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某個平行世界當中……
珈藍村,一個位於華夏國西南邊陲之地大山之中,由於地處偏僻,這裡的村民都過着非常清貧的生活,和很多大山裡的村落一樣,爲了生計,年輕人都到城裡工作、生活,乃至於在城裡定居。
長時間下來,珈藍村跟很多大山裡的村落一樣,隨着年輕人的離去,村子變得冷清和破落。
或許等老一輩人老去,這些位於華夏國西南邊陲之地大山之中村落,也會慢慢地變成原始森林,在華夏國版圖裡的村名,也將成爲歷史。
珈藍村,這個即將沒落的村子,今天迎來了一位風塵僕僕歸來的遊子。
這是一位二十出頭長相清秀的青年,有一對稍稍窪進去的大大雙眼皮兒眼睛,眉毛細而斜,上身穿着黑色的襯衫,打趴洗得有些發白藍色的牛仔褲,衣服雖然都很舊,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手上提着一個不大的蛇皮袋。
“哈哈哈,我林鵬飛回來了!”
遙望不遠處的村落,林鵬飛興奮地大喊起來。
“哈哈哈,我林鵬飛回來了!”
“哈哈哈,我林鵬飛回來了!”
大山的回聲,讓林鵬飛感覺到家鄉在歡迎自己。
……
“你聽到什麼沒有?”
珈藍村老村長林兆全放下手上的鋤頭,向自己邊上的老伴問道。
“好像是林鵬飛這小子回來了?”
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王賽花的耳朵還是很好使,自然聽的很清楚這大山的回聲。
珈藍村地處偏僻,加上現在人口少,用一句話來形容,這珈藍村的情況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
雖然這樣,林兆全夫妻還是不願意離開這生活一輩子的破舊村落。
“這小子怎麼就回來了啊?”
林兆全皺起眉頭說道,原本臉上珠網般的皺紋更深了,兩道眉毛擰成的疙瘩鎖到一塊兒了。
林兆全口中的那個小子就是林鵬飛。
說起這個林鵬飛,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在寒冷的冬天,他被父母給遺棄在路邊的草叢裡,是路過的林兆月把他給撿回家的。
打了一輩子光棍的林兆月撿到一個男孩子,自然高興了,就把這孩子留下來當兒子養,給取名林鵬飛。
只不過好景不長,在林鵬飛九歲的時候,林兆月得了癌症去世了,留下這林鵬飛這個孤兒。
村裡人都可憐他,東家給他一口飯吃,西家給他一口飯吃,愣是把這小子撫養長大。
只是從小缺少人管教,加上沒有上過學,這林鵬飛跟外面的人學壞了,盡幹一些偷雞摸狗之類不光彩的事情。
三年前因爲跟人打架,把別人給打成重傷了,被華夏國的警務局的人抓去,被法院判刑五年。
只是讓林兆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林鵬飛竟然會提前出來。
要知道在民風樸實的珈藍村,出來林鵬飛這麼一個壞蛋,在林兆全這位老村長看來,這是傷風敗俗,這是對珈藍村名聲的敗壞。
民風淳樸的珈藍村,都上百年沒有人被警務局抓去判刑坐牢的,這林鵬飛給珈藍村抹黑了。
“回來也好,鵬飛這孩子其實挺可憐的。”
王賽花笑笑道。
不管怎麼說,林鵬飛這孩子是王賽花看着長大的,王賽花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哼!”
林兆全冷哼一聲。
別看林兆全一副想讓林鵬飛死在外面的氣憤樣,其實那只是恨鐵不成鋼而已。
……
“怎麼回事,我家屋子呢?”
林鵬飛興奮地跑回自己家,結果傻眼了。
原來的房屋不見了,有的是地上茂盛的野草。
甚至林鵬飛還能看到幾隻黑老鼠在野草叢裡出沒的身影。
雖然自己家只是一間半土墩半茅草的破屋子,可也是林鵬飛生活十幾年的家啊。
是一個可以給自己擋風遮雨的地方!
可現在沒有了,林鵬飛頓時心哇涼哇涼了!
家沒了!
“臭小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會是……”
就在林鵬飛望着已經成廢墟的家悲傷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林鵬飛回頭對着來人說道:“五叔,看您老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是我在裡面表現好,才提前放我出來了。”
這是一位七十出頭滿頭白髮的老人,叫林兆森,是把林兆月的五弟,是林鵬飛的五叔。
“那就好,以後給我好好做人,別再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一聽林鵬飛是因爲在牢裡表現好,被提前釋放的,林兆森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只要不是逃出來就好。
“五叔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林鵬飛點點頭說道。
只是林鵬飛心裡有些發愁啊!
自己沒文化啊!
去工地幹體力活,林鵬飛手無縛雞之力,幹不了那些重活累活,去工廠上班,人家一聽自己不識字,連大門都不讓進。
爲什麼,因爲連最簡單的簡歷都沒法填啊!
找不到活幹,掙不到吃飯的錢,林鵬飛都不知道自己出獄後怎麼生活。
“這房子在你進牢房那年被一場暴雨給弄倒塌了,村裡很多破舊的老房子在那場暴雨裡都倒塌了。”
見林鵬飛還盯着已經是荒地的舊屋,林兆森解釋道。
“哦!”
林鵬飛點點頭,也不再傷感了。
畢竟這房子都倒塌了,自己再難過也沒有用。
在監獄這三年,林鵬飛學會了一個道理,“人活着就要往前看。”
“走,到五叔家住吧!”
林兆森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林鵬飛是自己的侄兒,雖然這個侄兒是自己大哥在路上撿來的,可也是給自己大哥送終的兒子。
自己這個做五叔的,總不能讓他睡在這荒郊野外吧!
“五叔我還是去村裡的廟宇就住好了。”
林鵬飛搖搖頭說道。
“你又沒有出家,住什麼廟宇啊,還是住五叔家好了,現在五叔家也就五叔和你五嬸住着,你的幾個堂兄妹他們都已經搬出去住了,房子都空着呢。
林兆森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在五叔家住好了。”
一聽自己那幾個堂兄堂妹的已經沒有在村裡住了,林鵬飛猶豫了下,也就決定了在五叔家住。
林鵬飛跟他的幾位堂兄堂妹的關係並不好,他們以前就不待見林鵬飛,這次林鵬飛從牢裡出來,林鵬飛也不待見他們,怕招他們白眼。
……
第二天一大早,林鵬飛在五叔家吃完早餐,就下山到鎮上買了一些線香、蠟燭、燈油、金紙。
這次回來,林鵬飛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那位便宜的老爹上墳。
畢竟要不是那位便宜老爹的話,林鵬飛估摸着自己早就凍死在路邊的草叢裡了。
可惜這位便宜老爹都還沒有等自己長大,就駕鶴西去了。
不過每年的清明、過年,林鵬飛都不忘給便宜老爹掃墓上墳。
只是這次在牢裡待了三年,已經三年沒有給便宜老爹掃墓了,也不知道他墳頭的野草長多高了。
這也是農村裡人爲什麼都想要生兒子的原因,有個兒子,這清明有人掃墓上墳,不至於墳頭野草長高了,把墳頭都給淹沒了。
“老爹啊,虧您把我給撿回了,要不然都沒有人給您掃墓上墳了,所以說有個我這樣的兒子,是您的福氣……”
“您可不要怨我三年沒有給您掃墓,那是我忙……忙什麼……忙着做生意呢,我跟您說……”
林鵬飛看着長滿野草的墳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也不管這墳頭裡的便宜老爹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林鵬飛還是要說話,畢竟這便宜老爹孤零零地躺在這地下,肯定喜歡自己跟他嘮嘮嗑。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林鵬飛把這墳頭的野草清理乾淨,給便宜老爹燒了一大堆的紙錢後,林鵬飛才把這香燭給滅了,畢竟這玩意不滅掉的話容易引起火災。
做完這些,林鵬飛也就往回走了,路過村外的一間小廟宇。
這種山村裡的小廟宇基本上都不大,裡面基本上就供奉這一、兩位大佛,每月的初一、十五的村子裡的人都會來上香。
雖然這寺廟沒有主持,基本上三、五天都會用村民過來打掃這寺廟,所以這寺廟看起來很整潔乾淨。
林鵬飛從袋子裡拿出一束檀香,點燃後誠摯地給佛祖上香。
“那是……”
剛把這檀香插入香爐中,林鵬飛擡頭髮現佛祖的手上捏着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