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可是超品武者,在他眼中四品武者的確很垃圾,所以兩個回合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只需一戟,便削掉了對方的項上人頭。
速度太快,讓秦軍都沒有反應過來。
伍戰法振臂高呼:“威武!”
大夏士兵振奮地齊聲呼喊:“威武!威武!”
“威武!”
這就是誅殺敵將的作用,可以大範圍和大規模提升士兵的士氣和軍心,好比魔法的羣體效果,直接給全軍加藍加紅。
反觀秦軍,鴉雀無聲。
士氣瞬間低落,自己的統領只堅持了一招就斃命了,你想讓秦軍能有多好的心情,真擔心過會掉頭的就是自己啊。
韓奇大怒,對身旁武將吼道:“諸位,誰爲杜鳴將軍報仇,手刃賊子,揚我軍士氣?”
身旁的十幾位武將面面相覷,士兵看熱鬧,將領看門道,杜鳴可是四品武者,就算是掉以輕心,死得太快,這說明對方猛漢子武藝高超,很可能是五品武者!
秦軍一方,能與之媲美的武將並不多啊。
所以一衆秦國將領的目光都放在了一人身上。
此人就在韓奇旁邊,一聲黑色戎甲凸顯他的身材魁梧,整個人面無表情顯得不怒自威。
察覺到同僚的注視,他立即抱拳,喝道:“將軍,末將願意手刃此賊,爲杜將軍報仇!”
“好!”韓奇欣慰點頭,這是他身旁武藝最高的猛將,名叫張雷,是五品巔峰境,能征善戰,乃是韓奇最引以爲傲的手下,他只要出戰,對方賊將必然授首。
“殺!”
張雷大喝一聲,雙腿夾住馬腹殺向典韋,手中拖着一把金背大刀,在地面上拽出一條溝壑。此刀重達四十五斤,乃是張雷的成名大刀,死在刀下的亡魂多達百人。
今日,就拿眼前這個賊將祭刀,以揚自己的威名!
“賊將去死!記住爺爺的名字,張雷是也!”
張雷吼完,距離典韋只有三四米了,他身軀發力,右手拖地的金背大刀從右側飛出,從下而上斬向典韋,刀勢威猛,力量非常大。
此乃張雷的拖地刀,藉助下盤之力運刀,死在此刀的賊將數不勝數,張雷最引以爲傲的,就是用此刀法重傷一位六品武將!
那是張雷的功勳。
“終於來了一個勉強能看上眼的對手了,我太難了。”
典韋看着飛來的這一刀,眼前一亮,但也就是勉強,他直接用左手的鐵戟相迎,似乎想用一隻鐵戟攔住了對方劈來的攻擊!
“真是找死!不自量力!”張雷看到典韋的動作,頓時冷笑一聲。
“刺啦!”
金背大刀狠狠地劈砍在了鐵戟,濺起花火。
此刀本就重四五十斤,又是借勢斬出,這一擊威力足足三四百斤,誰知劈砍在鐵戟之上,竟然只是讓典韋的左手顫了顫,然後便攔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出現張雷想象的場景!
不是該鐵戟飛出,然後金背大刀重重地砍在對方的胸膛嗎?
典韋攔住了對方的攻擊,嘴角一咧:“力道不錯!”
說完,典韋右手的鐵戟飛出,斬向張雷的脖子。
又是這一招,又是削肩上頭顱!
這一刻,敵將張雷嚇得膽寒,他想撤回金背大刀回擋,可是金背大刀竟被對北方的鐵戟鎖住,如同大山壓頂,根本就無法動彈,對方的力量太恐怖了。
生死存亡之際,經歷過生死的張雷選擇了最好的辦法,右手鬆刀,然後朝右側閃躲,直接棄馬。
就在他快速低頭躲閃時,典韋的鐵戟已經飛過,本想削掉他的項上人頭,但因他機警,鐵戟只是削掉了他的左耳。
張雷棄馬落地,而顧不得血肉模糊的左耳,現在的他只想逃,撒腿就想逃回秦軍陣營中。
“哼!”典韋冷哼一聲,直接拿起張雷丟棄的金背大刀,然後拋擲出去,如同猛虎撲向張***利的刀刃從他背後插住,透胸而出,隨即將其定在了地上。
“嗚嗚嗚...”
大夏兒郎們發出興奮的怒吼,一個個摩拳擦掌,戰鬥力被點燃了,沸騰了。
典韋手持鐵戟指向韓奇,吼道:“爾等還有誰,敢與吾一戰?”
韓奇目瞪口呆,手心發涼。
自己最強的得力干將就這樣死了?
其他將領更是吞嚥口水,沒有一戰勇氣。
典韋朝對方吐了一口吐沫,嘲諷道:“沒有卵蛋的傢伙,記住爺爺的大名,典韋!”
與此同時,韓信舉起了手中佩劍,身後大軍立即響起了進攻的號角,而後韓信拔劍,大喝一聲:“殺!”
軍心沸騰之際,正是進攻之時。
雙方將領各自迴歸大軍,雙方大軍開始迎戰對方。
距離越來越近,快到弓弩的射程範圍之內了。
“夏軍弩箭強盛,加快速度!盾手上前!”
韓奇也知道夏國的諸葛連弩和弩牀射程較遠,所以他要加快速度,拉近雙方的距離,同時讓盾手防禦,保護身後大軍。
很快,就到了大夏一方的射程範圍之內。
萬箭齊發,鋪天蓋地果真如雨,射向了秦國陣營。有盾手保護,可以擋住箭羽攻擊,但也有很多步兵和騎兵無法防禦,慘死於箭下。
當大夏兩輪箭羽後,本是軍心渙散的秦軍已經損失較重,不過現在到了他們反擊的餘地,秦國的弓箭手立即反擊,朝着大夏陣營射向箭羽。
韓信身旁的旗手揮舞着戰旗,號角響起號令,訓練有素的士兵立即防禦。
全軍是一個大整體,往下會分爲無數小團體,最小的什伍,五人爲伍,十人是什,面對敵軍的箭羽進攻,每個什隊各自防禦,十人的小團體中相互配合,依靠盾牌保護自身安全。
這種把防禦方式交給什伍團體,能最大程度提升防禦,並保護士兵的安全。
而這時,雙方的距離再一次拉近,最前面的衝鋒軍相聚百十米了。
所以弓箭手退後,戰車衝鋒,步兵上前,真正的廝殺正是開始。
如果能站在高處,就看到雙方兵馬如同涇渭分明的兩條河流,瞬間交織在一起了。
倒戈之聲,鮮血四濺,尖叫慘烈。
韓信坐鎮後方,他看得出來,秦軍因爲戰前鬥將,已經軍心盡喪,又被大夏的強弩率先進攻,已經處於劣勢。
所以他命令旗手揮動戰旗,八萬大軍八個軍團開始按照旗語進行陣型變化,兩側延伸,中門大開,讓秦軍有機會縱深。而大夏兵馬依靠兩側延伸,竟然將十三萬大軍吃進了肚子裡。
此乃四門斗底陣,大可兜住所有兵馬,下到各軍爲營,可以化爲五虎羣陽陣。
而四門斗轉,生死傷休變換,等韓奇發現時,竟然落入了圈套中。
“不好!”韓奇意識到麻煩了,他立即以鼓聲催動全軍,矩陣化爲箭簇陣,準備撕開韓信的佈陣。
可惜,他發現時已經晚了。
軍心這種東西,看似是縹緲的,卻是人和的一種。
最古兩軍對戰,誰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誰便能取勝。如今秦軍軍心渙散,已經無暇根據鼓聲改變陣營了。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韓奇和韓信的差距。
真正的統帥,他就算身陷險境,軍心也不會亂,也會指揮兵馬揮如臂使,指哪打哪。反觀韓奇,雖然號稱能文能武,頗有名聲,但更多的是虛名。
也許讓他對抗懦弱的趙軍,他能無往而不利。
但是現在面對精通用兵之道的韓信,他就只能被玩的團團轉。
無奈之下,韓奇只能鳴金收兵,帶領將士往北衝門。而讓韓奇沒想到的是,他們往北衝門,很簡單的就衝開了一個缺口,韓信並沒有讓陣法轉動,攔住對方。
秦軍有了出路,往北潰逃。
韓信立即命典韋帶領士兵追擊,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望向了北方。
韓信明明十萬兵馬,爲何這次對抗韓奇只用了八萬,另外兩萬人馬呢?
昨夜從斥候那裡得知了韓奇的性格,韓信便趁着夜色,讓手下將領兩萬兵馬繞行去北方。
韓信知道,如果韓奇落敗,必然會往北撤軍,因爲大夏兵馬的意圖就是北上和元軍聯合攻打蒙毅。
一旦蒙毅出事,那東啓十六郡將徹底變天。所以韓奇會往北撤軍,撤到北方在另謀對策。
所以韓信讓兩萬兵馬繞行北方,在北方靜靜地等待着潰逃的韓奇,以便伏擊他們。
正如韓信的推算一樣,韓奇帶人往北撤離,很快就落入了伏擊圈。
這兩萬士兵都是衛所抽調的將士,雖然不如韓信自己操練的,但是能征善戰,更何況是伏擊潰敗的敵軍。
“殺!”
等待多時的大夏兵馬開始了衝鋒。
韓奇傻眼了,怎麼北方還有大夏兵馬?
他們從哪裡來的,莫非北方已經失陷?
這一刻,本就亂作一團的秦軍更是沒了陣型,開始四處逃竄,腿腳慢的便被大夏將士斬殺,一片哀鴻。
日薄西山。
大夏將士正在打掃戰場,割下左耳爲戰功,屍體則燒了或者就地掩埋。這也是規矩,天氣已經炎熱了,萬一引起瘟疫就得不償失了。這也是對對手的尊敬。
此戰,殲敵近三萬,俘虜二萬多,剩下的秦軍四散逃去。
反觀大夏一方,死傷只有八千餘人。
這一戰,韓信和典韋之名也將徹底響徹東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