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路，要自己走
將神霄玉牌貼身收好，姜玄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師父，是不是弟子修煉的《太極心經》有些不一般？”
這下子，就輪到葉景詫異了：
“你不知道？道院的老師沒教？”
仔細回想腦海中的記憶，片刻之後姜玄開口道：
“當初得授《太極心經》，又聽了一個月的講課，弟子自覺略有所得，所以就回到住處閉關了兩個月。”
“期間或許錯過了什麼。”
葉景聞言頓時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輕撫着自己長鬚感慨道：
“時也，命也。”
“《太極心經》雖然是所有道童最先接觸的一門入道心法，但也不過是給你們這些新來的道童一個下馬威，讓你們知道修道不易罷了。”
“修習兩個月，知曉了修道艱難以後，自然會有人教伱們更加容易的入道心法。”
“你小子稀裡糊塗錯過了更換功法的機會，又在一年內煉成了《太極心經》引陰陽兩氣入道，當真是天命在你。”
看着葉景這幅羨慕的表情，姜玄再次問道：
“師父，這《太極心經》很不一般？”
“能引五太之氣入體的功法，哪個能一般？”
“如若爲師當年引太極之氣入道，現今沒準已經修到六境神通了。”
看着葉景臉上感慨的樣子，姜玄心思快速轉動。
五太這詞，他比較陌生。
但如果換成先天五太，那知道的人或許就多了。
畢竟那說的是無極過渡到天地誕生前的五個階段。
《太極心經》這麼吊？
思及至此，姜玄再度開口：
“師父，這太極之氣究竟有什麼作用？要是《太極心經》這麼厲害的話，幹嘛不讓所有道童全都修煉《太極心經》？”
見到姜玄不解的樣子，葉景索性給他講起了修煉常識：
“你以爲用《太極心經》入道很容易？”
“道院的道童，能引氣入體者約百一，花上3到5年時間入道算是正常。”
“可要是把入道心法換成《太極心經》，入道的概率可能就只能剩下了百萬分之一，時間也不好估算。”
“上一次有人煉成《太極心經》，已經20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那個人，光引陰陽二氣入體就用了近30年時間。”
“現在知道你自己的特殊了吧？”
看着瞳孔微縮的姜玄，葉景搖了搖頭以後便再次開口道：
“至於太極之氣，其實可以分爲陰陽兩氣。”
“陽氣，可觀靈物。”
“修道離不開財侶法地，藉着太極陽氣，財這方面，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陰氣，可以探幽尋陰，能找邪祟。”
“隱跡能力再好的邪祟，在太極陰氣之下都無所遁形。”
“除此之外，以太極之氣入道，你鑄就的道基不說曠古爍今，但也可以稱一聲睥睨當世。”
“有這樣一個道基，那上三境的修煉，就容易了不知道多少倍。”
說到這裡，葉景有些無趣的擺了擺手：
“你剛入道，跟你講這些也沒什麼意思，好好積累真氣就行。”
“嗯，光積累真氣也不行。”
頭髮花白的葉景，突然就開始暗自嘀咕了起來。
等了半響沒見葉景開口，姜玄忍不住問道：
“師傅，我現在已經引氣入道了，接下去該怎麼修煉？”
盯着姜玄看了會，葉景嘟囔了句，“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纔開口道：
“修煉的路，說白了就兩條。”
“第一條：修煉基礎法訣，通讀傳世道典，在基礎法訣上高屋建瓴，開闢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修道之路。”
“第二條：沿着前人的路走，直到前方無路，然後自己開路。”
“要是一般人，我建議他走第二條路，畢竟修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常人哪怕沿着前人的路走，都不一定可以走到前人之路的終點。”
“但你不一樣。”
“你的資質是我生平僅見。”
“自己開道，前期或許走得艱難了一些，但到了後期，我想你應該會爲做了這個選擇而慶幸。”
“就算十幾年後你覺得自己開路太累了，想沿着前人開出來的路走一段，也不是來不及。”
“所以我建議你選第一條，自開修道之路。”
“至於護道手段，倒是可以學習前人所留。”
聽到這裡，想到金手指，姜玄頓時就有了決斷：
“師傅，我想先試試能不能自已開路。”
“好！。”
葉景聞言頓時大喝了一聲：
“我葉景的徒弟就該有這種凌雲之志。”
接着他嘴不停頓，繼續說道：
“修道之人精氣神三者同修，缺一不可。”
“練氣法你有《太極心經》，煉神法我就傳你一門《觀星訣》。”
“至於煉精法，效果都差不多，等下我讓人給你一枚藏書閣的出入令牌，你自己去藏書閣選。”
“除此之外，既然你已經入道了，那就不能缺了護道手段。”
“神霄宗的護道手段你應該知道，《神霄九雷》攻伐第一，堪稱舉世無敵。”
“你現在實力不夠，我先傳你一道《青霄神雷》。”
“不過《青霄神雷》你大概用不出來，再傳你一道《掌心雷》。”
“等下你去藏書閣選東西的時候別忘了把《符籙齋醮》跟《術法大全》給帶上。”
“雖然我們神霄派基本不會開壇做法，但這些東西還是得有備無患。”
說到這裡，早已坐回椅子上的葉景用手指敲了敲石桌，沉吟了片刻後再次開口：
“功法給你準備好了，那接下去說說你對於未來的打算。”
“是準備回門派修道，還是在外行走，施展自己一身抱負？”
看着三言兩語間安排好自己修煉事宜的便宜師父，姜玄想了下後開口問道：
“師父，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麼？”
“回門派修道，就是走清修一道，不到上三境不準下山。”
“在外行走，就是走入世一道。”
“我建議你上山清修。”
姜玄搖了搖頭，第一次拒絕了葉景的建議：
“父母在，不遠遊，弟子回道院之前，只是想買一些術法典籍回靈臺鎮修道。”
“如今想法依然沒變。”
葉景聞言盯着姜玄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在家修道也行，不過得找個事情做。”
“你回山門清修，有師兄弟坐而論道，爲師自然不怕你練偏了。”
“可要是你一個人在靈臺縣修煉，我怕你自己把自己練傻了。”
“這樣吧，你去靈臺縣的道觀裡掛個名，等過幾年入了先天境以後找幾隻邪祟練練手。”
“然後每月20號都來我這裡一趟，一是考校你修爲，二是有什麼修道上的疑問也可以及時問我。”
“還有，明年年初的時候我要回山門覆命，你跟我一起回去。”
“到時候我會廣邀好友，在山門裡舉行收徒大典。”
姜玄點頭：
“但憑師父吩咐。”
他之前還在疑惑，五境高手收關門弟子就這麼隨意？
沒想到這便宜師父打的是這個想法。
看着眼前和藹可親的便宜師父，姜玄念頭轉動間，又問出了困擾了道院弟子許久的問題：
“師父，您身爲五境強者，怎麼會到四喜縣這個小地方當道院院長的？而且一當就是二十多年。”
“要是我沒記錯，府城道院的院長，也不過是第四境法力境的存在吧？”
“四喜縣是小，但云夢澤可不小。”
滿含深意地看了眼姜玄，葉景又對着他擺了擺手：
“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
“姚光已經在門口候了不少時間了，先拿着度牒跟他去入道籍，然後再去藏書閣選功法。”
“選好了功法以後再來我這裡，我把《青霄神雷》《掌心雷》還有《觀星訣》傳你。”
姜玄聞言點了點頭，可一轉眼就露出了難色：
“師父，道院的功法不便宜吧？我怕我帶的錢不夠。”
“做我徒弟我還能委屈了你？”
斜了眼姜玄，葉景接着道：
“藏書閣的典籍功法，不過是大批量印刷出來的東西罷了，不帶有一絲大道神韻。”
“要不是皇族跟各地軍閥、官府既要斂財，也怕修道者太多資源分不過來，那東西就是白紙。”
“你去了藏書閣只管拿，搬空了都不打緊。”
姜玄頓時面露笑意：
“徒兒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