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素手不由的微微用力,煞時有靈力涌入司欲的血脈之中。
少女的反常,讓司欲暗生警覺,而少女下一刻的灌注靈力,直接吊起司欲危機感瞬間將手抽出,斷絕了少女的靈力灌注。
紫沫也感受到自己的失態了,於是連忙道歉道:“哦,對不起啊。司公子,是小女子失態了!剛纔一時想到某些往事有點激動,導致靈力失控。如果司公子不介意的話,請收下這枚玉佩作爲賠禮吧!”
說着,女子從腰間卸下一枚精緻玉佩遞給了司欲。
旁人看到這一幕,那可是羨慕的眼睛發紅啊。
就是被紫沫緊緊的握一下,你又不吃虧。還斤斤計較上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在場的公子心裡怒罵道。
還有那枚玉佩,那可是稀罕物件。
就目前公佈的功能來看,是詩雅樓的絕對貴無可貴的至尊玉牌,在詩雅樓的消費全部免單,還能調動詩雅樓的部分權力,全天下獨一份!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詩雅樓是什麼地方,說是洛陽乃至秦國的最銷錢的金窟窿也不爲過啊!
司欲確是有些莫名其妙,她給自己一個玉佩作甚,而且還是自己貼身佩戴的玉佩。
“終究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怕自己清譽受損?”
“紫沫姑娘,這不合適!畢竟是你的貼身之物。”
“無妨,也就是一個物件罷了,小女自我還是送的出的。”紫沫斷然回絕司欲的話,大方說道。
“可是姑娘清譽……”司欲欲言又止。
“一枚玉佩代表不了什麼,我都敢送,難道公子不敢收,那倒讓小女子有些寒心了。”紫沫真假參半的說道,讓司欲分辯不出真假。
高洪在一邊可是忍不住讚歎,我這欲老弟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司欲則是啞然,紫沫都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自己不收也太不識擡舉了。
“那便謝謝姑娘的厚愛了!”
紫沫淺笑迴應。
“不敢!”
計劃就要開局了!紫沫默聲輕笑。
“如此,我便再送姑娘一首詩作爲答謝了。”
紫沫動容,眼神看向司欲充滿期待。
沉默半響,司欲背對紫沫腳步輕踏,再度開口。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短短四句,司欲單純念出,只爲讚美。
聆聽之人心思急轉,面頰染上些許緋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碎的聲音,好像在此刻又再次傳遍會場。
入耳,一片無可奈何的心酸、苦楚和傷情啊!
司慾念完,轉身詢問。
“紫沫姑娘可還喜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紫沫臉頰的緋紅仍舊未曾褪去,強壯鎮定的回答,卻意有所指。
“喜歡是喜歡,但公子似乎是忘了點什麼吧!”
司欲一頭霧水,疑惑反問。
“能忘了啥,姑娘可否指明。”
紫沫臉上剛褪去的緋紅,在此刻又瞬間攀升。
這種話要女子說出口多麼爲難啊!
“姑娘爲何臉上突然潮紅,是有什麼事嗎?”司欲不明就裡,就欲將手伸向紫沫的額頭。
“榆木腦袋!”
女子輕啐,臉頰羞得緋紅轉身上樓,不讓司欲的手接觸自己。
司欲愣愣的僵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周圍一衆男同胞們的心早已碎了一地,眼中似有火光冒出。直直的盯着司欲,恨不得將這個橫刀奪愛的小子碎屍萬段!
被目光交織投擲的司欲遍體生寒,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那目光有吃人滲血的氣勢,也毫不爲過。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司欲此時想必已是飛灰煙滅。
最後,司欲不知處於何種目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這個新認不久的大哥。
高洪感受到來自司欲的目光,默默的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司欲不明就裡,欲再次詢問。
怎料,高洪此刻並未搭理他,而是對一衆鏢衆使了個眼色,鏢衆立刻起身離去。
高洪倒是在此刻有些拿捏不定。
剛纔自己的一番嘲諷,已是得罪了在場大多公子。
如果此刻自己還和司欲走的近,那就是和在場的八成公子結了怨。
他得罪一個許家,或許還不放在眼裡,可是眼下這洛陽有頭有臉的公子都在場,他幫司欲無疑是自討苦吃。
畢竟,他的琉雲鏢局還要仰仗他們生存。
一時間他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司欲看到皺眉的高洪,知道他在這已是找不到答案了。
“誒,你們用這種目光看着我幹嘛。”司欲無辜詢問,卻將在場之人的怒火燒的更旺。
不約而同,在場有許多公子攜帶着自家的僕人來到司欲身前,將他的前後左右圍得水泄不通。
司欲自知一頓交戰已是逃不掉,於是識趣的做好了防守準備。
“閣下還真是豔福不淺啊,初來咋到便是奪得了司欲的芳心。”
“得便宜還賣乖,閣下還真是令人討厭啊!”
“裝無辜?那也先得滅了本公子的怒火啊!”
……
不善語言,不斷傳入司欲的耳郭!
司欲此刻心中既是無可奈何的苦澀,又有怒火滔天的憤怒!
自己博取不了女子的芳心,就怪罪到自己頭上了!這什麼事嘛?
“哦~!原來各位是因爲自己追不到的女子,被我輕易拿下腦羞成怒了啊。”
司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後滿言譏諷道。
“不要和這市井鄉民廢話,直接痛扁一頓,他自會老實!”像是對司欲的話惱羞成怒,有一面色陰柔的公子,冷聲說道。
“你們也就這樣了!”司欲表情淡然,語氣帶有些許嘲諷。
同時,司欲的目光還有意的掃視了圍上來的所有人。
仔細甄別一下,司欲長舒口氣,似乎沒有厲害的角色。
”牙尖嘴利!”
話音落,一衆僕人立即如餓虎撲食的朝司欲殺去。
司欲這次倒也應付的輕鬆,憑藉境界優勢,在人羣中來回穿梭,猛擊敵人頭部,雖是暈厥卻不致命。
僕人們一個個倒地,而那些公子的表情也也由原來的盛氣凌人轉變爲驚弓之鳥。
這書生也太生猛了吧,文物雙全可謂是沒有缺點啊!
司欲這邊沉浸火熱,卻沒注意羅觀身旁的一僕從,偷偷跑了出去。
許久,司欲終於解決了眼前的一衆僕人。然後壞笑着看向他們的的主子,眼裡充滿戲謔。
司欲要報的仇從不隔夜,除非無可抗力的條件。
接觸到司欲的目光,一衆公子心裡有些害怕了。
畢竟,在此時出頭的多是一些花天酒地的浪蕩徒子,空有公子的名號頂着,實力卻不出衆。
孰強孰弱,自是不用多說。
“這位仁兄,可還打的盡興,這些不長眼的狗奴才,得罪了你,那我便在這給你賠罪!”見勢不妙,立刻有人出來打圓場。
出聲的是一個身着白袍,面容乾淨的奶油小生模樣的人。
因爲他先前是隔岸觀火的狀態,並沒有跳出來說話,也沒有明確指使手下僕人對司欲出手,所以他有恃無恐。
司欲看着這人,不知咋的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噁心。
他很想給眼前人一拳,但是他也懂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所以他並沒有出手。
即使,圍攻司欲的人有他一份!
“你的賠罪可不能抵上這二十來號人對我的得罪,你的面子沒有那麼大!”
雖說不能出手,但膈應他們,司欲可不會手軟。
“仁兄,你要如何?”奶油小生反問,語言中夾雜着不自然。
“哦~!這倒也簡單,凡事對我動過手的人,我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你們的下跪道歉,我自認我還對得起這一跪。”
司欲語氣雖有緩和,但語言中的強勢沒有絲毫減弱。
突然,司欲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旋即就有一道聲音傳入耳郭。
“欲老弟,得繞人處且繞人,到場之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得罪這些人,你還想不想在洛陽混了!”
高洪擔憂,對司欲勸解道。
“呵呵,高老兄,你還看不明白嗎?就算我放過這些公子,就憑我今晚的事,我能安穩?”司欲反問,語氣孤傲。
“這……”高洪一時語塞。
司欲說完,目光掃過還圍着他的一衆公子,
其目光似是詢問,卻是輕蔑盡顯。
在場公子現在算是將司欲恨透了,他要踐踏他們的尊嚴,要他們怎麼忍!
心照不宣,他們都選擇保留自己的尊嚴和司欲對抗。
下一刻,他們一衆公子十八般武藝盡出,對司欲發起了羣攻。
這會,司欲也是有些吃力了。
因爲在場公子就算在弱也是各大世家培養的門面,多少都不會低於庚級!
場面混亂,十八般武器在此刻寒光乍現,晃得人有些刺眼。
司欲在狀況下,雖說進出如無人之境。但在這一衆公子的互相配合下,司欲終是負傷。
幾條血痕那般扎眼。
一衆公子這邊雖得了便宜,但代價也是不輕,多是被司欲一擊倒地然後昏厥。
少數人能跟司欲過幾招,但結果並沒有改變,頂多讓司欲負傷。
就在司欲在解決最後幾人時,一道穩重且莊嚴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衙吏辦案,無關人等閃退一旁。免得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