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倩是一個充滿無限正義感的警察,作爲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警察,做事自然是要守規矩的,所以她在趕往張家搜查的路上,已經讓別人去警局拿搜查令了,她要正大光明的進行搜查。
等聶倩帶領警局同事,浩浩蕩蕩的趕到張弛有力小區,趕到張家所在的別墅時,收查令正好被別的同事及時的送了回來。
送搜查令的同事,還轉達了局長的決心和意願:無論這一次造假基地的幕後老闆是誰,都要一查到底,絕對不能夠姑息。
聶倩自然清楚,局長的決心來自於市長強有力的撐腰,市長買到假玉被騙臉面盡失,遷怒到局長身上,給了限期破獲的死命令,局長自然要追查到底給市長一個交代,如果抓一個普普通通的造假者,恐怕市長也不會滿意和消氣,甚至會覺得局長是故意怠慢,不用心查案,局長以後的前途可就堪憂了。
而依張家的身份和地位,無疑是一個不錯的消火對象,絕對能夠令市長滿意的。
再則,張家的確已經涉入了造假中,破獲這樣一個造假大案,算是給局長增加了分量不輕的政治業績。
就算搜查不出什麼,局長見到張越時,也可以把一切都推給她聶倩擔當,而聶倩自然是不在乎得不得罪張家,反正她是一個爲了破案而當的警察,只要能夠破案,她什麼都理睬。
“搜查。”
聶倩把搜查令冷冷的遞給了臉色鐵青的張越,大手一揮,警察們一擁而入,開始了翻箱倒櫃的尋找,找的很是仔細,任何角落都不肯放棄。
張越見根本阻攔不住,記得團團轉,急忙掏出了手機,開始了撥打他省內一個朋友的電話,壓低生意說:“馬書記,出事情了,我這裡被警察大肆的進行着搜索,你保存在我這裡的古玩,我可不敢保證能安全了。”
“你什麼意思?”
電話內傳出了馬書記充滿威嚴和霸道的低沉聲音。
“我希望叫停這次搜索,不是我張越害怕,實在是我不知道這羣跟餓狼一般的警察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萬一他們要是詢問我古玩的主人,我害怕替你隱瞞不住,所以,請馬書記費心幫我一下吧。”
張越急促的說。
“恩。”
電話內傳出了一聲極度不滿的冷哼,砰地一聲冷冷的掛斷了電話。
張越伸手抹去了額頭上冒出的一層冷汗,馬書記不是一個收藏愛好者,可卻是一個手長的人,喜歡借收藏的由頭光明長大的圈錢,他可是沒少幫助馬書記處理古玩,他也是逼不得已動用了馬書記這顆一直都被寄託於“保命”的存在。
張越清楚,他剛威脅馬書記,這一次時間後,馬書記百分之百要找他算秋賬,不過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如果被警察局收到了地下藏館,把一切藏品都給收繳走用來調查,那張家可就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泥潭。
鬼知道警察能夠從古玩中查到什麼,畢竟收藏館內的很多藏品的來歷,可都不大光明,一旦警察深究起來,倒賣和私藏國家文物,甚至是銷贓的罪名是逃脫不掉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所以,張越要打出最有利的牌來制止這場突然到來的搜查,讓一切都戛然而止,不能夠在繼續讓事態擴展下去。
“報告沒有。”
負責搜查的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找到一丁點跟造假有關的線索,都紛紛的進行着彙報。
聶倩求救的深深看了一眼陳輝,是陳輝給他使眼色,她纔要來搜查張家的,她可一直都把陳輝當成了臥底,自然不會忽略了陳輝提供的消息了,難道是陳輝的消息有誤?張家其實並沒有藏匿假玉?
“張家可是有一個地下藏館的,張越,請勞煩你配合一下警察,把入口的位置說一下吧。”
陳輝在一旁插嘴道。
張越氣的直嘚瑟,陳輝總是在關鍵時候插嘴,他有一種要把陳輝嘴給撕爛的衝動,壓制着滔天的怒火,冷冷的回答道:“都是謠傳。”
“是嗎?”
陳輝揹着雙手,優哉遊哉的在屋內走着,突然他的腳猛地踩踏了幾下地板磚,一臉驚訝的喊道:“貌似下面是空的,從這裡挖,絕對能夠挖到想要的證據,也許假玉就藏在下面。
張越,你都一把年紀了還給警察撒謊,我都替你臉紅,臊得慌。”
本就忐忑到極致的張越,見陳輝找到了張家藏館的入口位置,氣的渾身亂顫,如同一頭髮瘋的公牛似得,衝向了陳輝。
陳輝故作害怕的向後躲閃,胳膊有意無意的碰觸到了,牆壁上一個懸掛着的裝飾的鹿頭標本上。
吱呀!
聶倩正敲擊着地面思考着是否直接從上至下的挖掘呢,地板磚突然向兩邊撤退,露出了一個能夠供一人通過的漆黑通道。
張越清楚的看到,陳輝是故意撞了一下牆壁上的操控按鈕,他很是想不通爲什麼陳輝會知道張家最大的秘密。
不過張越此刻十分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警察下去,不然後果可能會十分的嚴重,難保不會出事。
地下藏館內存儲的衆多藏品,都是張家向代爲保存者承諾過的,不會泄露給外人看,如果被警察看到了,甚至是故意拿去警局,那張家的聲譽可就要掃地了。
“站住。”
張越向前一個惡狗撲食,擋住了洞口,阻止了準備下去的聶倩,黑着臉說:“這裡是張家的秘密,不公開。”
“是秘密的造假基地吧。”
陳輝冷嘲熱諷的說。
張越對陳輝的調侃報以兇狠到極致的白眼,他想不同爲什麼陳輝會陰魂不散,處處跟他作對,得意的一笑:“我相信你們的局長,很快就會給你們下命令了,不信你們就等一會。”
陳輝耳力驚人,隱約聽到了張越相人求救要撤銷搜查,他這才爲了節約時間,直接指出了洞口位置,還裝似巧合的打開了通往地下藏館的洞口,夜長夢多,他害怕再出現什麼不可預知的變故破壞了他精心佈置的計劃。
“就算是警局局長打電話來,也是來讓警察們嚴辦此案的,你最好是讓開,警察是有權利對妨礙公務的人實行拘留的。”
陳輝提醒的說。
聶倩何等聰明,立即聽明白了陳輝給他的提醒,一揮手冷冰冰的說:“直接把人拖走,在不讓開,我就告你一個妨礙公務罪。”
張越咬牙堅持,半步都不退讓。
叮!
聶倩正在爲難時,手機突然震動了,她一看果然是局長打來的電話,聶倩的心猛地一沉,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那就是一旦接了這個電話後,她一定需要放了張越,那着造假案可就到此爲止了,這可就等於半途而廢了。
啪!
陳輝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猶豫不決的聶倩面前,甩手一巴掌不客氣的揮了過去,直接把聶倩手裡的手機給拍到了地上,然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一腳把手機給踩的稀巴爛,解恨的說:“我最討厭你這個手機鈴聲了,我踩壞了你的手機,我可以再賠你一個。”
張越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氣急敗壞的盯着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陳輝,陳輝也太損了,只要聶倩已接通電話,這搜查肯定要到此爲止了,如今好了,陳輝竟然把手機給踩壞了,直接讓電話無法接了,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整的節奏。
“下去吧。”
陳輝伸手不客氣的抓住了張越,直接猛地一按張越手腕處的穴位,張越想要爬起來阻止聶倩,可惜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能怪眼睜睜的看着聶倩帶警察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