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在廚房忙碌了很長時間,天放亮的時候,她將熬好的蓮子粥裝進飯煲,她準備到醫院給文凱送早點。
“醒了嗎?”小青臨行前,她衝着屋裡還在睡夢中的德哥喊道。
“哎!老婆什麼事。”德哥其實早就醒來,只是懶懶地縮在被窩裡,聽着他剛買來不久的微型半導體收音機,想着自己的心事。聽小青喊他,急忙應聲。自從和小青同居後,德哥就一直這麼稱呼小青‘老婆’,他感到很親切,也很帖心。
“早餐做好了,放在餐廳裡,趁熱吃吧。我去趟醫院。”
“去醫院?我也想去看看文凱。等等我”德哥並沒有在意小青是否同意,撩被下牀一頭拱進衛生間,胡亂撲騰幾把臉趕緊出來,“老婆,等我一會。”
“你身體不好,老實在家呆着吧,天還點涼嗖,你就別跟着瞎折騰了,啊?”小青擔心地說。其實在小青的潛意識中也猜測着德哥的用意,她隱約地感到德哥似乎不放心她對文凱的感情。過去,小青確實和文凱有過一夜之歡,可那時,是德哥放棄了對小倩的感情,小青惡意報復德哥,才故意在他的眼目下做作的,因爲文凱畢竟還小,她不可能與文凱有什麼結果。
“老婆,人家是怕你路上一個人悶得慌,想陪你說說話唄!”德哥風趣地哄逗着小青。
“就你嘴甜!好好好,趕緊收拾收拾。”小青心裡美滋滋地笑道。她那裡知道德哥去醫院的真正目的;她哪裡知道自己隨意說說關於文凱和於老闆的談話,德哥那麼上心留意;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化妝盒中,竟然被德哥偷裝了微型竊聽器!她更想不到自己無意中幫助德哥,出賣了逐月舞廳的於老闆。
小青高興地答應和德哥一同前往,德哥對這種結局連想都不用想,因爲小青臉上的笑容就是答案。女人就是這麼好哄,哄起來也特別簡單,話不在多,而在精。有時候,一個眼神就會讓女人忘乎所以;一個親暱的動作就會讓女人感動一輩子。讚揚她幾句,把她調逗的高興了,你對她想做什麼都隨你意,並且心甘情願地爲你付出苦和累。矜持的女人是這樣,潑辣的女人更是如此,只是撒嬌的程度和方式不同罷了。做爲一個成功的男人,應該深知這個道理。家和萬事興,是男人讓着女人,哄出來的幸福。忍受一個不愛的女人,事事屈從於她,那是尿泥!
德哥會哄女人,即使自己無所事事地在家閒着,常常和藹地對小倩指手畫腳把小青忙的團團轉,小青的臉上卻依舊掛着笑容。想來女人也真的好可憐!
兩人來到醫院剛落座不久,一個護士便進屋下驅逐令,說文凱受寒高燒,除陪護外,最好別有外來人接近,以免造成病菌交叉感染,不利於文凱的康復。德哥趁和文凱說話的機會,敏捷地將貼片式微型竊聽器粘帖在文凱的牀下,“文凱,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啊!”
德哥出了病房,獨自坐到醫院的花園涼亭裡,聽他的‘音樂’去了。
德哥的耳朵裡,清晰地傳來小青和文凱的談話聲。
德哥多麼地企盼於老闆今天能夠前來探視文凱,多麼地渴望他們能在一起密謀一些有關商業上的事。德哥恨於老闆的忘恩負義、恨他爲人的唯利是圖、恨他缺少人性!所以,他想探聽到於老闆更多的商業機密,他想致於老闆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