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擺脫不了羽靈的軟磨硬泡決定讓羽靈跟着,出了羽苑的門就瞧見了來接自己的徐清風。
“師傅。”
陳輝帶羽靈進了車子,瞧見徐清風無精打采,一副醉酒未醒的摸樣,覺得有點奇怪,師傅按說該很精神的,怎麼反而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
陳輝不是徐清風肚裡的蛔蟲,不了徐清風的想法,也懶得去了解,男人的心思有時候比女人更難猜,尤其是飽經風霜的老男人!
“嗯,穿這件衣服很漂亮,把我當年玉樹臨風的風範給穿出來了,不愧是我的徒弟。”徐清風儘管無精打采,甚至是心不在焉,可始終不忘狠狠的誇讚自己,真是一個臭美的老男人。
陳輝覺得在徐清風的面前擡不起頭,自己的臉皮太薄了,根本就不好意思跟徐清風這種把自誇當飯吃的人爲伍,我不配當人家的徒弟,我有罪啊。
羽靈瞧着直翻白眼跟吃飯噎住了一樣的陳輝,強忍着沒有笑出來。
“羽靈,你怎麼也來了?”
徐清風擡了擡有點發虛的眼皮,奇怪的問道。
羽靈求救的瞧向陷入愁苦中無法自拔的陳輝,陳輝可是說了會替他找好藉口的。
陳輝三省吾身後,深吸一口氣,笑着說:“羽靈是我的傭人。”
傭人?
羽靈聽的差點沒有暴起傷人,不過在長輩面前動粗實在不雅,強忍着沒有發火,用眼神擊殺着陳輝。
“傭人?”徐清風無神的老眼中露出了一抹精芒,若有所思的笑道:“你們年輕人要注意節制,看你虛的有氣無力的,還玩傭人和奴僕的調調……”
陳輝聽到徐清風充滿聯想的話,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徐清風的思想還真是與時俱進,竟然還知道奴僕和主人的遊戲,他是不是也知道滴蠟,皮鞭……
扭頭一瞧羽靈,發現羽靈俏臉紅潤,如同要滴血似的,瞧的陳輝真想舉起皮鞭,好好的抽兩下……
“師傅你誤會了,我主要是讓羽靈給我打下手,作爲你的徒弟,我也應該有個傭人什麼的,不然豈不是給你老丟人。”
陳輝極力的擺脫道。陳輝不想毀了人家羽靈的名聲。
“反駁什麼呢,人家羽靈不是還沒有說話嗎?你倒是先開口解釋了,男人嘛,師傅瞭解的。
再則,你們已經是訂婚了,做點什麼也無所謂了,師傅也是過來人,我能夠理解你的,不過要注意節制。”
徐清風一副過來人嘴臉,充滿教育口吻的說道。
“師傅……你真……體諒人。”
陳輝仰天長嘆一聲,得此師傅,夫復何求!
羽靈何等聰明,見陳輝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承認了,氣的差點伸手朝陳輝的腰部施展擰的技術。
“陳輝,今天你的任務很是重大。”
徐清風臉色一肅,充滿了無力的說。
“師傅放心,我會努力的,今天一定能夠奪得第一名名,覺得不會令你老人家失望的。”陳輝鄭重其事的說。
陳輝昨天在麪館內已經和草上飛就修復能力進行了深入的交流,已經探查清楚了草上飛的實力,儘管草上飛的修復能力有點弱,可是無可爭議的是,草上飛畢竟是古月天的徒弟,修復的基礎還是很牢固的,加上他昨天一天的突擊訓練,修復技術已經突飛猛進,不敢說能夠表現的多麼出彩,可絕對是不會拉後腿的。
“你不要這麼樂觀,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比賽是一個團隊的問題,不是一個人逞強的事情。”
徐清風對陳輝表現出的自信很是滿意,可想起今天要遭遇的場面,他的一腔自信就不復存在了。
“師傅,你沒事吧?”
陳輝愣愣的瞧着長吁短嘆的徐清風。
“我怎麼了?”
徐清風一愣,不理解爲什麼陳輝瞧着自己的眼神那麼古怪,就如同瞧着陌生人一樣,實在是太……陌生了。
“師傅,你可是號稱徐瘋子的,爲人豁達樂觀,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今天這種重要的日子,我原本以爲你會給我打氣呢,接過你見面後給我擺臉色,還長吁短嘆的,你這是託徒弟的後腿,實在是不配當人師。“
陳輝劈頭蓋臉的一通說。
羽靈也被陳輝霸氣泄漏的一番話,說的愣住了,敢和師傅如此說話,真沒當徒弟該有的摸樣。
“你這孩子,說話就說話吧,怎麼還激動了,年輕人激動點也是好事,可是你別往我臉上噴口水啊。”
徐清風噁心的用手摩的臉,得了,本來還想要洗洗臉清醒一下呢,如今好了,遇到陳輝這個噴壺,連臉都不用洗了,甚至比水洗的都乾淨,黏黏的,跟洗面奶有的一拼了,真是一個知道爲師傅省錢的好徒弟。
“師傅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陳輝歉意的一笑,矜持的問道。
“的確是遇到了問題,而且還是一個大的問題,我剛剛不說出來,是害怕影響了你的心情。”
徐清風用袖子擦着臉,猶豫的說。
“師傅,你要是不告訴我,豈不是那我當外人了,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當徒弟的就是要爲師傅分憂解難。”
陳輝義不容辭的說。
徐清風瞧着表情鄭重的陳輝,滿意的點了點頭,感動的說:“真是師傅的好徒弟,既然你早晚都要知道,我就不妨告訴你一聲好了,今天的修復員考覈,估計你的……孤軍奮戰了。”
“孤軍奮戰?”
陳輝聽的一愣,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考試需要三個人,而張浪被車撞了,如今還在重症病房內靠氧氣瓶續氧,短期內估計是醒不來了。”
徐清風說完話,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那雙銳利充滿智慧的雙眸如同能夠把陳輝給看穿了似的。
陳輝被徐清風瞧的很不自在,也清楚徐清風眼神中的含義,無非就是想說,是自己撞了張浪。
陳輝也不好明說,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另外一個參加的草上飛,也遭遇了麻煩。”徐清風苦澀的笑道。
“什麼麻煩?”
羽靈關切的說道。
爺爺羽不凡還想着等待陳輝這一次成功的成爲修復員後,好好的給陳輝慶祝一番呢,沒有料到比賽還沒有開始呢,竟然都遭遇了這種危機,那這比賽還不知道是否能夠進行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草上飛的餐館內打架,直接把修復師秦嶺的大徒弟給打傷了,別的參賽徒弟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秦嶺和幾個修復師都很惱火,據秦嶺的徒弟苗迪所說,是草上飛率先傷害了人,然後引發了衝突。
我去查看過了,人的肩膀處的確是被雕刻刀給桶傷的。
我就納了悶了,草上飛可是老實的跟頭貓似的,從來都不會輕易惹事,可謂是三腳踹不出一個屁,怎麼昨天跟吃了藥似的都拿到捅人了?真是活見鬼了。
這一次的比賽再我們金陽市的地盤上舉行,我們的人還傷害了別的參賽者,這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在故意打擊對手,故意的逞地頭蛇的英雄,這草上飛真是太讓我惱火了。
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打了苗迪,那人也真是卑鄙,打人還不說,竟然還搶了全部人的錢,真是太無恥了。”
徐清風激動的唾沫橫飛,幸虧陳輝用寬大的衣袖擋住了臉,不然保準被會琳一個落湯雞的下場。
徐清風着急完全是有理由的,他和古月天完全指望着這一次陳輝和草上飛能夠獲得第一名,好給他們長臉,也讓他們有資格繼續的晉升新的等級,如今好了,就剩陳輝自己了,這比賽就成一打三,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眼看着希望破滅,徐清風發火已經是輕的了,他恨不得拿起刀去找給草上飛帶來麻煩的人。
草上飛果然夠朋友,竟然沒有出賣我,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陳輝瞧徐清風火急火燎的摸樣,就知道草上飛把一切都給扛下來了,讓他覺得草上飛很爺們,不過草上飛就算是抗下了一切,也是徒勞無功的,因爲,他今天註定要出現在考場,而苗迪等人也一定會去,到時候,誰也幫助不了他。
怪不得苗迪等人要找草上飛的麻煩,感情就是爲了讓草上飛無法比賽,幸虧自己去的及時,不然草上飛指不定會遭遇什麼樣的待遇呢,被人打了,估計也會落的一個活該的下場。
“陳輝,你真可憐。“
羽靈同情的瞧了一眼陳輝,陳輝的修復能力她很看好,可別的修復師的徒弟也不是吃素的,陳輝恐怕無法做到以一敵三的程度,陳輝無端的被牽連,真是夠倒黴的。
陳輝被羽靈說的老臉一紅,尷尬的說:“師傅,我覺得作爲師徒我們就應該坦誠以待,我說什麼你都別激動,其實我就是你口中說的惹麻煩的人,苗迪等人就是我出手打的,因爲他們很欠揍。”
徐清風久久凝視着陳輝,無語的搖了搖頭,伸着手指頭指着陳輝的鼻子,瞪着猩紅的眼睛,滔滔不絕的譴責說:“你真不配當我的徒弟,你打架就打架吧,怎麼不知道下手狠一點,直接把人打的昏迷過去不就得了怎麼還給他們開口的機會,不知道這樣很容易留下禍患嗎?
如今好了,草上飛被牽連進去無法考試了,我估計你也懸了,做事就要動動腦子,有師傅給你撐腰,誰敢把你怎麼樣,你們都不考試了,怎麼還允許別人也考試?要不考試大家都別考。”
“師傅教訓的是,徒弟知道錯了。”
陳輝呆了兩秒鐘,充滿自責的懺悔道。薑還是老的辣,我果然還是太欠考慮了,下一次下手我一定要注意。
……
羽靈瞧着師徒兩個,徹底的顛覆了他對傳到授業解惑的這個師傅行業的認知,感情師傅也會叫人學壞?
羽靈很擔憂,擔憂陳輝會被老瘋子,老壞蛋徐清風給帶到溝裡去,因爲陳輝明顯已經夠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