒聽他提及過欣賞的女人。”文凱實話實說。
“文凱,我不想失去順子,更不想讓他出什麼意外,可這些日子裡,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問他話,他根本就不和你說實話,但我能感覺到,順子在撒謊。”
“曉娜嫂子,我真的不知他……你們不是過的好好的嗎?怎麼又……”文凱不解地望着曉娜發怔。
曉娜沉思不語,雙手托起橙紅色的“太陽”,目不轉睛地凝視着桌上的酒杯發呆。
文凱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怎麼,你和順子哥鬧彆扭了?”
“不是矛盾,是出了問題!”曉娜有些激動,淚水奪眶而出。“他從前不是這個樣子,他拼命掙錢,顧家疼老婆,遇到什麼難事還能和我說說,可現在怎麼樣呢?不回家是常事,打電話也不接。這次他到外市辦事,幾天前就回來了,有同事都見過他。有家不歸到哪住,我懷疑他有情人!”
文凱見曉娜眼中含着欲滴的眼淚,於是就掏出手絹遞了過去,“慢慢說,別太激動,事情還沒搞清楚那,再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睜個眼閉個眼裝着不知道就過去了……”
“這都明擺着事?”曉娜猛然止涕擡起頭來,忿怒寫臉上,“你知道這些日子,他都做些什麼事嗎?過去了,在我心裡是永遠抹不去的記憶。”
“……”我搖搖頭。
“這個畜生。根本就不配做人!”
“此話怎講?”
“這就是今天我想說,卻又張不開口,但又不能說,你不是問我爲什麼找你喝酒的原因嗎?這就是答案。”
“哦,問題看來佷嚴重。”文凱情不自禁地下意識地自語着。
曉娜又給自己斟了一小杯白酒,舉杯一飲而盡。臉,紅的就象晨時的太陽,呆滯的神情彷彿被那心酸的往事遷怒着。
“那我就跟你說說着個畜牲……那天午飯後,我突然肚子疼的厲害,我就給順子掛了個電話,打算讓他開車來單位接我去醫院看醫生,可連掛幾個電話他就是不接。沒辦法我只好求同事小楊送我去醫院。
大夫檢查後說沒事,可能是岔氣,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當我倆出了醫院門剛要打出租車回家時,意外地發現我丈夫的車也停在醫院門前的車位裡。當時我心裡佷擔心丈夫是不是病了?我顧不上還疼的肚子,疾步走到車墩裡確認了就是順子的車後,就給順子掛去電話,這次他接了,可他的回話讓我吃驚:他說他在海關辦理出口商檢。我怔怔地低頭望着順子的車發呆,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忿恨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又再撒謊,怎麼,海關和醫院合併了!你能不能有句真話。
那天,我和小楊怎麼分的手,又怎麼回的家,記意中留下的是一片空白。
這事讓我不理解和疑惑,也正是這件事讓我多留心起身邊的事。
“那天,又把他的同事趙林帶回家喝酒,到半夜的時候倆人都有些醉意。我勸他們別喝了,可順子就是不聽。說在談正事,我半信半疑。也許男人都這樣,當然趙林也不例外,總想在女人面前暢談自己的長出:如何爲事業孤軍奮戰打拼輝煌,如何爲家庭付出較常人做不到的體貼和溫柔,什麼責任感,安分守己等等。即富有哲理又讓人感動。對於男人的表演,我向來都做冷處理,對於男人的恭維,我常常故意顯的深沉而不失禮節,面子上的事我知道該怎樣去做。不曾想這次喝過半夜仍沒退意,我真有點意見。
‘別喝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得休息。’我故意用眼掃了一眼趙林,希望他能知趣地自動告辭。
‘對對對,嫂子說的對,咱也不能光顧着喝酒不顧及時間。’說吧,趙林抓起桌上的半瓶啤酒到了個小半杯舉到我面前說:‘嫂子,給個面子,和我們一起分享喜悅吧!’‘我真不會喝!’‘賞個臉,喝了就撤。’我想,雖然自己不會喝酒,但總不至於因爲一小口啤酒醉去吧,何況又是告別的邀請。
‘幹!’我禮貌地坐了片刻,就覺的頭沉重的很,便禮節地告辭,進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發覺肖男並沒有睡在我身旁,可下身的痛癢似乎第六感覺告訴我:出事了。我跑到衛生間留心查看,果然有**流出。
‘順子,你醒醒!’我搖搖酣睡在客廳沙發上的順子說。
‘唉——又怎麼啦?’‘你昨天就睡在這?’我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喝多了,酒氣太濃怕你煩。’‘那麼說,你沒碰我?’‘沒有……哦,你瞧我這記性,好象有。怎麼啦?’順子從不假思索的否定,到肯定,不由的讓我心顫。
我裝着沒事的樣子走開,趕緊去趟衛生間,把擦洗**的衛生紙從紙簍中找出收好,心想:趙林啊趙林,你等着瞧吧,我讓你快樂後比哭還難看!
那段日子,我的心情懷極啦,常常一個人暗自哭泣,甚至都想到了死。你說這叫什麼事,自己的老公在家,老婆被人強姦。天大的笑話。後來琢磨來琢磨去就覺的挺蹊蹺,彷彿這幕後是有人精心筞話的,你想想,順子爲何多次帶趙林回家喝酒而不去飯店?憑他們倆的經濟條件不至於。每次趙林來我家,都趕上我公休日在家休息,好像有意撮合我們接觸,爲什麼喝酒時總喊我湊桌?有一次喝酒時,順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去去就回,兩三個時辰纔回來,出事的那次晚上,我只喝了小半杯啤酒就會人事不醒?而我下身流出的男人的東西,又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