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珂:“不,我只是想和你進行另一個交易。不知道猛鬼一高的事,你感不感興趣?我可以拿這個和你交換。”
陸先生那邊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索:“行,你想換什麼?”
慕珂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陸先生居然真的答應了。
慕珂:“我要紙嫁衣和穆可的一切資料。”
陸先生:“紙嫁衣沒問題,但是你一次情報換我兩個會不會過於貪心了?而且,穆可是誰?我這邊好像沒這個人的資料,你得提供一個大概方向,比如她年齡幾何,在哪裡工作,我纔好調查。”
慕珂的笑容越來越大,三鬼都知道,露出這種笑容,就證明她要坑人了。
只可惜陸先生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
伴隨着笑容擴大,她的聲音也變得溫柔:“您可是黎明鬼屋的情報員啊,怎麼連鬼屋員工都認不全?”
陸先生那邊的聲音高了幾個調,似乎難以掩飾的激動:“鬼屋居然有我不知道的員工?新員工?”
慕珂:“至少是我的前輩。”
陸先生那邊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珂:“而且,她很我長得很像,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我的雙胞胎姐妹了?”
陸先生:“和你……有多像?”
慕珂:“像照鏡子一樣。”
陸先生:“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假設真如你所說,那穆可的一切資料我免費提供給你。”
電話直接被掛掉,月光下的慕珂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她坐在椅子上搖晃着雪白的小腳丫:“真是沉不住氣了。不過,換我大概也很氣吧?”
三鬼現在的疑問號都可以塞滿整個屋子。
應三月:“你不是懷疑陸先生是笑臉的成員嗎?幹嘛還給他打電話?而且從他那裡拿紙嫁衣的資料……你就不怕他坑你?”
慕珂:“你現在可以把懷疑兩個字去掉了。”
應三月:“你確定了?”
慕珂:“從鬼屋機械音中,我們就可以得知,鬼屋對猛鬼一高並非一無所知,甚至,應該知道得比我還多。而作爲情報人員的陸先生,在不問我到底知道些什麼的情況下,同意我的交易,這本身就是不對勁的事。”
王磊:“可是,他假設真的如你所說,是那個恐怖組織的人,不應該更瞭解我的學校嗎?畢竟,他們都能把學校當成考場考覈你。”
慕珂正準備說話,陳潔卻率先道:“不用慕珂回答,我想明白了。陸先生不想暴露笑臉成員的身份,於是他裝作對鬼校並不是很瞭解的樣子。另外,他迫切的想和慕珂達成一筆交易,取得慕珂的信任,爲此他可以虧本。”
慕珂:“我補充一點,陸先生雖然是情報人員,但是鬼屋並非絕對信任他,這就導致了信息不對稱。一旦信息完全透明,他絕對不會同意我的交易,因爲這是在自爆!”
這一點實際上不需要慕珂再補充了,從陸先生不知道穆可的存在,就能明白,鬼屋對他有多不信任。
應三月:“你明明知道陸先生是笑臉成員,卻還把和你高度相似的穆可告訴他們,你是想借刀殺人?”
慕珂能成爲笑臉的觀察對象,那沒道理穆可成爲不了。
而且,從鬼屋對穆可的保護來看,她更可能是笑臉要找的人。
陳潔豎起大拇指,難得誇慕珂一次:“我欣賞你,我一個鬼都沒你狠。”
陳潔死在劉美玲的考覈中,又陪了慕珂接觸過幾個考覈,她很清楚考覈的難度。
如果穆可沒鬼屋幫助,怕是第一次考覈都過不去。
慕珂:“你們真以爲我只是怨恨她摔碎了藥瓶,所以借刀殺人?”
陳潔:“不然了?”
應三月是第一個明白過來的,在離開鬼校的時候,在穆可還沒有摔碎治療奶奶的藥時,慕珂就很不喜歡她。
慕珂:“長相、名字、年齡都高度相似,你們覺得……”
陳潔打斷她道:“她照着你整容的?不對,她之前好像沒見過你。那是你照着她整容?”
慕珂對陳潔的腦洞,有點無語,她沒去理會陳潔的話,繼續道:“更加可怕的是,別人眼中的她,和我長得不一樣。”
王磊撓了撓腦袋:“你直說吧,我想得腦袋都快死機了。”
慕珂:“我的想法是,會不會我根本不是笑臉的初始目標?笑臉一開始鎖定的就是穆可,但是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改變了自己的樣子,更獲得了鬼屋的庇護。”
慕珂停頓了一下,讓三鬼更好消化;“失去穆可蹤跡後,笑臉纔開始大肆尋找,最後他找到了林舟舟,劉美玲,以及我,當然,可能還有其他年輕女性。”
陳潔是反應最大的:“也就是說,直接害死我們的是林舟舟,但是幕後是笑臉,而導火線是穆可爲了保護自己,拉我們所有人下水?”
慕珂:“目前只是猜想,你甚至可以認爲是我對她厭惡到極點,產生的妄加揣測。至於結果如何,等陸先生調查出來,我們就清楚了。”
她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道:“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想聽那個?”
陳潔不耐煩的道:“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她隨手倒了一杯水給慕珂,說了這麼多,這個活人該口渴了。
慕珂:“好消息是,假設穆可真的是笑臉要找的人,那考覈應該就結束了。”
三鬼都替慕珂開心,危機這不就解除了嗎?
慕珂笑眯眯的繼續道:“壞消息是,考覈結束後,他們應該會直接引爆我腦中的炸彈。”
陳潔簡直想掐死慕珂,故意這麼說,逗她們玩了!
最讓她們無語的是,要死的是慕珂,結果她們幾個鬼在這裡瞎操心,作爲當事人慕珂反而笑眯眯,彷彿毫不在意一樣。
應三月:“假設穆可真的是笑臉要找的人,你這麼做,豈不是想和她同歸於盡?”
慕珂:“我該說你們小看鬼屋,還是高看笑臉了?哪怕有我告密,笑臉組織想確定穆可是否是那個人,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