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聊,我先回去做飯了。”
席少川點頭,高赫不吭聲,只是繃着臉,滿眼怨氣的死盯着席少川。那模樣……
商小兔看着,上前一步,“高老師,你這樣子讓你女朋友看了她會更加誤會的。”
高赫聽了,側目,“什麼意思?”
“你的眼神特別像怨婦看丈夫。”小兔說完,看高赫眼見要吃人,咧嘴一笑,跑開了。
高老師這敢說敢幹,勇於表白敢於獻吻,敢頂雷又敢懟席少川的行事作風,很值得人敬佩,圈粉,圈粉。
雖然他差點親了她男朋友,可是一點兒不妨礙他成爲偶像。
“商小兔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調侃,她對你的在意度由此可見。”高赫看着席少川陰陽怪氣道。
席少川聽了,淡淡道,“沒關係。畢竟我們倆個纔是真愛。我很願意跟你女朋友說明這一點兒,免得她繼續把青春浪費在你身上。”
高赫臉上表情瞬時不一樣了,火氣變諂媚,“少川,來,你想喝什麼儘管點,我請客。”最好喝死你。
高赫忙前忙後,幫拉椅子,幫攪拌咖啡,殷切的伺候着,就差喂他嘴裡了。
席少川輕抿一口咖啡,點頭,“有個男朋友很不錯。”
高赫臉黑了。
席少川勾了勾嘴角,笑的文雅,“開個玩笑。”
高赫:忍他!
“如果你覺得很有必要。那,我很願意配合你向你女朋友解釋。”
高赫聽了,神色不定,這麼好說話?!
席少川這就答應了,他莫名覺得如願的太快了。高赫:他是不是賤?是不是欠虐?
“席老師這麼善解人意人,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感動。”
“不客氣。”席少川放下咖啡,看着高赫隨意問道,“我記得老師曾說過,你家有有一塊祖傳的百年玉佩。”
高赫聽了,心裡開始戒備,“席老師記錯了吧!我家可沒那麼寶貝的東西。”
沒有嗎?可是你表情卻不是這麼說的。
席少川笑了笑,“沒有呀!那可能是我記錯了。”說完,起身,“需要澄清時,就給我打電話。”說完,走人。
高赫看着席少川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席少川幹嘛突然問起他家玉佩?只是隨口一問嗎?還是……不會是純了什麼別的心思吧?
***
“兔子,你實話告訴我,席少川他到底是不是彎的?”想到今天a高傳的風風雨雨的事。商文第一想到的就是。媽的,他跟席少川睡過。
“這個應該我問你吧!”小兔看着商文,肅穆道,“你不跟他同牀共枕過嗎?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的?”
商文:回想,再回想。沒有。席少川沒有對他動手動腳的。不過……
“他看我了。我換衣服的額時候,他看我身體了。”現在想想,席少川當時的眼神充滿不可描述的內容。
日!原來席少川最厲害的不是他的格鬥,而是他的性取向。
看商文那疑神疑鬼的表情,商小兔嘆一口氣,擡手拍拍他的肩膀,“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替你保密。”
商文抿嘴。
“商文過來了。”
席少川聲音入耳,兄妹倆同時轉頭。小兔笑眯眯的,商文眼神滿是複雜,幽幽怨怨,猜測懷疑。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是席席少川的‘女朋友。’
席少川看着擡腳走過去,看着商文,表情柔和,“什麼時候過來的?”
明明只是一句問候,可商文:他聽出了挑逗的味道。靠!
“我走了。”
看商文頭也不回的走人,小兔嘆口氣,“我哥真是太單純,太可愛了。”
席少川:“早知道這辦法這麼好用,我應該早些對他上手。”
小兔聽了,瞪他一眼,不由得又笑了。
看小兔一臉壞笑的模樣,席少川微微俯身,張開雙臂像抱娃娃似的把人抱在懷裡,垂眸看着她,低語,“心情很好?”
“嗯。”
“因爲我摁倒了一個男人?”
小兔聽了,想到高赫,咯咯笑出聲來,對着席少川豎起大拇指,“你當時真是帥呆了。特有耽美男主那種霸氣。”
“氣我?”
小兔輕笑,踮起腳尖在席少川臉上用力親了一下,笑眯眯道,“可以光明正大談戀愛的感覺挺好。”
他們的戀情,就像是氣球,之前小兔一直都在擔心它什麼時候爆。現在終於爆開了,就跟放下了一個擔子似的,感覺還不壞。
“二叔,我明天想請假。”
“準。”
理由都不問。事情正處風頭之上,避過這個時間段最好。
“謝謝親愛的。”
看到他好時,嘴巴總是特別的甜。
席少川手指無意的把玩着小兔後背上的拉鍊,隨意道,“後天就開始放五一小長假了,想不想出去玩?”
“是你帶着我,還帶着錢的那種嗎?”
“嗯。”
“去。”說着,小兔想到什麼,伸手拉拉席少川的袖子,“二叔,席少雋給我的支票呢?你幫我放哪兒了?”
“沒見。”席少川說完,看小兔一臉不信,鬆開她,展開雙臂,“不信你搜。”
看席少川這動作,小兔:他這就是求摸。悶騷悶騷的。
***
“小兔,你跟我出來玩兒把妖精一個人丟家裡,他就沒說什麼?”
“沒有!他比較忙沒空搭理我。”
“忙?”不會忙着跟高赫玩兒吧?
“他在家忙着做家務。”
楊一妃:還有心情秀恩愛,看來妖精的性取向是沒問題的。
“做家務?這是他亂叫別人寶貝兒的懲罰嗎?”
“沒有,他只是擲篩子輸了。”
“尼瑪。老子也要找男人回來奴役。”
“找吧!到時候我一定跟你媽告狀。”
“靠,友盡!”
“嘿嘿……”
擼串,逛街,打屁,胡侃,跟女朋友在一起無一處不歡樂。男人可以沒有,但真心朋友一定要有。
“一妃,這家的小龍蝦味道真的很不錯,要不要去嚐嚐?”
“下次吧!今天我吃的太多了,已經快要吐……”話沒說完,被一聲尖叫聲打斷。
“啊啊……”
“我靠……”
砰!
一聲巨響,伴隨着驚叫,人四處躲散,眼前不遠處突然一片混亂。
“發生什麼事了?”楊一妃神色不定。
商小兔伸頭看看,眉頭微皺,“好像是發生車禍了。”嚴重的車禍。
“快,快叫救護車。”
“天,這個人好像快不行了……”
不是好像,而是已經不行了。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影子,小兔移開視線,看一眼那已全毀的車,視線轉向另外一邊,看向另外一輛車。看到,眸色微縮,這個車……
小兔頭皮一緊,快步上前,真切看清車牌,心頭跳了跳。
是沈浩的車,她之前跟封弈坐過這車。那……小兔看向駕駛座,開車的是沈浩嗎?
想着,走到跟前。透過破碎的玻璃,看到主駕上那臉上一片血紅的人,心頭緊了緊,真的是他!
看小兔神色不對,楊一妃心跳不穩,緊聲問,“兔子,怎麼了?這人你認識?”不會是親近的人吧?
小兔點頭,拿出手機,快速找到號碼撥過去,少時被接起。
【小兔?!】
“謝院長,是我。我現在東河路與紫荊路交叉口向南五百米的地方,沈浩出車禍了。你能……”
【我馬上派車過去。人情況怎麼樣?】
“安全氣囊彈出,頭上見血,人昏迷。”情況看起來不是太樂觀。
救護車和謝聿來的很快,沈浩迅速被送往醫院。只是情況如何,確實難料。
***
席少川從浴室出來,看小兔已經回來,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玩兒的不高興嗎?”出門時明明還興致勃勃的,回來怎麼沒精打采的。
小兔擡頭,看着席少川,開口,“我逛街的時,剛好遇到沈浩出車禍了。”
席少川聽言,眉頭皺了皺。
“看樣子,好像是傷到頭了。”頭,要命的地方。
席少川擡手拍拍她腦袋,“先去洗澡吧。”
“好。”
小兔走進浴室,席少川在沙發上坐下,看一眼手機,眼底情緒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醫院
手術室前,一片沉靜,靜的分外壓抑。
沈鴻拄着柺杖直直的站在手術門前,靜靜望着手術中那幾個字,表情平穩肅穆,看起來穩若泰山,只是那攥着柺杖微微發顫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內心。
我曾身爲將軍,我曾戰場殺敵,我曾不畏生死……可是,再多的經歷,也不足以讓一個人無堅不摧。
沈安站在沈鴻身邊,默默站在他身後守着,心情沉重。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難道老爺還要再承受一次嗎?
沈浩生日母親忌日,已是可憐。在三歲時,爸爸(沈雲)又因公殉職。從那日起沈鴻拒絕了所有提議,拒絕把沈浩姐弟送到任何一個兒子家,而是把他們接到了自己身邊親自教養。
沈浩姐弟,之前是沈雲生命的延續。可現在,那是沈鴻的命根子。如果沈浩有個三長兩短。那……
看着頭髮花白的沈老爺子,沈安心裡算酸楚不已。
燈光暗下,手術室門打開,謝聿同樣幾個醫生走出來。
沈鴻站着未動,等謝聿走過來,開口,聲音一片沙啞,“情況如何?”
謝聿面色凝重,“不敢瞞您,沈浩情況不是太好。已確定要做開顱手術,手術複雜並且危險性極好,醫院現有的醫生沒有一個能很好的完成,輕易不敢冒險。我已經給在m國的師兄打了電話,他是這方面的權威,如果手術由他來做成功率會提高很多,他已經在回趕的途中。只是,需要時間。不過……等待對於沈浩來說也是一種考驗。”
時間就是生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沈鴻聽着,心口如被壓了一塊大石,有些提不上氣,“沈安。”
沈安沒說話,直接伸手扶住沈鴻,扶着他在一邊坐下。
“手機給我。”
沈鴻拿過電話,手指抑制不住的在發顫,顫抖着按下一組號碼,接通……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小兔子乖乖……
聽着電話鈴聲,沈鴻轉頭,看席少川手裡拿着電話走來,走到他跟前站定,神色溫和,“想到我或許能幫上忙,所以就來了。”
“不是或許,是一定。”
“只要你點頭,我就做。”
沈鴻站起,看着席少川,聲音平穩,乾澀,“少川,我相信你。至於結果,盡人事聽天命。”
席少川聽了,不再說話,脫掉外衣,換好手術服,擡腳走進手術室。
謝聿:他看到了什麼?這什麼情況?
席家
從書房出來,正準備休息的席少騰接到電話,臉色瞬變,差點跳了起來,“你,你說什麼?少川他進手術室了?”
“是!沈浩出來車禍情況很是危機,所以……”細節席少騰已不想聽,現在的關鍵是席少川。他又碰觸了那該死的手術刀。
“席棟,備車,去醫院,快……”
***
已經快十二點了,說出去一下的人還沒回來。小兔看着鬧鐘,眉頭緊皺,心裡不由的七上八下的開始胡亂猜想,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想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今天那場車禍,心頭跳了跳,拿出手機打電話,很快被接起……
【喂!】
不是席少川的聲音。難道真的……
“席少川呢?他在哪兒?”
聽着電話裡有些發急的聲音,席少騰感覺好了一些,“我是席少騰,少川他這會兒有點兒忙不方便節電話。”
不方便接電話?如果是喝醉了,接不了電話,可以!可萬一不是……
“他人沒什麼事吧?”
這個,席少騰還真是不好說。他希望席少川沒事,別人也沒事兒。但……
“我讓席棟開車去接你過來。”
“好。”
席少騰這模擬兩可,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小兔心裡直髮慌。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