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天詢這樣,沈言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
讓你嘴賤!
想着就要跟南天詢解釋,免得這耿直的兵哥哥自己鬱悶吐血。
才張口要說話,南天詢便忽然停了下來。
“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
“……”
只聽他繼續說道,“我才知道酒店發生的事情。”
他抱着沈言的手臂卻是漸漸收緊,顯露出他心情的不快。南天詢語氣陰沉,“事情我會給你處理,爲什麼你不記得找我?”
不是說女人在這些時候都會找人依靠嗎,她明明知道自己能解決,爲什麼偏偏不找他?
在他趕到了這裡的時間內,曾經想過無數次口袋中的手機響起,結果卻聽見她冷靜的回絕了那人接手機的好意,一副自己一個人能夠離開的樣子。
他的心情,莫名煩躁。
“沈言,明明是你答應我可以開始,你怎麼想的!?”南天詢朝着沈言看去,語氣帶着點怒意。
沈言試圖解釋,卻發現無論怎麼說都沒辦法完美的給對方一個答覆。
她咬了咬脣,最終吐出一句話,“放我下來。”
南天詢沒有動彈,眼神定定看着懷裡的女人。
沈言終於看清了此時他的神情,薄脣緊緊抿起,面部緊繃,眸子顯得那樣漆黑幽深。
見他不配合,沈言也乾脆自己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直接起身。
終於能跟南天詢對視,她也不管是不是距離太近,一隻手捏住他下巴朝着自己掰過來。
“所以,你是不是覺得我全程是在吊着玩你!?”沈言問道。
南天詢愣了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不是。”他表情嚴肅。
“那就好。”要是他真這麼想,她倒是覺得沒辦法再跟他相處了。
“沈言!”南天詢似乎不滿她這樣轉移話題,出聲說道。
他的眉頭緊皺,顯然心情極度不好。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冷着一副表情。
“噓。”沈言伸手直接按住他脣瓣,然後湊近了幾分。
兩人的距離那樣的近,讓她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的睫毛。而後她輕輕說道,“其實我怎麼想不重要,是你怎麼想。”
她早就認定這個人了,否則不可能會放任自己與之有所交集,甚至於牀笫之歡。
雖然每再一次見面,他的記憶都不在,但是她卻是記得清楚。
“南天詢。”她一字一頓得說道,“我反而更怕你不要我。”
在她的記憶裡面,自己是沒有過去的人。她無法接受,因此這樣拼命想要去尋找。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除卻了席瞳之外,也只有她一直再自己的身邊,讓她起碼有一絲的安慰,甚至於依賴。
不是她太自立所以選擇不去依靠他,而是更害怕依賴久了,要是他消失,她會沒辦法接受。
“其實我很想依靠你的啊。”有時候她也會感覺很疲憊,覺得未來一片迷茫,佈滿的層層的濃霧。
但是,她卻不敢輕易的放下心。因爲他是自己沉溺水中掙扎時候,唯一能夠見到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