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飛真誠的感謝着陳輝的幫助。
“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再說感激的話,是否有點多餘了?”陳輝笑着回覆道。
“我們什麼關係?”
草上飛茫然的張了張嘴,仔細的瞧着陳輝的摸樣,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陳輝,當然,如果對方整過形就例外了。
樂滋滋的再查錢的白虎和張澤斌,齊刷刷的擡起了頭,迷茫的瞧着陳輝,要說陳輝和草上飛認識,他們是不太好接受的,因爲陳輝明顯是第一次來刀削麪館。
陳輝不是傻子,瞧出了草上飛的疑惑,解釋的說:“忘記介紹了,我師傅和你師傅認識,你師傅是古月天吧。”
“是的。”
陳輝的答案讓草上飛頓時明白了:“請問你是誰的徒弟?”
“我是徐清風的徒弟。”
陳輝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徐……清風。”
草上飛結巴的張了張嘴,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瞧着陳輝的表情再也沒有親切感了,反而充滿了驚恐。
哎!
陳輝瞧着草上飛的臉色急速變換,簡直如同要哭了似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了,這都是師傅造的孽,肯定是師傅平時沒少欺負草上飛,瞧瞧,把如此老實憨厚的草上飛都嚇成啥樣了,簡直是聞名顫抖,師傅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是來幹嘛的?”
草上飛鼓足勇氣,聲音弱了很多的說,那副弱弱的摸樣,簡直跟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似的。
“來吃飯的。”
陳輝指了指桌子上的面。
“不是你師傅派你來找俺的茬?”
草上飛語氣虛弱的說,就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
“我就是單純的來吃麪,不過你師傅和我說,讓我來找你,不過我最近事情比較忙,就來晚了。”
陳輝如實的說。
張澤斌和白虎聽的都愣住了,也終於理解了爲什麼陳輝要突然暴起傷人,感情是爲了幫助草上飛,還以爲陳輝是善良感暴崩,路見不平摔凳子相助呢,真是對陳輝越來越失望了。
“其實,我師傅也讓我去找你的,可是我害怕……”草上飛扭捏的吞吞吐吐,顯得很是爲難。
師傅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把一個老實孩子嚇成了這樣,簡直是太造孽了。
陳輝儘量露出了一中令人看着心情愉悅的和善笑容,保證的說:“我脾氣一項溫和,可沒有繼承我師傅的火爆脾氣。”
草上飛抿着厚厚的香腸嘴,沒有回答,眼睛有意無意的盯着地上殘破不缺的桌椅板凳,心裡哇涼哇涼的,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會有什麼樣的徒弟,徐清風依指導的名義說自己如何能力不行。
可陳輝更乾脆,是一個喜歡暴力的執行者,真想不通一個喜歡動嘴的師傅,怎麼就找了一個喜歡動手的徒弟,不知道這對師徒平時都碰撞出什麼樣的精彩火花。
陳輝瞧出了草上飛眼底露出的濃濃恐懼,無奈的長嘆一聲,看來自己想要消除草上飛內心的恐懼,還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提議道:“不知道你明天的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馬馬虎虎。”
草上飛聳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陳輝瞧出了草上飛的不自信,決定和草上飛好好的談談。
“澤斌,工廠的開設就交給你了,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開口,我希望工廠儘快的開起來,最好是能夠盈利。”
陳輝沉思了片刻後,對張澤斌說道。
“賺錢可不容易!”張澤斌信心不是很足,畢竟他家的陶瓷廠如今還是苟延殘喘呢,他實在是沒有信心朝陳輝打包票,說他一定能夠讓工廠盈利。
“那你就把工廠的架子搭建起來,不過不要現代化的設備,我們要用古法來燒製陶瓷,我們要進軍高端市場。”
陳輝立即想出了一條前人所不曾涉獵和走過的道路。
現在的陶瓷燒製,爲了提高效率,拋棄了繁瑣的古法燒瓷,採用的是現在的批量生產的陶瓷燒法,可燒製的陶瓷失去了古代陶瓷燒法所特有的美感,每一件瓷器都如同生產線上的成品,引不起收藏者和購買者購置的慾望。
“你這條思路是對的,可是……”張澤斌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話儘管說。”陳輝含笑的說。
“你的思路是對的,可惜的是,古法燒製太浪費時間和人力了,更重要的是,很多古代燒瓷的方法都消失掉了,產生了燒瓷的斷層,自然就無法燒製出有韻味的瓷器了。
燒製瓷器的方法是一方面,瓷器描述的人才更是難找的很,根本不是花錢能夠找到的,太難了。”
張澤斌可不是笨蛋,相反他的腦袋還特別的好用,古法燒陶他也曾經提出過,不過被一系列的難題給難住了,最終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他可以按照陳輝的要求去做,不過提前告知陳輝燒瓷時會遭遇的麻煩,讓陳輝自己去取捨。
“你是陶瓷廠的老闆,需要什麼你只管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給我列一張清單,把你需要和遇到的麻煩告訴我就行了,你好好的當你的老闆就行了。”
陳輝輕描淡寫的說。
陳輝很喜歡羽靈,他也很想要贏取羽靈,可惜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成就一番事業,在外人眼中,他無論賺取多少錢,都會被認爲沾了羽家的光,都會認爲不是自己的努力成功的。
所以,陳輝迫切的需要成就一番事業,朝多嘴的人證明,他陳輝並沒有沾羽家的一點光,他和羽靈很般配。
陳輝是一個灑脫的人,根本就不會理財外人異樣的目光,他成就一番事業爲的是自己可以挺起腰板,他陳輝不是一個靠女人來成功的。
“好的,有什麼困難我找你。”
張澤斌見陳輝都把話講到這份上了,這就證明了陳輝的心意已決,陳輝給他傳遞一種信息,那就是陳輝肯定能夠有辦法解決各種問題。
“你們走吧,我和草上飛談談關於修復員考試的問題。”陳輝對張澤斌說道:“把我的車開走吧。”
“行的。”
張澤斌點了點頭,他清楚修復員考試的重要性,不過他是沒有資格參與了其中了,再則他也不是學習修復技術的料,張澤斌一項有自知之明。
“那是你的車?”
草上飛感慨的瞧着遠去的奧迪車,目光中滿是喜歡。
“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輛。”陳輝豪爽的說,草上飛精湛的刀法和那份專注的雕刻精神勁,註定了草上飛一輩子不可能庸庸碌碌。
“你比你師傅好。”
草上飛盯着陳輝說道。
“是嗎?”
陳輝被草上飛的回答弄的一愣。
“你師傅頂多送我一巴掌……”
草上飛臉上帶着無限痛苦的追憶着。
“師傅真是拿別人的徒弟,不當徒弟!”陳輝很爲受盡蹂躪的草上飛感到憐憫,就讓我這個當徒弟的爲師傅造下的孽做點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