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纔是身爲一個奴婢該有的樣子，好了，我看那洗澡水也已經涼了，你重新替我打一盆來吧。”
“是。”
清蓮咬着脣走到一旁，伸手端起了水盆。
剛剛纔走了兩步，又被叫住了。
她轉過身，眼中已經盈滿怒火，語氣卻是恭恭敬敬道，“不知王妃還有何吩咐？”
“記住了，水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溫，你自己把握好水溫吧。”
“是，清蓮記住了。”
這個該死的卑賤的人類，她實在是有夠囂張。
她雖說不喜歡若煙，科斯輸給若煙那樣的人，她也算是心服口服。
畢竟若煙長得美，而且又跟隨在殿下身邊那麼多年。
可是，若是輸給了這麼一個凡人，教她如何能心服口服。
切不說她長得好不好看，單單是她的身份，就跟自己沒法比。
她雖說是一個丫鬟，怎麼着也比一個凡人身份高貴得多。
要知道三界之中，凡人的身份可是最低下的。
片刻後，江雪芽看着替自己擦洗着腳的清蓮，輕笑着說道，“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清蓮一愣，擡起頭，一臉詫異的目光。
“你們妖怪都自覺比我們凡人要高貴，現在你卻在我這個凡人洗腳，你心裡是不是很不舒服，很氣憤，很委屈？”
清蓮臉上泛起絲絲紅暈，聲音淡淡道，“王妃想多了，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奴婢服侍主子是應該的。”
江雪芽笑了笑，“我有沒有想多你心裡明白，我從未叫丫鬟服侍過我洗腳，因爲在我心中，也從未將誰真正當成過丫鬟，對我來說，衆生皆是平等。”
“你越是覺得自己高貴，我就越要你做卑微的活，今天可能是洗腳，明天或許就是洗衣做飯，等到你哪天覺得自己也和我一樣，我便不會再讓你做這些事情了。”
清蓮愣愣的看着她，好一會兒纔不冷不熱的說道，“王妃還真是會揣測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