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你們想算計我虹口組,卻不知道正中了我們的下懷。
天網執掌令,終於落到了我柳川雲田手裡了,只要湊齊三枚令牌,斬斷華夏的龍脈。
哈哈……哈哈……狗屁守護神龍,沒有了執掌令牌,我看你怎麼守護華夏,怎麼跟我大和名族作對。”
柳川雲田緊握着龍令,靠在狂笑不止。
柳川雲田並不知道,從司馬家出來的邪劍,滿臉陰沉地向柳川雲田所在的別墅而來。
從豐都城回來之後,邪劍一直處於怒火沸騰的狀態。
這次大變動,邪劍不僅沒有斬殺劍狂,還被當刀子利用。
邪劍原本打算,司馬家如果不願意交出龍令,就將剛剛上臺的司馬家滅門。
司馬啓明告訴邪劍,龍令被柳川雲田拿走了,邪劍一拳打在棉花上,想爆發卻沒有地方宣泄。
望着邪劍離開的背影,司馬炎冷聲道:“此人不除,他日必將是我司馬家的大患。”
司馬啓明:“何以見得?”
司馬炎:“這個顯而易見,第一點,邪劍的雖然入魔了,卻沒有喪失理智。
如果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以邪劍如今的修爲,還有他手裡的赤血魔劍,我們根本無法徹底掌控他,以及他背後的勢力。
一道宗封山了,邪劍再次崛起,還有合歡宗的王瑩瑩,這樣的華夏,我們司馬家和前任有何不用呢?”
的確如司馬炎所說,如今修煉界的宗門封山閉門謝客,古武世家紛紛隱匿山林。
這不代表司馬炎的炎門,就成爲華夏第一宗派了。
宗門世家只是名義上,臣服於司馬家罷了,並不代表司馬家可以藐視所有人。
司馬家惹不起邪劍,也不敢威逼合歡宗合併,就連封山的一道宗,也有實力跟司馬家一戰。
只是三神尊隕落,司馬家背後又有境外修煉者支持,合歡宗跟司馬家也是一個鼻子出氣。
一道宗才選擇沉默,封山不管世俗之事,任由司馬家代替天網。
單單代替沒有用,沒有足夠的底蘊,司馬家根本不可能像天網一樣,能鎮壓整個華夏修煉界。
別的不說,就拿楊清雪來說,司馬炎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楊清雪。
冷血退役,無花重傷修爲倒退,暗夜,幽靈兩人死在昆雲山一役。
曾經的華南四天王,現實在衆人的視線中,作爲後補大天王的冷月。
豐都城淪陷了,冷月卻沒有死去,早在邪劍趕到豐都城時,冷月就從暗部出逃了。
“我們到底去哪裡,我爺爺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邊境小鎮,一身風塵僕僕的楊清雪,拉着行李箱不停追問。
走在前面的冷月,回頭看了一眼楊清雪,冷聲說道:“到了地方之後,一切都會告訴你。
現在請你保持沉默,這是命令不是商量,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揹你。”
楊清雪無奈的搖搖頭,別看冷月身子骨小巧玲瓏,九十多斤的楊清雪,冷月一隻手都能提着走。
初春的寒風依舊刺骨,楊清雪咬着牙關跟上冷月,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
楊清雪:“怎麼了?”
冷月突然停下來,跟在後面的楊清雪,差點就撞上冷月。
楊清雪順着冷月目光望去,街角的盡頭,一位婦女正在攤位前忙碌。
在攤位的角落旁,一名滿臉胡茬的漢子,拄着柺杖跟婦女嘮叨。
這名婦女楊清雪有些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印象裡有一個身影,跟這名婦女非常相象。
至於那位斷肢的漢子,楊清雪可以非常肯定,他就是深市王家的老五王強。
以前的王強身膘體壯,精神氣爽看起來很M,帶着濃厚的北方漢子的粗略豪放氣息。
現在的王強,如同枯死的老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
瘸了一條右腿不說,左臂也是空落落的,這種三級殘廢還能活下來,也不知道王強哪裡來的勇氣。
冷月:“走吧,相信你已經猜到了,不過這不是最壞的結果,有些事情比你想的還要嚴重。”
看着冷月的背影,一種強烈的恐慌感襲上心頭,楊清雪打了個冷顫,快步追上冷月。
冷月才靠近雜貨店,原本跟婦女交談的王強,猛然回過頭來盯着冷月。
王強看了看冷月,又轉頭回去看向婦女,再跑確定不是一個人之後,才支支吾吾道:“你是?”
冷月臉色未變,說話的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沒有之前那般冰冷。
只是冷月一開口,王強就被冷月的話噎住了,因爲冷月的原話是這樣子的:“左臂右腿都沒了,你還有勇氣活下來,真難爲你了!”
不僅王強被嚥住了,隨後趕過來楊清雪也愣住。
冷月帶着楊清雪離開京城,一路奔波幾千公里,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邊境小鎮。
難道不是爲了找王強的,看說話的樣子不像,那就是王強身後的婦女。
楊清雪的目光轉向王強身後,冷月就站在王強身後。
不對,楊清雪和王強一樣,在冷月和婦女身上轉換,才確定這是兩個人,並非兩個冷月。
冷血放下手裡的活兒,笑着對冷月道:“月兒,你何必這樣說王大哥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別再嘲諷王大哥嗎?”
王強尷尬一笑:“算了冷少校,不知道這位是?”
冷月被姐姐這麼一說,也意識自己說話太沖了,只是她性格一向如此,一時間也沒辦法改變。
王強雖然殘廢了,一身修爲仍在,七階實力在冷月眼裡,不算什麼強者,在民間卻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了。
面對王強的問話,冷月搶在姐姐之前回答:“我是冷月,前天網的暗部首領,我是她的卵生妹妹。
王強,外號瞌睡蟲,王家第三代最神秘的存在,沒有想到你已經晉級七階大高手。
看來我們暗影做得不到位啊,既然被你躲了過去!”
王強搖頭苦笑:“我這點修爲,在您眼裡根本不算什麼,隱藏不隱藏,又有什麼用呢?
一個連殘廢之人,有什麼資格稱爲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