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位於北方的一座大城,至於具體叫什麼,這裡就不方便透露了。總之我們看到那棟宅子的時候,着實被驚住了。
宅子是一棟別墅,嚴格來說是一個宅院,前院中有游泳池以及各種運動設施,我們估算了一下,從前院到後院,就光佔地面積快達到一千平米,還不說各類住人的屋子。
整體裝修格局是歐洲中世紀的風格,具有古典,高雅的氣息。能住這樣宅子的人,肯定非同一般,不難想象以前這宅子的繁華模樣,這宅院還有一個挺雅緻的名字——博雅院。現在的話,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院子中雜草橫生,游泳池一灘發臭的黑水,上面漂浮着許多腐爛的樹葉。
屋子表面看起來倒還將就,認真打整一下也還不錯,但相對荒廢的場面配上建築物的風格,真有點名副其實的凶宅的意思,國外很多相關的影視作品裡面的鬼屋都是這樣。
據趙濤說,這宅子是一個做煤礦生意賺了大錢的暴發戶修建的。在幾年前動工的時候,就出現了問題,最早是每天至少得有一個工人受傷,但都是輕傷,在工地這種事也很正常,所以一開始沒引起注意。
後來有一天,施工隊在地底下挖出了一條蟒蛇,都有一顆十年以上的老樹那麼粗了,當時的人很害怕,就把那蛇弄死了,那蟒蛇基本上沒有掙扎反抗,後來才發現,原來當時那蟒蛇正在產卵。
一時間這事弄得人心惶惶,都害怕遭報應,北方的人都相信這些東西,許多人家裡邊還供奉着各種動物呢。當時工程就停了幾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便又接着開幹。
可是重新施工的第一天,當時的那隻建築隊的工頭就死了,死得很詭異,他整個就算是被丟進硫酸裡面過了一道似的,渾身的肉都被腐蝕了,身上還有許多噁心的粘液。
這人一死,工程又停了下來,人們都在流傳,說是那條蟒蛇來複仇,工頭就是被蟒蛇吃了再吐了出來。可奇怪的是,工頭是死在自己房間裡面的,當晚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樣一來,這事被傳得更加玄乎。
這工程隊還在工地上停留了幾天,每一天早上都能發現一句屍體,而且那些人的死狀一個比一個慘,第二天死的那個人,全身骨頭都成了粉末,臉朝着背部聳拉着,而第三天那個,直接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身體東一塊西一塊散落在屋子裡。
而這幾個人,剛好都有直接參與殺蛇的過程。這下工地徹底爆發了,工人們跟逃命似的跑,當時這一塊就成了半成品,一直沒包工頭敢借這地方的活。
不過把暴發戶是真有錢,擱置半年之後,他發重金請來了一位相當有名氣的大師,這位大師在地底下埋了什麼東西,就此奇蹟就發生了,後面動工就順順利利的,一直到竣工和後期的裝修,都沒出現過任何問題。
所有東西弄好之後,那暴發戶一家人就搬了進去,一家人穩穩當當的住了一年多,沒出過任何事。幾年前的慘案也逐漸被人們淡忘了。
去年的暑假,暴發戶親戚的女兒過來這邊玩,暫時住在他家。一天早上,親戚的女兒房間之中傳出一聲悽慘的慘叫,暴發戶家的保姆去看,發現她的牀上全是鮮血,那女孩已經死了。
而且死地慘絕人寰——她全身的皮都被颳了下來,她的雙腿被她的皮緊緊包裹着,就像一條蛇。
警察來了,什麼也沒有查不出來,最後連案都沒立,最後不了了之。之後暴發戶家裡不間斷的出事,一出事就要見血,最輕的都是斷手斷腳。暴發戶終於害怕了,搬了出去。
這一大宅子就這樣荒廢了下來,暴發戶一開始也沒想過賣了他,可最近他生意出了點問題,需要一筆錢來週轉,所以想到這棟名副其實的凶宅,準備以低價專賣出去。
聽完趙濤的講述,在這陽光耀眼的大白天,我竟感到背後一陣發涼,這裡面的東西是有多兇?簡直就是一個死亡絕地啊。
我點燃煙深吸了幾口,稍微冷靜一點後問趙濤有沒有那個暴發戶和這宅子的資料,他說有,在一堆資料當中翻找了一會兒後,他遞給幾張紙。
我要資料的原因是想徵求一下爽爺的意見,暴發戶開的價格從這宅子本身來說並不算高,但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這事我們幾個肯定是無法做主的。
我看了下資料,原來這個暴發戶叫做龔福國,挺有時代記憶的一個名字。
我直接撥通了爽爺的電話,他接起來之後,我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給他說了,他問這宅子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對照着資料把地址說了,然後加了一句叫什麼博雅院。
說出那三個字之後,爽爺那邊突然沒聲,安靜異常,我以爲是不小心掛掉了,拿下來一看,還在通話中,我對電話餵了幾句,那頭還是沒有聲音,正在納悶的時候,爽爺也餵了幾聲,我連忙說我在。
爽爺說剛纔信號不好,頓了頓,他說這宅子我們可以收,只要能清理乾淨就可以了,錢方面不用擔心。
有爽爺這番話,我們就能放手坐了,我把爽爺的轉述給初七他們之後他,問初七他有沒有把握。
他還是那句話,看過之後才知道。初七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轉頭問趙濤知不知道宅子建成之後,那被剝皮的女孩是死在哪一棟屋子裡面的。
趙濤伸手指了指最大的一棟,說就是那棟,其他獨棟建築都不住人的,至於是哪一個房間就不清楚了。
初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我們便一同回了酒店,看初七的意思是,我們又得晚上行動了。
回去後,休息了一會兒,初七說要出去賣點東西,準備準備,我主動要幫忙,他卻說不用了,叫我們在酒店等他就可以。
人閒着沒事,就喜歡胡思亂想,我又想到了博雅院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但願今晚能夠順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