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唐90)
桃疑惑的從樓上看向下面,只見圓臺上面站着一個英娘,手上拿了一把亮閃閃的彎刀,正在一招一式的比劃着。櫻桃在洛陽的時候雖然見過田如煙,但是此時站在樓上距離比較遠,怕看得不夠真切,又仔細看了一下之後,才轉頭對秦禹說:
“小姐,櫻桃看得不夠真切,不能認出是不是那姓田的!”
秦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然後嘆道:
“哦,你不認得,也不奇怪!如果不是衍哥哥,恐怕我也不會將她的樣子記得這麼清楚!”櫻桃扶着秦禹坐下,秦禹又說:
“雖然離得遠,但是我一見她穿的這身衣服,就知道她是誰了!”
“衣服?”胡廉疑道()。
“是,衣服!廉兒可以看一下,臺中央的那個女子是不是穿的一身紅白相配領口處帶暗花的衣衫?”胡廉看着秦禹的樣子,很是驚疑,皺着眉頭扶在欄杆上面瞧了瞧,然後對秦禹說:
“姐姐,此女正是這樣穿着的,而且,看她的樣子,這套刀法比劃的也像模像樣的!”
“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身上穿的衣服依然是我當年送她的那件!”秦禹突然感覺頭痛,伏在桌上揉了揉太陽**。
“原來姐姐早就認識她!”胡廉見秦禹很不舒服的樣子,忙走到秦禹身邊關心道。
“怎麼不認識啊!這個姓田的還是個恩將仇報的主呢!”櫻桃看着秦禹難受的樣子,猛然間想起唐衍不但因爲她而成了重傷還因爲她昏迷了整整四年,據說前段時間秦禹受傷也是因爲她,不禁義憤填庸起來()。
胡廉眉頭緊鎖着。不再說話。休息了片刻。秦禹才緩緩道:
“我們這就回王府吧,然後將此事告知王爺和唐衍,讓他們來想辦法!”
“好!”櫻桃和胡廉點頭,三個人便起身欲向樓下走去。此時,圓臺周圍地觀衆都已經叫嚷成了一片,有人在不停地喊:
“琦姑娘好身手!”
“巾幗不讓鬚眉!”
“……”
琦姑娘?難道田如煙在這裡改了姓名不成?怪不得硯詔門都找不到,看這個樣子,恐怕不單單是改了名字那麼簡單了,難道還易容了不成?秦禹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在心裡琢磨。卻忍不住想要回頭再看一眼,可是看了看身邊的櫻桃和胡廉,弱的弱,小的小,想想還是算了。出了花廳,便到了進來時的桃花園了。秦禹這才鬆了一口氣。門口的龜公看見財神要走,忙好言好語好聽話兒的說個沒完沒了。告訴秦禹十五天以後一定會給她留位子。秦禹點頭應下來便出了桃花苑,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壽王府。
見唐衍還沒有回來,秦禹和櫻桃便換好了衣服,魏來馨送來了廚師剛剛做好的桂花糕,秦禹便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
“最近地天氣很好。王妃沒出去走一走麼?”秦禹給魏來馨添了茶。笑道()。
“秦姑娘見笑了,馨兒身爲王妃,進出宮廷是很有說法的。每次出入都要經過宮闈局才行!呵呵,不似秦姑娘這般瀟灑,有皇上批的特權!”魏來馨端起茶盞,優雅的抿了一口茶,然後又拿起一塊桂花糕,一手拿絹帕掩着嘴,一手將桂花糕放進了口中。
這宮裡出來的人,確實是不一樣,秦禹心裡想着,嘴上卻問道:
“怎麼我是有特權的麼?呵呵,我還真不知道!”
“呵呵,在太真師傅請你進宮地當日,特權就批下來了,只是皇上僅通知了宮闈局和侍衛隊知道,並未特意告訴你罷了!”魏來馨嚥下口中的點心,解釋道。
“皇上好奇怪呀!爲什麼明明給了特權,卻不告訴我呢?早知道地話可以多進宮幾次見見玉環!”秦禹有些不解,看魏來馨吃的頗爲來勁兒,自己也拿起一塊嚐了嚐()。
“這就是爲什麼不告訴你的原因了!姑娘一直住在壽王府,皇上當然有所顧忌,可是他又不想太真師傅不高興,所以就這樣下旨嘍,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宮的次數也就不會很多!”猶豫了一下,馨兒又說:
“若不是秦姑娘提前有了這特權,恐怕御花園那件事情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呢!”馨兒地笑容漾開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秦禹這才發現,魏來馨笑起來還是挺可人地,尤其是一左一右一深
兩個小酒窩。
“怎麼王妃也知道御花園的那件事情麼?”魏來馨地一席話引起了秦禹的注意,當時並沒有誰在場啊,何以連皇宮外的人都知道了呢?
“秦姑娘有所不知,這皇宮裡面的事情啊,想知道的話其實並不難!宮廷之中人多嘴雜的,有人說出些什麼是很正常的事兒!馨兒是自小在皇宮中長大的,這些道理當然明白!”魏來馨笑着說,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秦禹添茶,秦禹驚訝,連忙舉起杯子以示尊敬,心裡卻在琢磨,爲什麼魏來馨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並且跟自己示好?而且比上次要跟自己合夥做生意還怪異。
見秦禹不出聲兒,魏來馨又說道:
“當日萱穎公主從御花園離開以後,就去了梅妃那裡,將發生在御花園裡面的事情如何如何的跟梅妃敘述了一遍,自從武惠妃去世以後,皇上對梅妃的寵愛可以說是一天勝似一天,甚至准許她所居住的宮裡面種上梅花,所以梅妃才如此的驕橫!萱穎公主沾了母親的光,也變得刁蠻任性不講理,才致使那天御花園的事情出現。”魏來馨說到這裡,起身踱了兩步,繼續道:
“梅妃聽完萱穎公主的敘述以後,很是氣憤,再加上她本來對姑娘你有所成見,當下便拉着萱穎公主去了皇上那裡。皇上雖然寵着梅妃娘娘,可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梅妃一口咬定說秦姑娘不應該未經准許就擅自去御花園,求皇上治姑娘的罪,皇上知道她最近因爲太真師傅的事情變得比較難纏,因此就推說,事先早就給了姑娘特權,所以,姑娘去御花園並沒有什麼不妥,治罪的話會失信於百姓!如此這般的推搪了一陣以後,才把梅妃娘娘給打發回去!”
魏來馨說完,又走了回來,櫻桃將茶壺裡面的水填滿以後,又給兩人的杯子裡面也添好水。秦禹看了看魏來馨,笑着說道:
“王妃真是了不起,人雖然在皇宮之外,可是卻象在宮裡長了眼睛一樣!”
馨兒聽秦禹說這話,擡眼看了看她,臉上開始變的沒有表情,過了一會兒,嘴角才似笑非笑的扯起:
“別人也許馨兒就不關心了,可是梅妃,馨兒可是會一直惦記着!因爲馨兒根本就忘記不了!”魏來馨說着,將自己左手邊的衣袖挽了起來,秦禹看見魏來馨光滑白嫩的皮膚上赫然橫着一道刺目的傷口,彷彿一條大蟲子趴在上面一樣!
秦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弄的啊?”想起剛纔馨兒說的那一番話,秦禹猜測道:
“難道這傷疤和梅妃有關?”
見魏來馨點頭,秦禹瞬間就明白了,爲什麼她知道御花園的事情以後,眼睛裡面閃着興奮,這麼大的傷疤,梅妃一定是用了很殘忍的手段吧?
“每一年皇上選秀的時候,都有很多的女人想要進宮,可是她們卻不知道宮廷當中的殘忍與不幸!”魏來馨看了秦禹一眼,見她臉上並沒有不耐煩的神色,才接着說道:
“馨兒從小就在皇宮當中長大,然後被皇上培養成女官,負責整理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摺。一日,梅妃差人來說,小公主已經到了讀書寫字的年紀,想讓皇上挑個好一點的女官作爲萱穎公主專署的老師。皇上很疼小公主,便想也沒想的答應了。那天是馨兒在御書房裡面整理奏摺,也就成了皇上的差遣,被派去給小公主做老師!”魏來馨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頭開始緊了起來:
“萱穎很聰明,但是卻也很頑皮,別說是一個魏來馨教她,恐怕是三個魏來馨一起教她都有困難,雖然那個時候馨兒很累,可是皇上吩咐的事情是不能違抗的。馨兒教了小公主半年以後,便到了冬季,因爲每一個房間都要升溫取暖,房間裡面自然就會放着火爐……有一天,換碳的公公忘記了拿走火鉗……萱穎公主的好奇心極重,看着在炭火上燒紅的火鉗自己從未見過,便趁着馨兒沒注意的時候拿了起來,因爲怕小公主傷到自己,馨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火鉗奪下,可是沒想到,萱穎公主一害怕胡亂的使力氣,硬是將一個燒的通紅的火鉗子刮到了馨兒的手臂上……”魏來馨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些哽咽了,她一邊回憶,一邊撫着自己的傷痕,秦禹看得出來她很痛苦,這個故事彷彿還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