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幅模樣看在寂月流音的眼裡卻一點也不覺得厭惡。
相反的……他覺得這個樣子的江雪芽是有點點可愛的。
她和若煙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若煙喜歡安靜，平時話也很少，除了他，她狐界其他的妖怪幾乎都不怎麼說話。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像是一隻鳥一樣，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有點煩……但是卻又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幾百年了……習慣了那種安靜的氛圍。
現在一下子發生了變化，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連若煙美人那樣的大美女你都不喜歡，所以像我這樣的平凡之姿你就更不可能喜歡了？”
“你在暗示我別對你抱有什麼幻想，因爲你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我的……”
江雪芽忽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邊說着，一邊故作黯然的嘆着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會奢望着你喜歡上我……”
說罷，脣角露出一絲苦笑，隨後輕輕的閉上了眼。
“死女人，你是豬變的嗎？怎麼就那麼笨？”
下頜被人給捏住了。
那冰涼的手指在她下頜上溫柔的摩挲着，他感覺狐狸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他的髮絲凌亂的撒在她的臉龐上，而他的下巴則是抵在她的額頭上。
“若煙比你漂亮，比你溫柔，比你更懂我，更會照顧我……”
“可是，我卻在乎着你這個笨女人……”
“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
從來就沒有跟女人說過這些甜言蜜語，寂月流音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
“我剛剛回去看了若煙，見她沒什麼大礙，又來了你這裡……”
“原是可以明天再來看你的……可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了，只餘下一聲輕輕的嘆息。
江雪芽心中砰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