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章翻過,又是一天。
那天,司欲也是迷糊的,他只記得他當時愣愣的站在原地,就那樣看着少女轉身朝來時的方向邁開步伐,那腳步看似似有千鈞。
司欲看着這一幕,心中又是隱隱一疼。
可司欲就是邁不開步子追上去。
即是不知如何安慰的無措,也是不知如何自處的無言,更是不知如何達到她要求的無能。
真的, 司欲有那麼一瞬間痛恨自己的無能,但於現在的他來說,他也無可奈何。
那夜巷中似有涼爽微風,可他卻感覺莫名的煩躁。
將痛恨和無奈埋於心底,司欲晃了晃自己的腦子,清空一切。
然後,他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既然痛恨,那便以這眼前的洛陽爲跳板,讓自己強大起來吧。
司欲心中暗暗發誓,眼中充滿要強與對力量的火熱。
日過中天,洛陽城門口。
司欲正排着隊呢,前方突然響起一片嘈雜。
不一會,司欲前排的人便因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的零零落落。
司欲默默跟上,可不知是自己的腳步慢了半拍,還是有人故意插隊,司欲反倒是排得越發靠後。
一時間司欲的火氣涌上,執拗的較起勁了。急忙跟上前面的人,卻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事發地的附近。
司欲自蕭大少爺的事情之後,也決定不在意氣用事、不招惹事,至少在不觸犯自己底線的前提下。
畢竟,他現在實力微弱,搞不好惹上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再丟一次命或者給洛歸、錦顏帶來麻煩可不好。
所以司欲下意識的想遠離,不讓事沾身。
可是,有些時候世界就是那麼氣人,你越想遠離的事情越發往你身上來。
只見有一錦衣男子抓住司欲的衣袖,他想都沒想就開始扯出衣袖,可奈何那人抓的太近,司欲幾經努力終究無果。
“兄弟,你放開我吧!我就是一個無辜者,別拉我入局啊!”司欲苦笑商量。
“這位小兄弟給我評評理,我這一車玉石價值不菲吧!而就在剛剛遇上一買家想收購我的這車玉石,有生意上門我自然高興,我好言好語的招待,最後我們相談甚歡,就在快要成交時卻有人橫插一腳想買我的玉石。”
那錦衣男子全然不顧司欲的話語,就是一片滔滔不絕。
“這橫插一腳也就算了,我們只要不理,和買家好好商量買賣還能達成嘛。這一切我也不在乎,可是他一來,我的買家就趕緊跑了,沒有絲毫與我達成交易的意思。”
“我轉頭就欲跟他理論,可是他就是用一疊寶鈔摔在我臉上,我當時就是氣不過,就想給他一個教訓。”
“可我還沒出聲,他家的狗腿子就先把我打了一頓。你看那鏢局的兄弟想上來幫忙,都被攔住了。現在,見勢有妙都打算強買強賣了!”
說着,錦衣男子的話語越發激昂、義憤填膺。
“小兄弟,你說說,我不賣給他有錯嗎?”
司欲聽完,呵呵尬笑兩聲就想離開,不攤這趟渾水。
可是下一刻,司欲頓住了腳步且眼冒精光。
“叮,觸發庚級被動任務[買賣不在仁義在],任務要求:保住嚴恃玉石的售賣權,將強賣強賣的“土匪”趕走。
任務獎勵:未知
任務懲罰:無
司欲上前一步,來到了嚴恃一直指着的青年男子身前,仔細打量。
而一旁拽住的司欲衣袖的嚴恃眼睛一亮,有戲!
眼前之人那可是一身刺繡絲綢白袍,玉冠高起,上有一顆寶石點綴其中。他面露戲謔笑意,瞳孔似有冰山大川,只好奇一眼便讓人有些寒冷。
司欲暗叫倒黴,但系統的任務不得不上。
他想讓自己變強,也是給錦顏一個心安。
“哈哈,敢問閣下是哪家公子,當街強買強賣,貌似與公子的身份不符吧!就爲了一車玉石不值當。”
司欲面帶微笑,語氣平緩。
司欲這麼客氣,他自然也不好冷語相待,畢竟還有一個許家少爺的身份擺在這。
“哈哈,足下好眼光。在下洛陽許家許寧。”
“看足下衣着,似是書生,想必也知道君子愛財的道理。我看着這些玉石品相不錯,而我名下有這洛陽最好的珠寶玉鋪,收購加工一番定能賣個好價錢。足下何不成人之美呢!”
許寧言辭恰當,卻是斷章取義。
“即是如此,公子那便更不佔理了,後半句的‘取之有道’想必公子不會不知。可貌似公子的做法有些背道而馳呢!”
司欲提醒,給許寧留了個臺階。
“足下所言差矣,俗話說‘待價而沽,價高者得’,我對這批玉石勢在必得,我價高自是屬於我。”
在旁邊吃瓜的人,此刻可是目瞪口呆。
好傢伙,吵架都能吵的這麼文縐縐,讀書人果真厲害。
至於嚴恃則是目光蹭亮,看着司欲的眼神充滿期待。
“待價而沽,自是價高者得!可是,這大哥已與他人達成買賣意向,他人橫插一腳是爲不禮,導致他人買賣不成是爲不義,用金錢侮辱,迫使他人同意是爲不善,強買強賣是爲不誠,對他人拳腳相加是爲惡習。”
司欲反脣相譏,言辭雖不明確卻刀刀直擊許寧要害。
“足下言辭既是如此犀利,我也是求才若渴,何故平白幫人出頭,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何不幫我出力。”
許寧見語言不行,就欲用金錢收買。
司欲自是不理,你的金錢能比上我的獎勵?
況且司欲還看見許寧眼中深藏的不快。
如此,司欲更不可能退讓。
既已得罪,那便得罪到底!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抱歉,恕我實難退步!”
說到這,周圍一陣鼓掌聲響起,還不時伴有衆人的吆喝肯定聲,場面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那足下的意思,莫非是硬要與在下對抗到底!”許寧自然看到了周圍情況,也不在惺惺作態的和司欲好言好語的商量,直接出言威脅。
“公子不讓步,我也爲難。就是一車玉石實在沒必要與公子結仇啊。”司欲笑意浮現,攤手裝作無奈。
畢竟,這戲還得演下去嘛,至少,在這人多得場合。
司欲斷定他不好對好言相勸的他出手,除非他不要面子了。
可現實證明司欲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
“既然閣下如此愛管閒事,我們不好好儘儘地主之誼,多少有點不地道啊~你說,是吧!”
許寧語言輕佻,眸子中的不快冷意顯露無疑。
恰時,有兩個身着勁裝的男子自許寧身後走出,手指咯咯作響,嘴角掛着森寒的笑意。
看着眼前的畫面,那嚴恃也知道將司欲帶進了坑裡,臉上寫滿尷尬。
但他神奇的沒有出聲勸阻,反而讓事情隨他發展。
司欲無奈一笑,還是走到了這步了。
“哎,你看你好好說話不行嗎,非要動手。”
說着,司欲先發制人,一個疾步便來到了那兩個勁裝男子身前,雙手握拳迅速揮出就朝兩人面門打去。
“嗯哼。”
“嗯哼。”
兩聲沉悶的痛呼聲後,兩人朝後倒去。
速度之快,不過轉眼之間!
場上衆人那可謂是再一次的目瞪口呆,這看似書生模樣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看不出啊,足下還真是好手段,要不……再練練。”許寧見兩人不過片刻便被放倒在地,眼中閃過一抹驚駭。
但是爲了保持自己的風度,他臉上沒有呈現出一絲憤怒,而是語氣充滿不在乎的拉長聲音調笑道。
聞聲,許寧的人,默契的放棄了正糾纏的鏢衆,全部聚集於許寧身後,眼中充滿興奮。
羣毆!他們最喜歡了。
這下吃瓜羣衆不淡定了,隨便細數一下便是有十數人之多。
這如果沒有他人的介入,司欲這不妥妥的捱揍?
一衆鏢衆目光詢問,可是那嚴恃卻沒有看他們,同樣沒做做絲毫表示。
“足下,確定要幫一個毫無關係的人。看他情況好像不打算幫你啊。”許寧再次出聲,企圖讓司欲知難而退。
“幫人只求一心明鏡,他人的態度與我無關。我吃虧,到時自會清算。”司欲當然看到了嚴恃的動作,他不禁有些失望。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然這掌聲確是催命劑。
這系統選人的眼光怎麼這麼差呢,他幫別人出頭,自己因他有危險,他能見死不救?
抱怨歸抱怨,他爲了系統的獎勵也不能後退啊。
“那就沒得談了。”
話音落,十數人即刻便如蝗蟲般像司欲衝殺過去。
司欲瞬間壓力大增,他雖有次·戊級的武力,具備敏感的偵察力,可目前敵人多又沒有一個是次·庚級的普通人啊。
不是庚級就是次·己級武者,甚至還有個別己級武者!
雖說司欲比攻擊他的所有人境界都高,但蟻多總能咬死象啊!
十數人從如猛虎般撲來,即使司欲憑着境界高上一籌,靈活應對。
但終歸有缺漏,在後方一道氣刃飛過,司欲負傷。
“噗!”一道鮮血噴灑長空。
司欲還是用重傷的代價放倒了攻來的七人。
這才挺不住的半跪在地,死命硬撐。
剩下的六人見司欲落入下風,自是不可能放棄。
畢竟,剛纔司欲滿血狀態他們可是打的十分憋屈,有乘勝追擊的機會他們哪能放棄,手上的攻擊更加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