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兔盯着某處,臉色變來變去,“你……你太監了?”
話落,空氣有瞬間凝滯。
席少川擡頭,木着一張臉:“你要不要幫我揉揉確定一下?”
商小兔搖頭,皺眉:“不對呀!若是傷到這裡,你別說走路了,肯定連站都站不起來疼的只能在地上打滾。”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大眼瞪小眼。
商小兔抿嘴。
席少川一臉無辜,“我只是感覺有東西流到那個地方了,所以低頭看了一下。我倒是不知道你也一直盯着我這個部位在看。”
所以,都是她猥瑣了?
“不過,就我們現在的關係,你重點關注的很到位。”
商小兔瞪眼。
席少川扯了扯嘴角,伸手拉起商小兔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親愛的,幫我把衣服脫了吧!衣服快黏傷口上了。”
商小兔嘀咕一聲,繃着臉,動手開始給他解釦子。
【活祖宗。】
商小兔剛嘀咕的那一句,席少川聽清楚,不由揚了揚嘴角。
當衣服解開脫掉,背後那一片腥紅和傷口入眼,商小兔倒吸一口涼氣,這都沒暈過去,不是變態就是變異。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在翻牆爬窗?能耐的你。”商小兔給他把衣服輕輕往下脫,嘴巴叨叨叨個不停,“這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直接扶搖直上九萬里,我跟封先生的約定也就自動解除了……”
聽着商小兔跟個知了似的,在耳邊唸叨個不停。席少川默默聽着,不說話。
心虛話多,緊張話更多,這樣的女朋友也算是一種互補吧。
把席少川衣服脫下來,看着那傷口,商小兔已是一身汗,坐在地上摸一把額頭的汗,“謝院長怎麼還不過來?”
“也許是堵車了。”
“放屁!大晚上堵個鳥的車。他電話多少,快說。”
席少川:看着商小兔那張兇巴巴的臉,乖乖報上電話。
“喂,謝院長嗎?”
【你哪個?】
“我是商小兔,席少川現在跟我一起。嗯,他還活着……”
席少川聽着商小兔跟謝聿的對話,連上表情變得豐富起來,時而挑眉,時而輕笑,最後趴在地上等商小兔掛斷電話。
“好,那我們等你過來。”商小兔吐出一口氣,掛斷電話,臉上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馬上就到。”
席少川趴在地上看着她,“我剛好像聽到謝聿說,如果我眼前開始發黑,意識開始混沌的時候,最好是給我看點能刺激我心跳的東西。”
商小兔聽了,沒說話。
席少川幽幽道,“我現在眼前陣陣發黑,你要不要給我看點什麼?”說着,視線落在商小兔胸口。意思顯而易見。
商小兔:算是看明白了,某人就算是受傷了,也依然不改獸性。
“謝院長說,刺激你心跳讓你保持清醒的方法可不止一個。”商小兔說,擡手在席少川傷口旁邊拍了一巴掌。
“嗯……”
聽到那聲悶哼,看某人面皮顫了顫,商小兔冷哼一聲,“好好趴着,我去找杯水給你喝。”
***
“小兔呢?商文,看到你妹妹了嗎?”丁嵐問。
大早上,吃飯的點兒找不到商小兔的人。
商文強壓着告狀的慾望,面無表情吐出倆字,“沒有。”
“這孩子,大星期天的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
“小兔出去了,說跟同學有約。”商謹從樓上下來,隨意插一句。
“同學?哪個同學呀?”
“不知道,我沒問。”商謹眼睛不眨的說瞎話。
丁嵐心裡嘀咕幾句,也沒再多問。
***
“忌水,忌辛辣,忌勞累。飲食要清淡,記得讓他按時吃藥,有發燒,或傷口出現什麼異樣情況就打電話給我。”謝聿給席少川縫合過傷口,交代過注意事項,打着哈欠,提着藥箱走了。
商小兔也沒什麼負面情緒,一一記着,擡腳臥室走去。
照顧席少川她不排斥,也不牴觸。
想跟他好好相處,這也是好的開始。
走進臥室,看到席少川趴在牀上已經睡着了,商小兔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給他把被子蓋上,伸手摸摸他額頭,確定沒發燒擡腳走出去。
關上臥室的門,商小兔拿出電話,還在想用什麼理由打電話給她媽,就看到了商謹發過來的短信。
商小兔稍微有些意外,沒想到商謹竟會幫她打掩護,還有昨天晚上拉不由分說拉商文離開也是。
難道商謹也發現有個妹妹是真的不錯了?!不可能。商謹可從來不是一個柔和的人,他不會因爲一件事就徹底改變對她的看法。那麼,他爲什麼幫她呢?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還是先熬點兒粥吧。一會兒席少川醒來該餓了。***
“趙銘,你是不是瘋了?在這個時候對席少川下手,你是不是不想宏博回來了?”齊安娜對着電話激動大嚷。
【我不對他下手,你就能請到他幫忙嗎?想想你對他做過的事吧!不要妄想了。】電話那頭,男人的情緒更壞,說出的話也更難聽。
齊安娜頓時紅了眼睛,“終究你還是怪我,最終還是認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不是?”
電話那頭,靜了靜,過了一會兒纔開口,【抱歉安娜,我心情實在糟透了,並不是有意對你發脾氣。我先掛了,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齊安娜眼淚掉下,疲憊又氣悶。
趙銘說得對,有那樣的過往在前,席少川怎麼可能會幫她。可是……趙銘既然動手了,竟然沒拿住席少川,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來,她要另想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