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張父睜開了眼睛,只覺得長夢之後,胸口有被什麼東西堵着,便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隨着他的開口,一股清淡的酒香在空氣中散發了出來。
“這……這酒還真是極品啊。”
張父坐起身,吸了吸鼻子,覺得他睡了一覺後,那嘴中酒味還沒散盡,甚至可以散到空氣裡,十分的神奇。
難怪之前張謙一直吹噓這是他求了兄弟好久才得來的美酒,實在是不枉費“獨一無二”的名頭。
“還是兒子孝順。”
回憶了一下夢中的婚禮場景後,張父抹了下眼角,發現竟然真的有點眼淚水在。
肯定是做夢的情緒影響到自己了!
唉。
看來是時候催着老伴兒訂酒店了,不然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每次還那麼感動,可不得耗費了長者們的心力?
不過這夢做的是真爽,醒了也沒有頭腦發脹的感覺,清醒的不得了。
張父砸吧了下嘴巴,打算下牀去洗手間一躺。
這睡前喝水,就是容易憋尿啊……
結果他才一站起來,牀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標註,正是袁霜的父親。
親家公?他怎麼大半夜的打電話來了?
張父不解的接通,然後問對方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袁父在電話另一頭,直接就對張父說了,“親家,你有沒有做個兒子結婚的夢啊?”
“這事兒奇怪的很,我跟我老婆喝了女兒送的酒,就憋不住去睡了,然後就做夢……我在夢裡還看見你了呢!你那腦袋禿了的是不是?感情以前都是戴假髮的!”
啥?!
也做了那個夢了?
張父聞言,忽然打了個寒顫。
雖說夢中事情不是壞的,可大家一塊做個同樣的,莫不是有啥神秘東東作祟?
這幾年貌似有點相關的宣傳啊!
特別是自己的禿頭給人知道了……堂堂大老闆哪裡能那模樣兒啊!
他一邊拿手機跟親家溝通,一邊把旁邊的老婆推醒了。
張母迷迷糊糊的醒來,見了丈夫,張口就來了,“我說老張,我夢見咱兒子辦婚禮了……”
哎呀!
真是遇着怪事了!
張父一聽這話,更加警覺。
他把手機調成免提,然後拉着老婆跟袁霜父母,都說了起來。
重點就是說那個“夢”!
“先去把那兩個傢伙找來!”
四人一交流,頓時就斷定了問題的源頭是哪個。
他們爲什麼會做夢?
還不是因爲喝了一口兒女送過來的酒?
必須把張謙和袁霜找過來問問,折騰父母,他們的良心就不痛嗎?!
然而等兩家長輩把房子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兒女的蹤跡。
打電話也是無信號狀態,鬼知道就睡一覺的功夫,這兩人能跑到哪個荒野角落裡去。
只有在兩家父母的臥室門口,找到了一張小紙條。
【爸媽,我們就先出去有事了,你們也別急着找……要是有某些特殊人士找上門了,可別隨便跟人走了!起碼得等我們聯繫,再做決定啊!】
“這寫的都是什麼啊!”
張父看的一臉扭曲,又要去利用各種通訊設備軟件,瘋狂的召喚自家的帶孝子。
隨後沒等多久,只見得本來是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羣西裝革履,氣勢十足的人走了進來。
“你們想幹嘛?私闖民宅?”
張父上前,試圖給物業發消息質問。
他住的可是別墅區,怎麼還有外人進來?
“張老闆,還請不要太過激動。”
由於文檢還未能趕過來,肩負了重任的小組長只笑着對面前人說道,“我們不是壞人。”
“你看,這是我們的證件,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去給認識的官方人士認證一下……你一個做老闆的,總得有點人脈的吧?”
“……你這證件,我看不懂。”
在發現自己信號莫名被屏蔽了,無法發消息後,張父只能對着人多勢衆的小組長低頭。
他心說,還讓老子找人認證呢。
電話都打不出去,我認證你馬!
張父接過證件一看,發現太過於高大上了,不是自己見過的款,上面的牌牌和公章,也不像是隨意能仿製出來的,而且“十一組”這個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龍組?
“我想,我需要先跟你介紹一下基本情況,然後才能好好交流了。”
作爲盯梢了很久的小組長自然看得出,張父張母對於自家兒子的身份,並不清楚。
但他們也是目睹了兩家長輩“酒後入夢”,且怎麼也叫不醒的事的,知道這是那個地下組織有意向家人顯示力量的表現……
如此,開成公佈的說點,也不算過分。
“如果你們有做過信息調研的話,可以發現,最近兩年的輿論,有一些變化……”
小組長簡單明瞭的,將“靈氣復甦”這種事情,告訴了還矇在鼓裡的對方,同時親自展示一下力量,驗證了自己所言非虛。
張謙父母越聽越驚訝。
他們還沒有老到聽不懂人話的地步,其中含意如何,用盲腸想想都能明白!
自家娃娃平時不顯山露水的,跟個紈絝一樣,怎麼沒聲沒響的,就給人搞出來這麼大的“驚喜”?
修仙啊……
這放在古代,可是皇帝纔有資格乾的!
張父忍不住,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他的成分最多就是個生意人,產業翻百倍也到不了二馬那樣的地步,可現在這東西……連二馬都不敢隨意招惹呢!
臭小子能耐啊!
還有袁霜。
原來這小兩口早就同流合污了,難怪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天天出去旅遊和網友面基。
“所以我們現在,想要你們配合一下調查。”
小組長等着對方消化完了這消息,才親近的笑道。
張母聞言,就想起了電視劇裡那種“抓親人威脅主角”的老舊橋段,不由得問道,“是要抓我們過去,逼張謙給你們關起來?”
不得不說,某些公衆號描繪的八卦,對於中老年婦女的影響還是挺深的。
小組長哭笑不得。
“怎麼可能呢,我們想要的是友好交流,不是劍拔弩張的對抗。”
“只需要你們配合做點檢查和筆錄就好……喝了那酒,你們也想知道是爲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吧?”
“可是……”
張母又想起了兒子留下的小紙條。
她看着小組長挺好說話的樣子,便說了,“我們不方便出門,萬一給扣了,多不好……”
“那好,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們的。”
小組長並未生氣翻臉,還是態度良好的說着話,“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還請我們帶點你們的指甲頭髮和血液回去,應該可以的吧?”
“這個可以。”張父張母應下。
反正小紙條上說了,讓他們別隨便跟人走就行了。
而等十一組的人收了他們的東西,又在房裡轉了幾圈,不知道折騰了些什麼後,纔在老兩口顫巍巍的目光下,離開了。
兩人如釋重負。
話也不想說什麼,癱在沙發上面抖着手腳發冷汗。
幕後,實際上一直盯着的張謙看着自家父母這樣,也有點心疼。
但還好的是,他們沒有對自己的親人採用強硬逼迫的態度,想來大夏官方成立的“這個十一組”,是信得過的。
以後合作起來的話,關係應該不會太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