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也有點東西給您。”
說着,溫平將裝着《歸元功》、《千躍動》,三漩漩渦圖以及一萬枚白晶的藏戒拿了出來。
想了想,溫平決定不說裡面放了些什麼。
跟着又從藏戒中拿出一把劍來,正是瀧月劍!
功法、脈術、漩渦圖和修煉資源都齊了,就差一把趁手的兵器。
“父親,這把劍名爲瀧月,跟了我有大半年,往後就讓它陪着你。”溫平將藏戒和瀧月劍一同遞過去,“這藏戒裡有一些修煉的必需品,您也帶上。”
溫言沒有接,“自己拿着吧,你比我更需要。”
“這些東西我都用不着,至於瀧月劍,我可以再去刷。”瀧月劍溫平也就是懶得去刷,否則即便是十層塔只給瀧月劍碎片,溫平也能刷他個十把八把。
說着,溫平將東西強行塞給自己父親。
爲了避免發生尷尬情況,父親將藏戒拱手給給別人,溫平決定還是強調一下。
“父親,這藏戒裡的東西,請務必自己用。”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
溫言不想接溫平的東西。
因爲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他,這已經讓溫言已經感覺到羞愧了,怎麼能再接兒子給的?
他走後,自己兒子的處境,不朽宗的處境,他不用想都知道何其艱難,他就更沒有理由接這些東西了。
見父親又推辭,溫平忙道:“要不您先看看?”
“有什麼可看的。”
說罷,溫言將感知伸入藏戒之中。
第一眼看到的自然爲堆積成山的白晶,看得人眼花繚亂。
第二眼便是那張異脈屬性的三漩漩渦圖。
至此,溫言已經愣住。
感知一掃,溫言驚道:“一萬枚白晶!”
說出這個數字,看着眼前的白晶,溫言只覺得心都在顫。當初在懸色湖在礦洞時,也未曾見過這麼多的白晶。而且他所在的那個白晶礦,最多也就能挖出幾千枚白晶,而且還得花好多年才能將之全都挖出來。
這藏戒裡,竟然有如此多的白晶!
還有那張三漩漩渦圖,作爲二星勢力的宗主,他怎麼會不知道漩渦圖的珍貴。
一張漩渦圖,它便價值一個二星勢力。
三漩漩渦圖,那可是天地湖傳說中的存在,唯有那些四星巨頭勢力才能擁有。
現在這藏戒中竟然有一張!
正當溫言驚訝時,溫平繼續開口道:“父親,還有一本功法名爲《歸元功》,玄級上等。另外一個則爲玄級上品流派脈術,千躍動,我見過他的威能,若您能修煉圓滿,也還不錯。千躍動下,再搭配這把瀧月劍,您的實力能再度增加幾分。”
瀧月劍客觀上來講,給人帶來的實力增幅肯定和司徒修能的那把槍有的一比。
論堅硬程度,瀧月劍更勝一籌。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司徒修能那把槍能和脈門呼應,而瀧月劍是契合法術的。
“這……”聽着溫平的話,溫言愣在當場。
溫平笑道:“其實,你兒子已經不是以前了。”
自父親消失後,溫平其實最想說的就是這句話,更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不一樣。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遊手好閒的浪蕩子。
現在的他,光憑他一人,就足以讓任何四星巨頭勢力低頭!
“不似以前,那就好,日後要踏踏實實修行。”溫言將瀧月劍收入藏戒中,藏戒跟着藏入懷裡,“替我謝謝你師傅,若我溫言有再回東湖之日,必定重重感謝他。”
看到溫平能拿出這麼多東西來,溫言頓時放心了。
看來雪兒給他們兒子派去的師傅,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太多。
能拿出這麼多東西來,恐怕應當屬於四星巨頭勢力領袖級的人物。
溫平有些哭笑不得,“謝我師傅?”
溫平無語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編什麼師傅出來。
現在搞得自己想證明給父親看自己今時不同往日,父親都不信。
溫平無奈搖頭,笑道:“行,我回去後給他磕頭道謝。”
溫言儘管是個大男人,還是忍不住將溫平一把攬入懷中,拍着溫平的肩膀,說道:“孩子,今日之別,希望我們父子二人能有再次重逢之日。”
“一定會有的……如果沒有,我也會去找您。其實,你兒子現在真的很強!”
溫平感慨一句。
溫言拍了兩下肩膀,鬆開了手,道:“努力修行,煉體、通玄其實只是修行的開端。有了成就,切勿自滿!也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那些話。”
“一定!”
溫平看着父親一隻手已經抓在門上,心中自知已經是留不住他。
既然留不住,那就隨父親走。
有了自己給的這些東西,父親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成長很多。
踏入神玄,輕而易舉!
……
雲海樓。
作爲浩瀚城第一樓,平日裡百宗聯盟都是用它來接待四星巨頭勢力的領導者。
不過百年盛會開始後,這兒只住天地湖外的勢力。
龍家,便住在這!
此時夜幕正深,微風徐徐。雲海樓地四層是一個沒有牆壁的地方,四面都是玉雕屏風,在屏風之中,一紅衣女人正與一名身材魁梧,但是眉開眼笑的青年下着棋。
紅衣女人名爲龍玥,是龍家當代家主第四女。
魁梧的男人名爲龍野,是龍家當代家主第三子。
紅衣龍玥笑呵呵的,完全沒有那日在浩瀚拍賣行的冷傲模樣。每走一步還要口嗨對面的青年兩句,“哥,快走啊,怎麼跟老頭一樣,慢吞吞的。”
席地而坐的龍野每次都是笑而不語,繼續按照他的節奏下着棋。可隨着棋局接近尾聲,屏風我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統領,身份確認了。”
龍野落子之手頓住。
表情也跟着凝固,而後嘴角翹起,露出一縷得意之色。
“四妹,跟着哥哥去抓個人?”
紅衣龍玥頓時不樂意了,“棋還沒下完呢,抓什麼人,你是不是怕輸?”
“我要抓的那人,名爲溫言!”
“溫……溫言……誰啊?”
龍玥心中直接咯噔一下,完全沒了再下棋的心思。
被發現了?
不可能啊。
溫言自被她救了後,一直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而起一直跟奴隸們住在一起。
龍野冷淡地說道:“既然四妹不知道溫言是誰,那就隨我一同去看看。龍烈,帶路!”
說罷,龍野迅速起身,魁梧的身姿此時就像一堵牆一樣,立在龍玥的眼前。
龍玥昂首望着他,心中頓生慌亂。
怎麼辦?
怎麼辦?
不是,她已經做那麼好了,怎麼就被發現了?
龍野繼續說道:“三妹讓你來,這一步棋確實沒有走錯。你天性好玩,喜歡四處去,而且時不時就消失一段時間,去救那溫言,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你錯就錯在,不願斬草除根,看那些礦工可憐就留下活口。同時,你還高估了溫言的演技,奴隸是裝不出來的。或許披着衣服像,但是骨子裡的東西,他改變不了。若你以爲真的神不知鬼不懼,我察覺不到,那你就太小看你二哥我了!”
“二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龍玥訕訕一笑。
“死不承認?”
“可以!”
“這件事情我就假裝不知道,你不願意跟着去也行,在這呆着,一步也不能離開,否則我就將這件事我就告訴父親,從今以後,不允許你離開家門半步!”
龍野三句,而後負手離去。
龍玥一抓頭髮,人都崩潰了,連忙起身追上去。
她知道,二哥這一去,一定會殺了溫言的!
“二哥,等等我。”
龍玥追上龍野,而後大氣也不敢出地跟在後面。一路西行,來到了浩瀚拍賣行外。
很巧,溫言正好往外走!
看到龍野出現,溫言連忙低下頭,放慢了一些步伐。
因爲他怕走太快會引起懷疑。
一邊走,溫言一邊屏息着,而後就聽得身後傳來問候:“溫言,你認爲你今日還能走嗎?”
一聲怒喝使得溫平身不由己地停步。
一轉身,索性取下了臉上的黑布,而後雙眸迎向龍野。
四目相對時,龍野身旁的人已經圍了過去,提刀就要將之拿着。一旁的龍玥也想要開口阻攔。可這時候,龍野卻叫停了衆人,自己靠了上去。
龍野冷眸而視,“你可知,我是誰?”
“知道。”溫言一邊說,一邊取下頭套。
此時溫言目光根本不敢往浩瀚拍賣行看,他怕龍野從他眼睛裡再看出點什麼。
也很怕這時候溫平會跑出來。
比起自己,他更擔心溫平。溫平還是個孩子,看到他被殺,一定會瘋狂的。
這龍野對溫平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對他們來說,自己和雪兒的孩子就是一個孽種。
是摸黑龍家的存在!
龍野冷聲道:“所以,還有什麼遺言,快點說吧,我會轉告給三妹的。”
溫言沒有害怕,只是恨恨地迴應一句,“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雪兒的親哥。”
龍玥驚聲喊道:“溫言,你胡說什麼!”
溫言仰天長笑,道:“我有說錯嗎?試問,他哪一點像是你的哥哥,像是雪兒的親哥哥?既然被發現了,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若你今日讓我暴屍街頭,我便敢將一切在你拔刀之前都說出來!”
他能做的也只能趕緊讓龍野將他帶走,在此之前,希望溫平一定不要出來。
隱忍下去,總有一天會有機會的。
這時候出來,可就什麼機會都沒了。
龍野冷聲說道:“很有骨氣,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