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看來是錯過了……”秦素娥無奈一笑,這纔看向秦嶽:“父親,孃親現在身子不適,你看她那事……”
秦嶽刀眉微卷,擺擺手:“走!”走出兩步,忽然看向樊明禮夫婦,笑道:“素心,你和明禮也過來坐坐吧!”
“大鍋,膩不能折過樣紙……”
“是四滴,膩所俄爲森麼不能折過樣紙喲…哇哈哈哈……”
秦素心跟樊明禮夫婦進入秦府的時候,還沒看到人影,耳中首先就聽到了……唱戲的聲音。
“大鍋,膩是鍋,膩不能騎負俄也…”餘音嫋嫋……
“是四滴,鍋這是爲膩好哇呀呀呀……俗話所的滴嚎,不打不成器……嗷嗚…接招!”
“砰砰……轟…哐哐……”
秦嶽原本就不怎麼白的一張臉,在聽到這兩個唱戲的聲音之時,已然徹底黑了,黑元壓城城欲摧。
“呵呵,老十四跟老四!在切磋呢!“秦素娥尷尬一笑,朝着樊明禮夫婦解釋。
一行人跨步繞過影壁,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極爲廣闊的演武場,偌大的演武場上,此刻只有兩人,一箇中年大漢,一個跟樊劍鋒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這兩人,正是秦素心的四哥以及十四弟。
只見老四抓起老十四,毫不留情一腳提在肥墩墩的屁股蛋上,在哇哇慘叫聲中,老十四沖天而起,身在半空,那肥碩的屁股還在劇烈的顫動。
與此同時,在下面右腳搖搖擺擺醞釀着下一腳的老四捋着嗓子吟唱一聲:“是死滴,要噠人,得先學會捱打,鍋打你。似爲聊膩好耶,嗷嗚嗚,鍋又來聊……”
“砰”
剛剛墜落的老十四,剛剛停止了顫動的肥肉又一次‘奔跑’起來。
“爹啊,爹啊啊啊啊……嗚嗚嗚……救我啊……嗚嗚嗚三姐啊,三姐啊,沒命啦!”老十四身在半空哇哇大叫,眼睛忽然瞅到來了人,頓時大叫起來。
“老四!”
秦素娥冷哼一聲,秦老四正要再補上一角。聽到人聲,趕忙回頭,眼光直接忽略秦素娥,落在了秦素心身上:“嗷嗚……三妹,你來啦!快走走走……”
“小心!”
秦素心眼睛睜的滾圓,看向秦老四身後,緊接着,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耳朵。
“轟!”
老十四如同流星,擺了個舒展的‘太’字。狠狠砸進泥土。
“嘿嘿,沒事,摔一摔健康!”老四聳聳肩,看也不看。迎了上來。
“嗷嗚……嗷嗚,疼死俄聊,疼死俄聊……”老十四一蹦而起,這貨。還沒從唱戲中回過味來,“嗷嗚……老四,你太過分了!我讓你指點我修煉。你卻打我,嗷嗚……老爹啊,你要給我報仇哇!”
秦嶽居然還沒有發瘋……嗯,涵養不錯!
“呵呵,你這些兄弟姐妹們啊,就喜歡打架……”秦嶽朝着秦素心尷尬一笑,旁邊老四嘿嘿笑道:“對對對,三妹,你習慣就好……嗷嗚……啊……”
秦素心目瞪口呆,看着自己這位剛纔還滿臉笑容的老爹,一眨眼,老四就被他一角踹飛了……這是真的飛了啊,少說也要飛出了數十丈……
“爹,什麼兄弟姐妹?咱家就這麼幾個女孩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妹妹們打架?還不都是這些……”說到這裡,她忽然飛腳踢出。
“嗷嗚……大大大大大姐……膩……膩不能折過樣子……轟!”
卻是爬到她身邊滿臉期期艾艾準備抱大腿尋求呵護的老十四被一腳踹飛……
“咳咳……”秦素心臉色漲紅,憋了許久,終於輕聲說道:“他們都很可愛……”
剛剛爬過來的老四一聽秦素心這話,頓時手舞足蹈,大叫一聲:“嗷嗚,三妹很細我我們喲……啊……”
秦嶽很不客氣的又是一腳……
………
樊府。
樊劍鋒重生之後,從一開始,封妖令的拳靶系統就出現了樊劍鋒對於人性領略的系統獎勵,當時曾一度讓樊劍鋒納悶,事實上,那是封妖令自己也做不到的一點,他並不是人類,也不是任何有生命的存在,他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有靈智,但卻沒有生命,不懂得人類感情的物品,承載着九舍之名,封妖所用。
他要突破自我,必須要做的一點,那就是感悟人類的感情。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因穿越星海而重創,無奈只得藉助自己研究出的破系統,通過樊劍鋒來感悟人性,到後來他慢慢恢復,才發現這個可能性實在太低了,因此那一套說法也就漸漸淡去。
可這些,在樊劍鋒心中卻埋下了影子,重生伊始,樊劍鋒心頭最大的心魔,便是前一世因自私而失去的親情,這一世,他對‘情’之一字看得格外重要。
因此這纔有了陪父母前來六府之行,在來此之前,封妖令的一句話本就讓他觸動很深,封妖令說:“你牽絆太多,斬不了情,你始終走不到最高點。”
當時樊劍鋒曾說過:“萬物都有情,人之所以是人,是能夠掌控這片天地的主宰者,就是因爲人有情,如果人無情,那還不如畜生!情,是一切的根本!”
如果說當年封妖令爲了藉助拳靶系統,通過樊劍鋒想要領略人性是一顆種子,那上次的這番交談,則是這個種子發發芽的契機,進而一路來到六府,在這一路上感受父母所感受的,直到今天,他錯怪樊正以及秦嶽,便是結果,也是結束!
樊劍鋒對樊正,本就心裡有着一種抗拒,那自然是因爲他本身就不是這個大陸的人,所以這個爺爺,他實在難以喊出口,以自己的心爲標尺,不待見,就是不待見,這是一種人類與生俱來的牴觸心理,一旦潛意識的認定一件事情,將很難再改觀。
所以當他徹底接納了這一切的那一剎那,是人性的突破,是自我的昇華,這種境界很奇妙,不同於修爲的提升,也不同於元神的強大,甚至也不同於修煉境界的強大,這種突破,是靈魂的昇華,是對自我的重新認識。
這種情況世人並不是沒有,但凡是有這種情況發生,必是其家遭逢大難,大悲之下偶然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