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小哥看來,此時樸燦對葉小白莫須有的指責,完全就是不可理喻,甚至找不出任何理由。
看着樸燦臉上頗爲激動的神情,陳小哥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這樣說,也不明白他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他對陳小哥積怨已深,又敢怒不敢言,此時見葉小白年紀不大,又好像是來跟着陳小哥蹭熱度的,當下便想盡一切方法打擊報復吧。
當然,這些念頭陳小哥是想不通的。
可這並不妨礙他爲葉小白以及阿飛做一次示範,一次被他人冒犯甚至以道德爲名的欺凌時該如何應對的示範。
只見陳小哥上前將葉小白拉了拉,讓她坐下,隨即,看着樸燦道:“我再說一次,葉小白不是專業的歌手,也不會唱歌,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打擊人的話,我想你沒有權利。”
見陳小哥站出來說話,樸燦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隨即無比無辜道:“陳導,我對您當然是敬仰無比的,也是尊敬的,但這也僅限於我對您而已,至於其他人是否能夠贏得我的尊重,就要看她有什麼樣的實力了。”
陳小哥見他如此說,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實在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是怎麼獲得那麼多粉絲支持的。”
“陳導,您可以說我不對,也可以說教我,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的粉絲。”
小人最逞口舌之利,何謂口舌之利,就是沒有任何邏輯,沒有任何支點,反正怎麼說他總是那樣理直氣壯。
陳小哥看着他:“我沒有侮辱你粉絲的意思,也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是參加這個節目,我甚至連你是誰也不知道,更別談和你作對。”
“還有,作爲一個健全的人,一個正常的人,尊重他人是基本常識,而不是像你口中所說以實力爲準。”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實力是那方面的?藝術成就,金錢,還是權利?但無論是哪一種,都徹頭徹尾的說明你這個人就是個勢力小人,我不屑和你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
陳小哥的話鏗鏘有力,每一句彷彿都戳進了樸燦的心臟,他自問已窮盡道德至高點,但卻依舊被陳小哥在言語中抓到了致命要害。
有心辯駁,但憋了半天的他卻實在不知該怎麼圓回來,看着陳小哥那張淡漠的臉,他心中愈發的憤恨了起來。
陳小哥可不會顧及他此時心中的感受,他向來不喜歡當衆讓他人下不來臺,但這一次是例外,不是他對樸燦這樣的人有多麼的義憤填膺,實際上陳小哥也從未將他放在眼中,他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朋友親人,一種是值得尊敬的對手,其他一切,猶如土雞瓦狗。
陳小哥見過很多無恥卑鄙的人,但樸燦還不夠無恥,不夠卑鄙,遠遠沒有達到讓陳小哥眼前一亮的無恥新高度,他只是無恥卑鄙大軍中最普通的一員而已。
有句話叫做凝視深淵必將被其吞噬,有時候凝視這些垃圾,雖然不會被他們吞噬,但至少會讓人感到想要嘔吐。
此時的陳小哥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在親身的做一個示範而已,作爲老師,言傳身教永遠不可或缺。
他在用行動告訴兩個徒弟,在面對這種無恥卑劣之徒時,要麼選擇無視他,要麼選擇抓住要害一擊致命,讓他無從反駁。
至於這些小人以後是否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應,陳小哥不在乎,他是一個導演,一個文學工作者,而不是朝九晚五指着養老金吃飯的公職人員,他沒有任何羈絆,不必想如何與小人斡旋,也不必想着如何爲了工作與退休金與小人和平共處。
這世界庸才太多,庸才的方式方法當然也不會缺乏,陳小哥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庸才之一,但他絕不希望阿飛與葉小白以後庸庸碌碌,這樣就太浪費陳小哥對他們的用心良苦了。
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陳小哥很坦蕩,而樸燦的面色則陰晴不定,顯然內心情緒極其複雜。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你憑什麼這樣說話,你以爲你拿了幾個獎,拍了幾個電影,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嗎?就算如此,葉小白她又什麼本事?她頂多就算是你的裙帶關係,我就是不服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一番話使樸燦本性暴露。
陳小哥冷冷瞥了他一眼,淡淡看了葉小白一眼:“你惹的禍,自己收拾,我累了,休息去了。”
說着,衆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看着陳小哥施施然的走向臥室。
畫面一時間十分古怪,就像兩個人在吵架時,其中一人突然打了個哈欠說困了去睡覺,臨走前還讓自己的朋友代理吵架業務,這未免太搞笑了一些。
至於葉小白,她早就想跳起身罵人了,之前好好的這個樸燦非要讓自己唱歌,說不行也不依不饒,最後唱了歌,對方還不忘奚落嘲諷乃至於批判打擊,雖然一開始小姑娘被他突如其來的變臉嚇住了,但仔細想想,似乎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錯嘛。
熊孩子的戰鬥力是兇猛的,特別是當你告訴熊孩子“你完全正確”的時候,他們的戰鬥力總會幾何式的暴增。
“你你你你,憑什麼說我什麼都不會,我會導演,你會嗎?你才什麼都不會呢,醜八怪。”
“導演?呵,誰不知道你是蹭着陳小哥的勢頭,你敢說你真的會導演?”
樸燦見陳小哥離開,心中十分複雜,一方面有些害怕陳小哥那種犀利的吵架風格,一方面,又覺得降級和葉小白撕有點跌份。
當然,這也就是他自己這麼認爲的,小蘿莉還覺得自己吃虧呢,她現在可是教主大人,旗下教衆無數,區區一個韓星的人氣實在有些不放在眼裡了。
“是啊,我就是會導演啊,我導演的電影賣了十幾億票房呢,你呢?”
“呵,你怎麼證明這些票房不是你刷的,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這些電影的導演,而是另有其人,你知不是被推到前面來的一個人而已?”樸燦冷笑的看着葉小白,他自認難敵陳小哥那種幾乎趨於絕對清醒的邏輯能力,但對付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是搓搓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