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常把雌性理解爲母性,或者說是慈愛的替代品。女人總以溫順,慈愛,善良,膽小,矜持而存在,但人們卻忘記了這樣的道理,當一個女人或者說是她的子女生命受到危害時,她便會爆發出一種讓人無法理解和不可想象的力量:她暴虐,血腥、狠毒、膽大包天地面對世界所有的一切。因爲,她要奪回失去的所有,只有豁出性命地去爭取,更不顧及任何手段。
小紅突然對小青發起肢體的攻擊,使小青猝不及防地被小紅撲倒在地。掙扎中,小青本能地胡亂揮舞着雙臂,無意中抓扯到文凱的衣袖,在倒地時的扯動中,文凱被弄醒。
小紅用力地揪住小青的頭髮拼命地撕扯,痛的小青不住地呼叫着。文凱猛然中從醉意中清醒,飛身躍起,一把將小紅抱住,“小紅,你瘋啦!”
小青趁機從地上爬起,躲到桌後,詫異地怒視着小紅,“小紅,你誤會了,能不能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這個狐狸精,還不知羞恥地給我解釋什麼!我要扒了你的皮!”小紅企圖擺脫文凱的阻擋,聲嘶力竭地大聲怒喝道。
“小青姐,你趕緊走。快呀!”文凱擔心小青在此不好收場,急忙催促小青姐離開。
“她冤枉我,我想和她解釋解釋!”小青委屈地雙眼流着淚水,瞅着文凱搖了搖頭。
“還解釋什麼,快點給我走!”文凱於小青姐相識多年,從未對小青姐發這麼大的脾氣。在這種情況下,文凱也顧不上那麼多禮節上的對與錯,就是一個用意,別讓小青姐再受不該有的委屈。
“文凱,你爲什麼放他走,這個狐狸精,都是他搞得我們家不像個家樣。”小紅把積蓄的怨恨都一股腦地發泄到小青的頭上。
“小紅,別再鬧啦,有話咱們回家說。”文凱見店內不知啥時候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顧客,礙於臉面,文凱強行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氣,哄勸着小紅。
然而小紅哪裡咽得下這口怨氣,高聲大罵也消除不掉憋在心裡的恨意,此時的小紅大腦發熱,熱血沸騰。衝到餐桌前將餐桌掀翻在地。隨着人羣中發出驚訝的叫聲,碟碗菜飯散落一地,遍佈狼藉。
飯店的經營者是一位年齡不大的青年人,他聽到這異常的聲音,下意識地跑進包間,見此情景,他不高興地沉下臉來,橫眉高挑地望着周文凱。其目的就是逼肇事者給個說法,不然,老闆會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哪能讓他們這樣胡來。
“老闆,不好意識,帳,待會再算……”文凱急忙向店老闆賠個不是。
儘管店老闆的年紀不大,似乎混跡社會多年的緣故,聽文凱這麼一說,並沒有再說什麼,皺着的眉頭展平開來,微微地點了點頭,轉身便向室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我告訴你!”小紅見老闆轉身離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提高了聲音怒罵道:“東西是我打的,不過你別想要我錢索賠什麼,都是那個狐狸精逼我創下的禍,你如果你覺得窩囊,就去找那個**人索賠好了!”
店老闆遲疑地收住腳,回頭望着小紅,並未去計較他的話意,不理解地苦笑着搖了搖頭,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間。
“小紅,你怎麼這樣,是不是瘋啦,這麼胡說八道!”文凱此時的心裡,也燥意起來,但文凱念小紅這麼長時間來,一心一意地從大老遠來跟隨自己。覺得即便是有錯,也得對她包容點,畢竟她的所作所爲都是因爲巧合的誤解給造成的。
“我怎麼啦,我看是我該問你怎麼啦?如果不想過,就明明白白地把話擺在桌面上講清楚,好合好散。你說眼下咱們算是怎麼回事,你一個有家有業的大老爺們,說不回家就沒了蹤影,你把不把家裡的女人當回事。到外面和這個女人亂搞,難道我罵錯了嗎?”
文凱木訥地望着小紅,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尷尬地掃視了門外看熱鬧的人羣說道:“大家都別圍着,有什麼好看的,誰家還沒有點什麼破事,走吧走吧!”
“怎麼,掛不住臉啦,知道要臉,你到是不做那缺德的事啊!文凱被小紅的這句話液的是面紅耳赤,想火,又覺得自己虧理,張開的嘴巴蠕動了幾下,便有無奈地閉上了。“好姓周的,你既然對我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你就看着辦吧,你都事我再也不管了。”
文凱一把沒有拉住小紅,瞬間小紅的身影就急速地消失在文凱的視線裡。
“小紅!”文凱大聲地喊着小紅的名字,本能地擡腿想去追趕,可剛把腳邁了幾步,疲倦的身子卻被椅腳颳了一下,便“撲通”一下地摔到了地上。待文凱爬起身來尋望小紅時,小紅已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