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去b城是爲了工作嗎?”看打扮不像是出去玩兒。
“嗯,我出差。”商黎說這話時,看一眼席少川又迅速移開,對着小兔問,“奶奶她身體怎麼樣?”
“奶奶身體很好。大伯和大娘,還有表弟都好嗎?”
“他們也都挺好的……”
小兔和商黎說着話,大部分都是客套話,無親近感。
“昨天一夜沒睡,不是說困死了嗎?”席少川開口。
這話插的好,解圍。
“堂姐,我睡一下,我們等會兒再聊。”
“好。”
小兔靠着椅子閉上眼睛,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她也真的是困了。腹誹着,忽然想到什麼,睜眼,轉頭瞪席少川一眼。
一夜沒睡,他不覺得這幾個字太讓人浮想聯翩了麼。
席少川對她微微一笑,伸手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睡吧!等下到了帶你去好吃的。”
“你不會趁我睡着了,偷偷的剝奪我的財政大權吧!”
“小的不敢。”
商小兔哼他一聲,閉上眼,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席少川給她蓋上毯子,把人攬在懷裡,找一個舒服的姿勢,也隨着閉上眼睛。
商黎轉頭看一眼他們,心裡沒法平靜。
小兔竟然找男朋友了,男朋友竟然還是席氏帝國的二少——席少川!
讓人驚心又鬧心。
心驚席少川竟然會找商小兔做女朋友。
鬧心的是,她竟被席少川撞到那件事……
如果席少川把那件事告訴小兔。那,可想而知,憑小兔那完全藏不住事的嘴巴,商家所有人肯定很快都會知道。到時候……
商黎想到了家裡所有親戚,包括她媽說起商小兔時那尖酸刻薄的言詞。
如果她的事被捅破。那,那些話都將落在她身上。
想着,商黎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心情糟透了。
帝都*醫院
“謝師弟,給沈浩做手術的人,你真的不能告訴我是誰嗎?”一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看着謝聿問。
“抱歉師兄,我答應了別人要保密。所以,不能食言。”謝聿帶着歉意道。
“唉,我是真想認識一下呀!這手術做的簡直完美。”
雖然沈浩還未脫離危險期。可是,就他傷的那種程度,還能存活下來已經算是奇蹟。
看着一臉贊同的師兄,謝聿垂眸,席少川……高手在身邊。可惜,不會出山,真是遺憾。
***
兩個小時的行程,小兔睡了一路。被席少川叫醒的時候,還一臉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方向,分不清人在何方。
“我們在哪兒呀?”
看着臉蛋睡的紅撲撲,迷糊嬌憨的小人兒,席少川眼神閃了閃,隨着傾身,在她臉蛋上咬一口。
這動作出,坐在座位上本想着打聲招呼再的商黎,麪皮緊了緊,垂眸,擡腳離開。
小兔低呼,“嗚……疼疼疼!”
“醒了。”
“我敢不醒嗎?”小兔揉揉臉蛋,不由的往商黎的位置看一眼,已經沒人了。
“我們不順路,所以她先走了。”
“哦。”
小兔聽了也沒再多問其他。跟這位堂姐,她們並不親近,確切說是關係冷淡的很。或許是因爲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吧!
學習好,性格好,人還聰明,懂事,漂亮,上進……
反正所有夸人的好詞用在商黎的身上都適用。她是令大伯母驕傲的女兒,是奶奶最喜歡的孫女。
反觀小兔?正好相反,學習不行,脾氣不行,腦子還不行。上輩子小兔在大伯母的眼裡,那是絕對的壞孩子。當然了這輩子也是一樣。就她這樣的,大伯孃完全不容許堂姐跟她走的近,就怕她把處處優秀的商黎給帶壞了。
所以,偶爾來帝都一次,看到她就一句話:禁止靠近商黎。
商黎是個有主見的人,她並未完全聽大伯母的,無論大伯母怎麼說,商黎對她從沒表現出一絲不善,無論時候見到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如今天!
雖對她並不親近。可是,在上輩子對於小兔來說,商黎是個很不錯的人。
“在想什麼?”
席少川開口,打斷小兔的思緒。
“沒什麼。走吧!向着吃喝玩樂出發。”
席少川聽了,也沒再問什麼。
之後的幾天,席少川帶小兔到處的玩兒。好玩兒的,好吃的,把b城轉了一個遍,而所去的地方沒有小兔不喜歡的。
纔不過三天的時間,小兔小臉都圓了一圈。晚上回到酒店,跟丁嵐視頻時,對着她,把席少川誇成了花兒。誇到邊上的商文實在忍不住直對她呲牙,隔空揮拳,商小兔才笑眯眯的切斷視頻。
電腦一關,商小兔扭頭看向席少川,“我今天口才怎麼樣?說的好不好。”
席少川點頭,“文采進步了很多。不過,結果怕是適得其反了。”
小兔聽了,摸了摸下巴,附和,“我也這麼覺得。我媽剛纔看你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紈絝。一個對吃喝玩樂勾引小女孩兒樣樣精通的紈絝少爺。”
席少川嘆氣。
看着席少川表情,商小兔抿嘴笑,隨着打趣道,“二叔,你有沒有覺得比起做老師,也許你更合適做導遊。”說着,一頓,仰頭在席少川臉上親一下,笑眯眯道,“不過,你最適合的還是做商小兔的男朋友。”
席少川聽了,看了她一會兒,開口,低喃,“兔子精。”
小兔眨巴眨巴眼,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席少川在說什麼,瞬時樂不可支,一躍而起,把他撲倒在牀上,趴在他身上,小聲道,“剛剛那稱呼,再說一遍。”
席少川躺着,手扶着她的腰,不吭聲。
叭叭叭……
小兔在席少川臉上猛親幾個,“二叔,再說一次嘛。”
“不想說。”
“說嘛,說嘛!”
“不說。”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喲。”小兔說完,看席少川完全不爲所動。瞬時伸手十指爪,開始瘙他癢癢,“你說不說,說不說……”
席少川麪皮陡然繃緊。
看席少川這個時候突然含蓄,顧及起形象來了,商小兔撲騰的更厲害了,“我抓,我抓,我抓抓,我看你笑不笑,笑不笑……”
席家
“也不知道少川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席少騰只要一想到席少川又碰到了手術刀,就不由的擔心。真怕他又搞切割!
做什麼?正在牀上被蹂躪。等着被小女友剝衣用刑。
許文靜給席少騰按着肩膀,柔聲道,“酒店經理今天打來電話說,少川和小兔看起來都不錯,兩人看起來都挺開心的。”
席少騰聽了,嘆了口氣,“希望他是真的開心纔好。”說完,想到什麼,伸手拉過許文靜,正色道,“過幾天邀商城夫婦一起吃頓飯吧!”
許文靜聽了,點頭,“好,我明天給丁嵐打電話,看她什麼時候方便。”
“定下來了跟我說一聲。”
“嗯!”
席少騰拍拍許文靜的手,心裡越發滿意。所謂賢內助說的大概就是她這樣的,從來不會讓他煩心。
許文靜看着被席少騰握着的手,心裡:席少騰主動提出要請商城夫妻過來吃飯。十有八九是因爲小兔吧!是小兔做了什麼讓他覺得滿意的事了。
席少騰是名符其實的商人,如果你沒有用途和價值,他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更不會在你身上浪費一點兒時間。
***
度過五一小長假回到學校,見到高赫,小兔不由愣了一下,這黑了不少也壯了不少的是誰呀?
高赫看着面色紅潤,白嫩的商小兔,臉色不是太好。他獨自承受輿論煎熬,他們倒是逍遙自在。
“席少川呢?”
“他應該在停車吧!”
高赫聽了,大步往停車場走去。
看着高赫的背影,商小兔:高老師把自己鍛鍊的黑黑壯壯的,是爲了重新樹立形象吧!以爲剛猛的形象告訴看官,他絕對不是個受。
“兔子!”
聞聲,轉頭,人被抱住。
楊一妃抱着小兔,在她耳邊說,“感覺到沒?”
“感覺到。”
“真的?”楊一妃鬆開小兔,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小兔點頭,“你的熱情這麼直白,我怎麼感受不到。”小兔看着楊一妃笑眯眯道,“不過,你這麼想我,是我沒想到的。”
楊一妃聽了,擺手,快速道,“我是問你有沒有感受到別的。”
“別的?別的什麼?”
楊一妃抿嘴,“我的胸,我的胸呀!你沒感覺大了嗎?”
商小兔:……
“說話呀!”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只想聽好聽話。”
“大了,真的大了。”
“那是,姐們我就沒小過……”
周遭的人看着說說笑笑的商小兔和楊一妃,心裡:臉皮都夠厚的。特別是某個兔子,簡直是沒臉沒皮,勾引老師她還理直氣壯的,真是不要臉。
只是,無論是心裡氣悶也好,看不慣也罷。都不敢擺在臉上,因爲……
【如果想跟張佳琪和趙孟宇一樣,請盡情的找麻煩。】
這樣一句警告,已真實的落在了很多人的耳朵裡。警告很直白,凡事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得懂。
你敢找事兒,就別怪某人欺人太甚。
所以,雖然風波仍在,可小兔卻過的很平靜。如盧涵雪哪類的事沒再發生。
吃飯時,楊一妃對着小兔,讚歎道,“不得不說,妖精真是夠厲害的,真是什麼事都能鎮得住呀!”說完,又道,“我要不要把妖精的照片放大然後貼門上,說不定能辟邪去。”
“你試試。如果有用告訴我,我也貼。”
“嘖嘖嘖,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大方,還是該說你坑。”
“我這是……”話沒說完,看席翊走過來。
“小兔,能出來一下嗎?”
“哦,好!”
楊一妃看席翊跟小兔走出去,心裡:這麼嚴肅,什麼情況?
“小兔,最近兩天桑傑給你聯繫過嗎?”席翊看着商小兔,開口問。
“我請假的那一天,桑學長給我發了一個信息,說想跟我聊聊。不過我那天要去b城,跟他說沒空。然後就沒再聯繫了。”小兔說完,看着席翊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席翊搖頭,“沒什麼事。我就是替叔叔打探一下敵情。”說着,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叔叔可不是心胸開闊的人。”
商小兔:……
“好了,去吃飯吧!”說完,席翊走開。
商小兔看着席翊的背影,怎麼感覺有什麼事呢?
***
放學,席少川把小兔送回家,“我去醫院一趟,晚飯前回來。”
“好。”
席少川開車去醫院,小兔在家裡寫過作業,開始忙活。
啪!
突然的一聲響,小兔只感覺脖子上一輕,看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小兔看着心裡一緊,彎腰,伸手,還未碰觸到玉佩,突然一個哆嗦,人倒在地上。
七點多,席少川回到家裡,沒看到小兔的人影。只有地上破了的玉佩。
看到席少川眼睛微,彎腰撿起,手指撫過,眸色微暗。拿過手機,撥通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頭聲音傳來……
【席少川,我在x明大廈,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