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力竭不怠,被四周圍攻的士兵用長槍鎖住身軀無法動彈,其他人已經舉起長槍即將刺向他,李元芳的生命危在旦夕。
典韋也被重重包圍,他發生怒吼的咆哮,雖然想要營救李元芳,卻無法脫身。
就在這萬分兇險,千鈞一髮之際,離開的蕭銳竟然去而復還,只見他飛奔而來,右手拉住繮繩,左手拎着兩個大號黑火藥包,坐下馬匹被割了幾刀,所以跑出了吃奶得勁,而賀鷹和士兵們正在圍攻李元芳和典韋,等蕭銳飛奔靠近時,才察覺到動靜。
而此時,蕭銳已經近到五六百米處。
眼看着李元芳性命危矣,蕭銳怒笑兩聲:“哈哈...本王乃大夏七皇子,鹹王是也!爾等追殺本王,是想誅九族嗎?”
蕭銳含怒大吼,雷聲如潮,瞬間驚到了所有士兵,以至於他們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什麼?七皇子,鹹王?他們追殺的人是親王?
我的天呀!
這些士兵都是聽令行事,本來是以爲追擊罪犯,完全沒想到是追殺親王,這可是滿門抄斬,誅九族的大罪啊!
這是在前往地獄的道路勇敢衝鋒啊!
看到士兵惶恐,賀鷹嚇得一激靈。他很想現在就跪來,對鹹王殿下認錯,自己是個大傻逼,竟然被假的鎮遠侯一嚇唬,竟然就相信了他的詭計!
自己對殿下才是真愛!自己願意奉獻自己的結髮妻子!
但是他明白,殿下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既然如此...
賀鷹也怒道:“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此人是騙子!殺!給我殺!把他們三個全都殺了!殺完了,老子帶你們出去逍遙!”
可不是得出去逍遙,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了!
而這時,蕭銳已經近到跟前,手中的黑火藥包上的引線快到了盡頭,蕭銳二話沒說,直接將黑火藥包扔進了人羣之中,而他則迅速拉住繮繩,改變了方向,掉頭又跑!
跑了?
賀鷹有點蒙,士兵們也有點蒙。就這樣跑了?說好的勇猛呢?
“追!”賀鷹立即怒吼一聲,立即帶着昝飛追擊,而其他的士兵回過神來,準備繼續廝殺,那刺向李元芳的長槍再次捅出,但是李元芳卻哈哈大笑。
火藥包就扔在他不遠處,但是他和典韋被衆人團團圍住,裡三層外三層,這羣士兵直接成了肉盾,可以用來抵擋黑火藥的爆炸衝擊,所以蕭銳纔敢大膽的扔出來!
就在這時,剛剛落地的黑火藥包終於被點燃。
剎那間,如驚雷炸響,轟轟...
兩大包黑火藥突然爆炸,半徑三四米之內的士兵全部掀飛,最近的士兵被恐怖的氣浪掀飛身體的同時,那身體也直接被撕裂成好幾半。與此同時,恐怖的爆炸聲振聾發聵,大量士兵瞬間感覺雙耳轟鳴,直接被聲浪炸蒙,耳朵裡一直傳出嗡嗡的鳴音。
緊接着,氣浪將火藥包外圍的碎刀片炸飛,這一刻,幾十片碎刀片飛射出去,只要觸碰到士兵,就是射入身體中,有的力量過猛,直接插入身體之內,有的更是釘在一些士兵的腦殼上。
反倒是被士兵團團包圍的李元芳和典韋相安無事,兩人早有準備,知道耳朵會被震得一時發聾。
而隨着黑火藥的爆炸過後,現場一片狼藉。
以兩個火藥包爲中心,四周地上都是屍體,斷肢殘臂,場面極度恐怖。兩個超大號的火藥包,直接炸死十幾人,飛出的碎刀片重傷數十人,其他人就算沒事,此時的耳鳴也沒有反應過來。
李元芳和典韋則趁機反擊,直接收割身邊士兵的性命,然後兩人駕馬衝出了包圍圈。
另一邊,賀鷹和昝飛剛剛追趕蕭銳,身後就傳來爆炸聲,他倆離得遠,卻也被氣浪和巨響覆蓋,頓時覺得耳朵濛濛的,當他們趕忙轉頭看去時,就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他們嚇得肝膽俱裂,這是什麼?莫非是天上降下的神雷,劈在了地上,才造成了這麼恐怖的死傷?
而就在他兩人愣在那裡,呆呆地看着這一切時,逃走的蕭銳再次返回,這次他手中沒有火藥包,而是提着鐵龍吟!而且衝殺的對象,正是賀鷹和昝飛。
兩人察覺到蕭銳靠近,連忙止住內心的恐懼,迅速拿出武器展開反擊,可是他倆已經嚇破了膽,賀鷹本來就不是蕭銳對手,參將昝飛雖是三品武者,但也於事無補。
蕭銳殺向兩人,手中的鐵龍吟攜卷怒氣劈向賀鷹,賀鷹出刀抵擋,蕭銳一刀劈在他的刀上,然後如同羚羊掛角,一擊飛揚,賀鷹的持刀的右手直接斬掉飛起。
而這時,昝飛的長槍已經刺出,刺向蕭銳的心窩。
就在這危險之間,蕭銳猛地怒吼一聲,猶如獅子吼,竟然嚇得本就心慌的昝飛打頓一下,刺出的長槍也偏移了一些,蕭銳立即側身,那刺來的長槍正好穿過蕭銳的腋下,沒有傷到蕭銳!
蕭銳立即撤回鐵龍吟,刀上斬斷賀鷹手臂而沾染的鮮血被風一吹,直接化爲血珠滾落,緊接着,撤回來的鐵龍吟橫切,直接掃過昝飛的頭顱。
刺啦...
頭顱飛起,頭顱上的表情還是錯愕和驚恐。
賀鷹手臂被斬斷,嚇得他雙腿夾緊馬腹立即後撤,說也巧合,他剛剛撤走沒幾米,那飛出的頭顱正好落在他的懷中。
他低下頭,正好和死不瞑目的昝飛四目相對,嚇得賀鷹竟然跌落馬下,摔在地上捂着斷臂哀嚎。
與此同時,李元芳和典韋殺出包圍圈,朝着蕭銳匯合,面對摔在地上的賀鷹,典韋正好路過他的身邊,直接一戟刺出,竟然直接插起了賀鷹,將他舉在空中,來到了蕭銳身邊。
三人並排站在一起,殺氣騰騰地注視着剩餘的士兵,他們雖然還有兩百多人,此時卻嚇得呆在這裡,沒有了任何進攻的慾望。
而這時,插在戟上的賀鷹發出哀嚎,聲音悽慘痛楚,典韋哈哈大笑,隨即一甩鐵戟,直接把空中的賀鷹扔在地上,然後再次出戟,又插中了賀鷹,然後再次將他舉在了半空。
賀鷹已經神情迷離,口鼻眼中盡是鮮血。
“哈哈...”典韋有點瘋癲,重複了幾次,直到賀鷹抖動了幾下,就徹底沒有了動靜。
這一幕,嚇得所有士兵齊齊後退數步,他們已經六神無主。
“殿下,你怎麼回來了!”李元芳紅着眼,問道。
蕭銳哈哈笑道:“我豈能棄你們而走!”
李元芳眼睛有些溼潤,重重地點點頭。
典韋殺的盡興,然後問道:“殿下,現在怎麼辦?咱們需要衝鋒嗎?”
蕭銳的嘴角扯了扯。
衝鋒?
三人衝鋒二百多人,這好不容易威懾住對方,竟然還要衝鋒,果然在猛人眼中,只有衝鋒沒有撤退。
就在蕭銳要說話時,北方路上突然傳來急促馬蹄聲,蕭銳神色一變,竟然是其他參將帶兵追趕了過來,看其規模,超過千人!
“走!”蕭銳立即下令,迅速騎馬南逃。
三人離去後,剩下的二百多人愣是沒有一個人趕去追擊,畢竟連總兵和參將都死了,他們無人指揮,再加上六神無主,更是沒有了動靜。
很快,後面的援軍來了,是另外兩名參將帶兵一千騎兵追來,當他倆來到跟前,看着血腥的修羅戰場,神色大變。
這是追殺四人造成的廝殺現場?
對方是人是鬼?
“我們追!爲總兵和昝飛參將報仇!”兩名參將立即帶兵一千騎兵繼續追殺。
蕭銳三人南去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郭嘉,他沒有武藝,所以蕭銳把他留在了這裡,他也注意到了身後大批追來的騎兵,此時李元芳和典韋都受了輕傷,就連坐下的馬匹都帶有傷勢,按照這個狀況,四人南去跑不到燕國邊境,就會被追上來。
“殿下,走!我們上山!”郭嘉看到不遠處有座陡峭山峰,正好他剛剛把所有黑火藥都配置好了,也許上山利用黑火藥之威,還能繼續堅持。
蕭銳自然沒有異議,四人立即朝東南的山峰跑來。
當來到山下,四人立即棄馬開始爬山。
這座山高聳而陡峭,騎馬根本上不去,等身後的騎兵追趕而來時,四人已經爬上了數十米之高,停在了一處伸出的山石上。
“給我圍住這座山,今日這四人在劫難逃!”兩名參將立即下令,吼道:“下馬,給我上山圍剿!”
山石上,蕭銳取出火摺子,看着郭嘉手中的三個火藥包,嘆了一聲。
“看來今日危險了。”蕭銳自嘲笑道,僅憑三個火藥包,最多威懾住對方,讓他們不敢爬上來,但是對方一千人馬,又能炸死幾個?
郭嘉卻笑道:“殿下不急,我們居高臨下,這山峰十分陡峭,易守難攻,對方只能十幾人一同爬上來,我們暫時用不到火藥包,等陳慶之來到就行了!”
“陳慶之?”蕭銳看到郭嘉胸有成竹,問道:“陳慶之爲了給我們通風報信,他也陷入危險之境,如何來救我們?奉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郭嘉笑道:“昨日我和陳慶之聊過,我擔心事態有變,便詢問陳慶之有多少心腹人馬,能夠爲他所用,他說只有三百,但卻是刀斧營的精銳!如今總兵賀鷹和一名參將已死、兩位參將都在這裡,軍鎮之中僅剩下一位參將和大門不出的假軍侯,陳慶之的三百刀斧營精銳,足以闖出來,而且憑藉陳慶之的威信,再沒有其他高級將領後,副總兵的陳慶之便能遊說士兵們相信他,他在軍中的威望還是非常好的!”
聽完郭嘉的分析,蕭銳也鬆了一口。
而這時,已有士兵開始上山,正如郭嘉所說,山石陡峭易守難攻,李元芳和典韋一前一後,爬上來的士兵根本靠近不了。
山下的兩位參軍看圍剿不得,隨即下令放火燒山,讓人去準備乾草、乾柴,要燒死山上的四人。
而此時,距離蕭銳四人爬上山來,已經過去了一刻多鐘。
“應該來了...”郭嘉喃喃自語時,李元芳突然起身,指着北方道:“來了!”
蕭銳也朝北方看去,只見那遠處一片白色戰袍飛揚的騎兵,正匆匆殺來。
白袍飛揚,刀斧閃爍寒光,就算離得遠,蕭銳都能感受這些士兵的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