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狐界地位僅此於王后的月嬤嬤……如今卻在她的面前卑躬屈膝。
雲若煙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意，眼尾微微上挑，帶着幾分強勢。
月嬤嬤頓了頓，沉聲說道，“是……”
“呵呵……”
抹好了胭脂，她又拿起炭筆開始描眉。
“那麼……若是我讓你去殺了那個賤女人，你去嗎？”
月嬤嬤身子一僵，低垂的頭緩緩擡起。
“公主……”
雲若煙轉過頭看着她，冷笑道，“如何，你不願意？不是說我說什麼都都會聽嗎？這才隨便說了一個要求，你就不願意……”
“這樣的主子當着可沒有什麼意思啊……”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炭筆，笑道，“難不成，我這個主子只是一個掛名的主子而已？”
月嬤嬤面有難色的看着她，“公主，殿下極爲重視她，若是殺了他，殿下必定會傷心欲絕。”
雲若煙神色一冷，眸光忽的就陰沉了下來。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冷笑道，“那又如何？”
“在月嬤嬤看來，是她一個人的命重要，還是你嘴裡的狐界重要？”
“她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凡人，死了又如何？”
“況且，你也知道，王上是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就算是現在他們不分開，以後也必然不能在一起，流音哥哥註定了會傷心欲絕。”
月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猶豫道，“公主說的沒錯，王上的確是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可是，若是公主不希望她跟殿下在一起，老身可以想辦法將她送走……”
雲若煙上前一步，離她僅有一步的距離，“月嬤嬤，你好像不希望她死嘛，難不成你也喜歡上她了？”
“只求公主能放她一條生路。”
雲若煙冷冷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的脣角勾起一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