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惠的話,李皓眉頭一皺,剛開始見到吳慧的時候,感覺是個挺文靜的女生,現在看來他是猜錯了。
這個女生很不簡單,後山的情況哪怕她不清楚,但也沒理由強行待着,和她們一起來的錢東已經輸了,後面的比試完全沒必要,而且也沒能力出來了。
“帶你來的錢東已經失去了比試資格,你們現在已經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李皓盯着吳惠冷聲說道。
聽到李皓的話,吳惠高傲的扭過頭,也不打算聽蘇夢琪的話,直接開口道:“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要不是因爲你,我和夢琪還會繼續留下,都是因爲你才害我們沒辦法留下的。”
吳惠一副不聽解釋的架勢,讓李皓也是一陣的頭大。
蘇夢琪拉了拉吳惠的手,開口道:“我們還是離開吧,這裡的人看起來都不簡單,我們兩個女生留下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吳惠把手從蘇夢琪的手裡掙脫,開口道:“要我說根本就沒什麼,都是李皓惹的麻煩,要不是他突然衝上去,錢東也不會出事,我們更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着一副不打算離開的吳惠,李皓也是嘆了口氣,轉頭對着蘇夢琪說道:“她不離開你也不打算離開嗎?龍虎山最近很危險,你好好勸說一下她吧,我先去別處了,等會你就一直待在這裡不要離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走開。”
李皓留下一句忠告就急忙離開了,這裡不止蘇夢琪她們兩個,還有其他的人,因爲自己的緣故此刻都紛紛看了過來。
他也不好再繼續待着,系統的任務只要完成就行了。
剛走了沒幾步,李皓就停在了原地。
任務?!
爲什麼這麼半天了還沒有反應?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完成了任務纔對。
羅小五不是已經被自己救下了嗎?
剛走到呂橙玉的身旁,李皓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冷聲詢問道:“陶天祿哪去了?”
聽到李皓突然問陶天祿的事情,呂橙玉也是懵了一下,然後迅速指着場地裡另一端的入口,開口道:“他帶着羅小五從那邊走了,好像還沒有過來。”
頓時,李皓的臉色大變,陶天祿果然有問題,見到自己出手救羅小五,居然直接帶着羅小五跑路了。
都特麼因爲錢東這麼個神經病,要不是他在臺子上鬧事,自己早就帶着羅小五離開了這裡。
“幫我照顧下蘇夢琪她們,我去追陶天祿,那傢伙有問題。”李皓對呂橙玉說了一聲後,匆匆離開了這裡。
看着李皓匆忙的樣子,呂橙玉也是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了蘇夢琪所在的方向。
……
之前陶天祿所走的那一邊只有一條路,直通後山北路,李皓一路直接追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後山的樹木明顯要比前山多,而且更方便外人隱匿身形。
不過陶天祿似乎沒想着隱匿身形,而是直接站在樹林深處,看着密林中朝自己走來的身影。
“你來的遲了一點,但還不算太晚。”陶天祿看着走出樹蔭的李皓,開口淡淡一笑。
李皓眼神輕輕眯起,很快的掃視了一圈四周,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
陶天祿笑道:“這裡沒人的,卡爾斯酒會的人還沒來得及上來,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人會出手。”
聽到他的話李皓神色一冷,看着被打暈的羅小五,疑惑道:“你不是卡爾斯酒會的人?你到底想幹什麼?用羅小五引誘我到這裡來,想必不是簡單地聊天吧。”
陶天祿從一開始靠近自己,到現在利用羅小五引他出現,這一切都讓事情變得很奇怪。
“我不是卡爾斯酒會的人,引你過來只是想借一樣東西。”陶天祿緩緩的說了一句。
借東西?李皓神色一冷,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對方這麼大費周章的?
除了銀行卡和手機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東西啊。
“什麼東西?”李皓疑惑的問道。
“一個玉牌,拍賣會被你拍走的玉牌。”陶天祿開口說道。
玉牌?李皓頓時想起來自己送給呂橙玉的玉牌,眉頭微微皺起。
他雖然知道玉牌很重要,但沒想到連陶天祿也對玉牌有了念頭,心裡對那個玉牌也有些好奇了。
卡爾斯酒會的人想要這個玉牌,陶天祿居然也想要,可見這個玉牌的重要性。
“玉牌不在我身上,我當時拍下就送給呂橙玉了。”李皓開口說了一句,他當時拍下玉牌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就直接送給了呂橙玉。
聽到李皓的話,陶天祿愣了愣,盯着李皓看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
他能看出來李皓沒有說謊,而也沒有騙自己的理由,畢竟羅小五還在他的手上。
只是有些遺憾自己拿不到玉牌了。
“我相信你說的話,羅小五你帶走吧。”陶天祿往旁邊走了兩步,一副不打算理會李皓的樣子。
但李皓卻沒有走上來,而是看着樹林另一邊,眉頭瞬間皺起。
另一邊的一顆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站着三個人,靜靜的看着他和陶天祿。
對面的陶天祿也發現了這三個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樹幹上站着的三人中,一個皮膚乾枯,滿臉黑斑,頭髮也是隻有寥寥幾許的老人跳了下來,如同是一葉扁舟一般,在空空扭動了下身子,最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身後的兩個人也跳了下來,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很古怪的衣服,像是電影裡清朝的官服,就連頭髮也和電影裡清朝的那些滿族人一樣。
最後一個女人一身的狐媚氣息,上半身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色短袖,牛仔短褲。
“我以爲北路這邊是哪個老朋友守着,沒想到居然是兩個年輕後生,看來天師府是完全沒把我們放在心上啊。”老人笑着說了一句,但聲音聽起來十分怪異,像是被人鎖住了喉嚨一般,聽起來十分的沙啞。
陶天祿站在原地,盯着他們三人問道:“聽您這意思是來闖龍虎山的,應該是卡爾斯酒會的人吧。”
“嚯,這後生有點意思,居然能猜到我們的身份。”老人略顯震驚的笑道:“不過可惜了,這後山北路只是你們兩個人,恐怕今個我們要平安上去一趟了。”
“老先生誤會了。”陶天祿往前邁出一步,笑道:“我這個晚輩恐怕不會輕易讓你們過去,我看三位還是下山吧,天師府不是很歡迎你們。”
“擋路的?可是你一個後生擋得住嗎?”老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完全沒有把陶天祿放在眼裡。
至於李皓的存在,他更是沒有去看一眼,陶天祿此刻散發出的氣息比李皓要高出不少,這纔是真正擋在路口的人。
陶天祿微微一笑,淡然道:“試試?”
說着他就出手一隻手,對着老人勾了勾,一副要交手的樣子。
李皓在一旁看的也是一臉懵逼,雖然這三個人是卡爾斯酒會的人,可是爲什麼陶天祿要來守路?
守路的不應該是老一輩的人來嗎,而且老天師他們都還在比試場地裡,其餘的老一輩都分散在其他地方,爲什麼這個人就這麼輕鬆的上山了?
不等他想明白,陶天祿就已經出手了,整個人如同一隻猛虎,五指瞬間成拳,瞬間朝着那個老人打了過去。
咚——
他的拳頭並沒有打中老人,而是打在了那個清服的男人胸口。
不過陶天祿卻被反震的往後退了三四步,穩住身形後臉色大變,看着清服男人的眼神也變的陰沉了下來。
“小哥真是急性子,也不知道先試探一下,貝勒爺可是將渾身都煉了,如同佛門金剛一般。”狐媚女人捂着嘴輕輕的笑了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聽到他的話那位貝勒爺退到一邊,開口道:“小郎莊去年殺了我弟弟,今天我就把福祿壽三兄弟之一的老二給送走,想必我弟弟應該會很高興的。”
頓時,陶天祿臉色一變,盯着貝勒爺的眼睛也是十分的驚恐:“原來是你啊,我說這裝扮看起來這麼熟悉呢。”
“話真多!”貝勒爺腳下頓時一踩,一陣塵土飛揚。
隨即就看到貝勒爺整個人如同利箭一般飛射而出,飛揚的塵土都被帶動着順着他飄了過去。
李皓在一旁看的瞪大了眼睛,這速度完全可以參加奧運會了啊。
對面的陶天祿臉色一變,根本來不及防守,只感覺胸口頓時一痛,口中噴出一口血,然後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的樹上。
塵土微微散去,李皓這纔看清楚,那個貝勒爺居然只打出了一拳,單單這一拳就已經很恐怖了。
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卡爾斯酒會的成員還要可怕。
陶天祿臉上浮現出一抹慘白,看着朝自己走來的貝勒爺,淡然一笑道:“看來你確實比你那個無能弟弟強,可惜也只是強了一星半點而已。”
話罷,陶天祿的眼睛出浮現出一死嗜血,瞳孔也瞬間縮小了起來,最後整個人站起來的時候,看上去高大了不少,渾身也健壯了起來。
“今天我就送你去見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