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身體攬在懷中,趙豐就發現了不對。
鼻翼傳來一絲淡淡的清香,卻不似洛英。洛英雖然經常素面朝天,但衣服卻總是薰上仙芽花的氣味,這股香氣和洛英的卻完全不同。
果然,這女子面貌清秀,不似洛英有點嬰兒肥,而是個瓜子臉。
“啊!”趙豐一把推開那女子,驚呼道:“實在不好意思,我看錯了。”
“嗯!”那女子掃了趙豐一眼,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地倒下。
趙豐無奈地皺了皺眉,只好將她抱住,然後靈力探入她體內,檢查傷勢。
“這傷勢實在太糟糕了!”趙豐無奈地搖搖頭,這女子五臟六腑幾乎都移了位。她體內的內息幾乎都被擊散,還有一股霸道的炙熱內息在她體內遊走。
趙豐嘗試着驅逐那股內息,哪知道那內息似乎頗有靈性,在初步交鋒之後,居然在那女子體內躲來躲去,就是不和趙豐硬碰。
“真是奇怪!”趙豐暗自納悶,照說靈力本質上是超過內息的,而且內息並無靈性,這道霸道的內息還真是難纏。
沒辦法搞定內息,傷勢自然也就無從治起,甚至趙豐還得用靈力護住她的內腑,免得她死去。
說實話,前世就是個普通人,在有能力幫助的情況下,誰也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弱女子死去。趙豐談不上是什麼大善人,但是也不是窮兇極惡,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況且只要在陽光下,鋼鐵之軀就能吸收太陽輻射,源源不斷地補充靈力,但也沒有靈力消耗殆盡之厄。
只是這樣一來,還怎樣去找洛英?
聽那樵夫的意思,附近就是縣城,那就先去將這女子放好,再回來多找幾遍。
想定了主意,趙豐當機立斷。先飛上半空看清了縣城的方向,然後快速帶上那女子去到縣城,然後開了一間客房,將女子安頓好後,纔再次返回。
再次前往李家村,除了殘垣斷壁外,什麼也沒有了,那些村民似乎舉家搬走了。燃燒的靈火已經熄滅,血跡都已經開始烏黑了。
突然間,趙豐又聞見了那股仙芽花的氣味。
超級嗅覺之下,一條斷斷續續地痕跡在他大腦中構成。趙豐豎起耳朵,動物吼叫聲、鳥鳴聲、人說話聲……可還是沒聽見洛英的聲音。
只好循着氣味找一找。
那氣味卻在林間穿行了一陣後直上天空,可天空中經常有着風吹動,現在哪裡還能嗅見任何香味。
雖然有些沮喪,但趙豐至少知道,洛英並沒有死,而是被什麼人給帶走了。
這樣的信息並不代表洛英沒有危險,但卻不是毫無希望,一定要找到她!
失去了線索,趙豐只好重新回到縣城,再次回到那家客棧。
回到客房,那女子依然未醒,在她體內的靈力雖然沒有消失,但趙豐還是再次注入了靈力。
直到現在,趙豐才認真看清了這女子。
這女子身材高挑豐滿,曲線優美。她的皮膚異常白皙,就像牛奶一般,在一頭黑亮的青絲對比下,顯得更加白亮。兩道細長的柳葉眉下,眼睛緊緊閉着。櫻桃小口似乎用力咬着,想是身體異常痛苦。
“倒是一個美麗的姑娘。”趙豐暗讚道,雖然心中稱讚,但他卻沒有什麼邪念,而是思索着那道奇怪的內息。
這女子腰上帶着一柄銀鞘短刀,手指雖然白皙細膩,但大拇指內側有長年練刀的痕跡,想來是一個習武的江湖人士。
修煉者趙豐倒是遇見了,但這江湖人趙豐卻從未見過,這裡也有那些神奇的武功嗎?
趙豐倒是很想看看武功秘籍,看看這些江湖人的內息是什麼回事。
受傷女子飽滿的胸部下倒是有書的痕跡,想來可能是武功秘籍,可那地方,倒是很難拿到嘛。
正胡思亂想間,趙豐突然聽到一聲虛弱的低呼:“色狼!”
卻是那女子醒了。
剛醒過來的女子一睜眼就看見一個男子淫笑着盯着她的胸部,自然大爲驚慌,驚呼一聲後,卻是又急又氣,再次暈倒了。
“額!”趙豐有些無奈,這下真是洗不乾淨了。雖然說實話,那飽滿的弧度的確有那麼一秒鐘讓他想入非非了。
到了晚上,那女子還未醒來,但臉上開始泛着不正常的紅暈來。
趙豐聽見她微弱的**聲,連忙走過來查看。
額頭有些熱,看來是發燒了。
發燒說明體內有炎症了,趙豐的靈力沒辦法解決這樣的身體自然反應,這時候也沒有大夫還開診,所以他只好在她的額頭放上一塊溼毛巾物理降溫。
每當溼毛巾溫熱起來,趙豐又用微弱的冰系靈力降一下溫。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夜,其間那女子還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些夢話,那幾聲虛弱的“孃親”倒是讓他憐意大生,可生病了他也真沒招啊。
好在這樣的情況在清晨終於好轉了一些,不過趙豐也不敢怠慢,去請來了一位鬍子花白的老郎中。
老郎中枯瘦的手指搭在女子白皙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女子的臉色,才顫巍巍地說道:“後生,你這小妻子倒是命好,遇上了我。她這高燒倒是好治,我這裡有個方子,你照方抓藥,只要連服三天,包管她好了。就是這掌力,就恕老朽無能爲力了。”
說罷,他取出一隻毛筆來,又拿出一塊墨和一個硯臺。
趙豐連忙接過來,給老郎中磨墨。
老郎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你倒是個好後生。老朽也給你開個藥,柴胡,當歸。”說罷也不管他,而是等着墨磨好。
提着毛筆,老郎中也不遲疑,飛快的在紙上寫下了好幾味藥來,然後伸出手來,笑道:“後生,承惠五錢白銀。”
趙豐遞上了銀子,老郎中笑咪咪的掂了掂,才說道:“快去照方抓藥吧,你這小妻子可熬不住多久。”說罷才顫巍巍地告辭離去。
趙豐自然也就去抓藥不提。
女子迷迷糊糊地醒了兩次,卻也沒見趙豐,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