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明早還要起來,今日就不做了。方纔你從院子裡進來,可是瞧見我種的那些藤蔓了,各種各樣的小盆栽,全是我親自弄得。”
李蘊放下手中的賬簿,擡頭瞧着許輕遠,邀功似的說。
“弄那個作何,也不嫌累。”他伸手摸着她的下巴,嘴角帶着輕笑。
許輕遠雖是這樣說着,語氣裡卻帶着幾分喜色,這樣爲做好一件事全力以赴的阿蘊,瞧着更是讓人喜歡,渾身上下帶着星光似的。
他卻沒想到,這星光能吸引他的目光,自然也能吸引其他人的眼光。
若是許輕遠知道,李蘊因爲變得這般引人注目而招來人的覬覦,還會這般給她開闊空間去做她喜歡的事嗎?
……
許輕遠帶了孩子回來,李蘊這邊準備了晚飯,炒菜、餅子還有米粥,簡單卻美味,小南和小北從到家裡,就瞧着外面那盆栽,歡喜的不行。
小北抱着一個頂小的走到李蘊跟,“娘,小北喜歡這個,能留下來給小北嗎?”
“我若是說不可以呢?”李蘊從屋裡出來,盯着她笑着說。
“那小北自然就不要了唄,娘都這樣說了,小北還能如何?”
“瞧你這小模樣,既然你問了我,我自然是要送你一盆了,你且搬着放到你屋內窗子前,我保證,等過了一段時間,你那小窗子前,都是綠色的植株了。”
“蜘蛛?小北不要蜘蛛,只要這個小葉子就好了。”小北抱在懷中,小小的眉頭皺着。
小南在旁邊笑她,“娘說的是植株,就是你手中抱的小苗苗,你以爲是牆上蜘蛛網裡的蜘蛛呢?”
小北盯着他問,“難道不是嗎?我只要這個就好了,蜘蛛給哥哥吧。”
小北抱着那盆栽就回屋了,小南幫忙端了餅子,回到堂屋開始吃飯。
許輕遠站在院子裡,看到周圍院子中大片大片的藤蔓,順着房屋牆壁往上爬,覺着有些奇怪了。
“阿蘊,這院子裡一直長着這些東西嗎?我記得來的時候,倒是沒有的。”
“咱們來的時候是沒有,我這不是瞧着綠色挺喜慶的,就在屋子前後種了一些,遠哥難道不喜歡嗎?”
“倒不是不喜歡,就是覺着,不像是你說的喜慶。”
並不是所有的綠色都讓人覺着歡喜,比如綠帽子,就沒有人喜歡。
許輕遠走上前摸了下那些大葉子藤蔓,長的倒是挺好,等他湊近瞧了一圈,赫然發現上面竟然已經開花了。
“這些東西都開花了。”許輕遠再說。
“是啊,可能是因爲夏天吧,長的特別快,瞧着花骨朵結了好多,像是要長種子的,遠哥別給我摘了,我要留種子的。”
李蘊在門檻前,瞧着許輕遠說。
系統提示說過,從系統裡花錢買來的種子,拿到外面開花結出來的種子,撒在地上都能生長,她的任務也就是如此,等這些植株完成第一個開花結果的過程,李蘊系統裡的一級任務,算是全部完成,系統裡面關於這個種子將不再起售。
通俗點說,就是系統裡不賣這些藤蔓植株的種子了。
但是系統會贈送一個一級大禮包,李蘊爲了得到那個大禮包,也會好好照顧這些小花骨朵的。
許輕遠碰了一下,瞧她緊張的,趕緊收起手了。
“我沒碰,就是看了下,我覺着你對這些綠色植物,比對我都要好。”
許輕遠說着,從李蘊身邊側身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李蘊道他是吃醋了呢,笑着隨在他身後走了進去,“怎麼會呢,你和孩子纔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我們的孩子呢,兩個月了吧,阿蘊。”
同房睡在一起,有兩個多月了,許輕遠盯着她的小腹,瞧了又瞧。
“看什麼看,沒有就是沒有。才兩個月,你以爲孩子像種豆子,一兩天都發芽長大了。”
許輕遠聽到她的形象比喻,笑了出來。
小南和小北往門外看了下,繼續吃自己的飯菜。
夜裡的許輕遠不安分,抱着她要了幾次,心中暗想,阿蘊的肚子之所以到現在沒反應,肯定是自己不夠賣力,這不,晚上又是這樣折騰一宿。
早上李蘊與許輕遠同時起來,見他神清氣爽的穿着衣服,她只能躺在牀上, 渾軟綿無力,就想躺在牀上,不想起來。
許輕遠瞧着她,“起不來就再睡會兒,大清早的,萬家主子們也來不了。”
“不成,我還有事情得去安排,遠哥,你快幫我拿了衣衫,要那件新作的樣式。”
那次買的綢緞,本想給兩個孩子做兩身衣衫,做過之後還剩下大半,她索性給自己弄了個簡單款式的衣衫。
許輕遠拿着衣服到了跟前,瞧着她着實無力起來,隨即幫阿蘊穿了衣服。
只等李蘊穿好,再提上繡花鞋,俏生生的站在他跟前,這一身剪裁得體,彰顯前凸後翹的衣衫,讓她白淨的小臉更顯水靈,櫻脣白齒,面容芙蓉,身段妖嬈,腰身細緻。
他大手放在她腰間,眼神瞬間變的暗沉,聲音越發低沉,“真想現在就扒了你這身衣服。”
李蘊正在盤子髮髻,只需要用唯一的木簪固定好髮髻這才完事。
她不解的問向許輕遠,“爲何要扒了我的衣服,這衣服瞧着不好看?”
“是太好看了,若是帶出去,被人瞧上那怎麼辦?”
這會兒知道擔心了。
李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縱然被人瞧上,我也不一定能瞧的上別人,我有夫婿,何會對別人動心,這個你就別擔心了。”
“怎麼會不擔心,今日我看,把你鎖在家裡纔好。”
李蘊只道許輕遠說的是玩笑話,其實,他這般無意之間說的纔是真心話。
兩個孩子的早飯讓許輕遠帶着他們去大廚房吃,李蘊正要去女眷宅院那邊。
卻見小北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小臉帶着眼淚,粉嫩嫩的嘴巴撅着,“我要跟着娘一起。”
“小北,娘要去做事啊,掙錢回來給你們買書本,小北要和哥哥去上學了。” 李蘊彎下身子,對她輕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