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真君有些愕然,“你知道了?他告訴你了?”尹天琪一呆,什麼意思?誰告訴她什麼了?但是她還是決定要坦白。
尹天琪點了點頭,“是的。告訴我了,所以你也不用瞞我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冰凌真君有些慌張,又有些氣憤,“他怎麼可以違背承諾!怎麼可以!天琪,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尹天琪擡起臉望着她,心中卻有些狐疑,這事怎麼會讓師傅如此慌張?難道還有什麼瞞着自己的不成?想到這,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套套話!
這樣想了,她便這樣做了!只是當她聽着冰凌真君語無倫次的口中突然出現的字眼的時候,這一次她真的怒了!
尹天琪幾乎是衝出了洞府,冰凌真君在她的身後擔心的追着她,卻又不敢跟的太近,只得一個傳音符叫上了蕭暢,蕭暢來的時候就看到半空中,那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尹天琪正保持着一段距離和冰凌真君對峙着。
“天琪,你這是做什麼!”蕭暢趕緊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抱了下來,輕飄飄的身體讓她心疼的不行,尹天琪氣鼓鼓的說道,“帶我走!我不要在這裡見到這個人!”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蕭暢看着臉上泛着內疚表情的冰凌真君,再看看轉過頭故意不想搭理她的尹天琪,還是一狠心將天琪帶回了洞府,畢竟她上次大傷元氣,身體還沒恢復。
一回到洞府就趕緊給她服上了丹藥,看着她臉色慢慢的轉好,也沒有去問她發生什麼事,若是願意說自然會說,她不想過多的去打擾她。
尹天琪反而冷靜了下來,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嘆了口氣,“算了,蕭暢,我沒法說,等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吧,你不用管我,也不用給她發任何消息!”
蕭暢聽了她這話便知道倆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的爭吵,那便好,“天琪,你知道麼,1000個流月秘境名額,五大宗門各100名額,四大世家各80名額,剩下的名額全部都在散修聯盟,天琪,你說,我要不要去散修聯盟闖一闖!180個名額,也不是不可以爭一爭。”
尹天琪立馬從她的思緒中走了出來,“不能去!蕭暢你不知道,宗門內比試不過便是點到爲止,而那180個名額真的都是你死我活贏到的!所以很少有宗門修士去爭搶這外面的名額。”
蕭暢並不以爲然,“很少便說明還是有,我很想去試一試!你要知道,進了秘境,還是要面對這些人,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每次流月秘境都很多人摺進去的原因吧!”
尹天琪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每年進去流月秘境修士千人,出來都是隻有半數,其實一是因爲裡面有很多妖獸,另一個方面也便是因爲修士內鬥!”
蕭暢摸着耳朵說道,“正因爲裡面有爭搶所以纔有內鬥,這說明這流月秘境很值得一去!但天琪,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尹天琪點了點頭,“蕭暢你放心,我不會去的,等你們去秘境之後我也要離開宗門一陣子,這一次我大概要休養好久才行。”
蕭暢下了決心之後便沒有耽擱,和冰凌真君報備之後便要離開,冰凌真君躊躇了下說道,“12個名額對我們來說已是足夠,明月和明拓這一次我暫時並不打算讓他們去,再等上五十年,下一次秘境再去會比較好,天琪這一次也不去,所以蕭暢,你大可不必去冒險和散修爭。”
蕭暢搖了搖頭,“峰主,我並不是爲了爭名額而去,這一次我是在鬥法中突破,我覺得可能鬥法會對我的修煉有幫助,有太多人需要我去守護,我必須儘快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否則就算進了秘境還是任人宰割,所以峰主,不需要給我留名額,秘境門口見!”
冰凌真君知道了她的決心,“散修比拼,三人一隊,可需要其他修士同行?”蕭暢笑了笑,“不用,已有準備。”
蕭暢離開的時候只和天琪告別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所要走的路和他們都不一樣,所以她不能一直在溫室裡成長,一直飛到宗門門口,蕭暢轉頭看了看那巍峨的山門,這裡是她出生的地方,但是大概她以後再回來的機會就很少了,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她,而她也不想放過那些人!
只是回來宗門這幾天的時間,她就能夠感覺到處處有危機,處處有人對她的住處對她的洞府對她整個人探查不休,她不知道這些神識來自於哪裡,蕭暢只知道這明華宗已經不是之前的明華宗,塗掌門也不是剛接手明華宗時的有所顧忌的塗掌門,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主峰上的氣氛已經大不如前,看來他是真的要動手了!
就連天琪來到她的洞府之後也是欲言又止,倆人雖然沒有對話,但也很清楚時刻被人監視着,離開已是必然,且讓她再看一眼這宗門吧!畢竟是她出生的地方!這裡也還留着她無盡的回憶。
其實她早就便可以離開,小師姐早就告訴過她,宗門裡沒有任何她的痕跡,就連本命玉牌留下的也不是她的精血,但這一趟她必須回來,爲的便是帶走這些她所有的東西,所有帶着她的記憶的東西,離開!
但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離開呢,蕭暢聽着周圍的變化,冷笑着,真的來了!這也是她爲什麼不讓其他人送她的原因!她知道必然不會走的那麼輕鬆!
只是這一次還是太意外了,竟然是掌門親自出手,蕭暢感覺到整個人被扼住了喉嚨,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這便是元嬰修士的大神通吧!築基期修士和元嬰修士的差距豈止是一步之遙!
看着那女修在自己的攻擊下癱軟了身子倒了下來,塗掌門冷笑一聲,不自量力!雙手一揮,地上的修士的身體整個便化爲了虛無,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便直接離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而同時在他的手上,一塊玉牌碎成灰塵迎風散落,似乎這個人也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