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見徐清風只從上了車,就扭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被一個老男人看着他心裡有點發憷,如果是漂亮女人如此火熱的目光看着,陳輝自然不介意了,可惜車內漂亮的羽靈正欣賞盒內的石玉,那玩意可比他有吸引力多了!
陳輝知道羽靈和自己整冷戰呢,被徐清風看的實在是承受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就如同一頭正在吃草的綿羊,等自己吃完草補充完營養後,一直陪伴在身旁的狼就會下嘴了,他只有求饒的率先開口了:“徐老,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你這樣扭頭看着我,你脖子不疼嗎。”
“還真有點疼。”
徐清風活動了一下脖頸,訕訕的笑着說:“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我想要幹嘛你還不瞭解。”
“你想收我爲徒弟?”
陳輝也不拐彎抹角,笑眯眯的直奔主題。
“我們還真適合當師徒,簡直是心意相通啊。”
徐清風笑眯眯的瞎掰持着。
噗嗤!
正觸摸着如同石頭般的石玉內,聽到徐清風風趣的話,忍不住笑噴了。
陳輝被不着調的徐清風給打敗了,強撐着疲憊不堪的身體有氣無力的說:“徐老,心意心痛形容咱兩個有點不太協調吧,那可是形容情侶的。”
“是嗎?”徐清風絲毫都不在意,繼續和聲和氣的說:“怎麼樣,當我的徒弟吧,你絕對不吃虧的。”
徐清風對今天陳輝的配合很滿意,讓他出盡了風頭,從來都沒有把古月天打的如此灰頭土臉過,可他也清楚,如果不把陳輝和自己的師徒名分坐實了,下一次見面時,恐怕古月天就要讓自己灰頭土臉了。
所以,徐清風喊陳輝上車用意很簡單,要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陳輝當自己的徒弟,這不僅僅是關係到面子,也關係到自己是否能夠在修復師的道路上更進一步,關係可謂十分重大。
“當你徒弟有什麼好處?”
陳輝笑呵呵的說。陳輝自然不介意當徐清風的徒弟,甚至他在金陽市博物院時還一度的幻想能夠獲得徐清風的指點,只是當時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修復員,也不好意思去請徐清風指點。
再則徐清風是一個真正的修復師,至於修復師的等級他目前也還不清楚,不過教導自己肯定是不成問題了,能夠有一個師傅時刻指導,在以後的修復師道路上,勢必會少走很多彎路的。
不過他還是想要看看徐清風會願意爲自己付出什麼。
“好處很多。”徐清風扭着頭,陷入了思考,想着該付出點什麼來拉攏陳輝。
“比如呢?”
陳輝滿含期待的說。
羽靈撇了一眼陳輝,心裡很是納悶,不是說收徒弟都是徒弟孝敬師傅嗎?怎麼到陳輝這裡,徒弟反而向師傅提出要挾呢?實在是太反常了。
“比如……”徐清風思考着,可比如了很久,卻沒有了下面的內容。
“說啊。”
陳輝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其實他也不是想要徐清風點什麼,就是想要知道徐清風爲了收自己這個徒弟,甘願付出多大的代價。
徐清風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完全沒有料到陳輝如此的直接,老臉一紅,嘿嘿一笑幽幽的說:“還是算了吧。”
耶?
陳輝一聽就呆了,一時間沒有明白徐清風要表達的具體意思是什麼,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呢?
陳輝一顆迫不及待的心很受傷。
“我知道陳輝你不是一個別人給禮物就能夠被誘惑的人,不然你早就拋棄我去拜古月天爲師了。”
徐清風極力的稱讚着陳輝。
“打住,別扯太遠了,不是不背叛,只是誘惑不夠大,麻溜的到底給我什麼好處。”陳輝催促的說。
“你應該很想考修復員吧?我可以介紹你去考,畢竟考修復員是需要人來介紹的,不然你連修復員考試場地的門都找不到。”
徐清風誘惑的說。
“這算一個,別的呢。”
陳輝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不是以修復大師爲理想和奮鬥目標的人,可他卻不得不成爲修復師,因爲這關係到他的身世,而想要成爲修復師就必須先成爲修復員,成爲真正的圈內人才有機會進一步的爬升。
徐清風願意當他的介紹者,他自然很樂意了。
“別的就沒有了。”
徐清風思考再三,最終搖了搖頭。
陳輝聽了差點沒有一頭栽倒。
徐清風見陳輝很失落,提醒的說:“等你成爲了修復員,想要什麼沒有呢?還用我給你嗎?年紀輕輕的想要什麼得自己去爭搶,不能當啃老族。”
陳輝朝循循教導自己徐清風翻了翻白眼,不過對徐清風的話倒是很認同,據他所知就算是修復員也是很吃香的,起碼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羽靈被徐清風語重心長的摸樣給逗樂了。
“就沒有點實質性的?比如您師傅傳遞給你,你現在當師傅了,也要傳遞給徒弟的珍寶?”陳輝滿含期待的說。
徐清風差點笑抽了,哈着酒氣說:“你當是我挑兒媳婦了?還傳家寶,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沒有點實質性的……”陳輝摩擦着下巴,表情顯得很是爲難,言語間的威脅意味相當的明顯。
徐清風本來想要妥協,可瞅見了陳輝一旁愛不釋手的把玩石玉的羽靈,計上心頭,嘿嘿的怪笑着,故作慈祥的說:“羽靈啊,你爺爺知不知道你談戀愛了?”
“我沒有談戀愛啊。”
羽靈紅着臉糾正的說。
“怎麼沒有談戀愛呢?陳輝不是剛剛還摟你腰了?他是不是還親過你?”徐清風爲老不尊的咧着嘴,眉開眼笑的說。
“徐老您說什麼呢?”
陳輝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他完全沒有料到徐清風竟然直接朝羽靈下手了,頓時一陣頭大。
明明是自己想要威脅人,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被威脅者?不只是薑是老的辣!連人也是老的更壞。
“我說什麼不總要,重要的是我要是跟羽老說點什麼,他相信不相信纔是最重要的,你說我說的對嗎徒弟?”
徐清風狡詐的笑道。
“師傅,徒弟知道錯了。”
陳輝無奈的仰天長嘆一聲,乖乖的低頭認錯了,不認錯不行啊,徐清風既然被稱爲徐瘋子,那所作所爲肯定很瘋狂了,鬼知道他趁着酒瘋去跟羽不凡講什麼,自己要真跟羽靈有什麼他倒是無所謂了,關鍵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怎麼滴羽靈。
想象自己有可能被疼愛孫女的羽不凡追砍,他就不寒而粟,不投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