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苑設施齊全,不只是有餐廳,還有健身器材齊備的健身館和養生館,養生館有特別聘請的專職醫生值守,羽不凡擔憂張浪被棗核卡出毛病,請了醫生爲張浪的喉嚨進行全方位的檢查。
“怎麼樣?”
張越見醫生做完了食道吞貝棉檢檢查,緊張的攥着手,目露關切詢問道。
“喉嚨撕裂有點嚴重,不過已經止住血了,根據我的觀察,這一次取出棗核很及時,如果稍微再晚一會,棗核很有可能會嗆入食管,照成生命危險。”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心有餘悸的說。
張越暗鬆了一口氣,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剛張浪連吐兩大口血,可嚇壞他了,繼續問道:“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不會的。”醫生投給張越一個安慰的眼神,心裡納悶,按說喉嚨卡棗核這種情況,在沒人看管的小孩子身上容易出現,怎麼張浪二十多的人也會被棗核卡住喉嚨,也太不小心了吧?
“爺爺。”
張浪嗓音沙啞難聽的喊道,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沒事就好。”
張越心疼的看了一眼張浪,又一次感激的看向了陳輝:“真是多謝這位小兄弟了。”
“你客氣了,如果換做別人也會出腳幫助的,只是我剛剛下腳稍微重了點,不過也是沒有辦法,不用力踹根本就無法逼迫張浪同學吐出棗核。”
陳輝客氣的搖了搖頭。
“你踹的很好,你怎麼稱呼張浪爲同學呢?”張越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一個班的大學同學。”陳輝笑盈盈的說:“平時關係也不錯,同學有難我理應幫助。”
關係不錯?
羽靈眨巴着星辰般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以剛剛陳輝下腳踹的力度,可不像好朋友該有的表現,說是仇人都不爲過!她對口是心非的陳輝是越發的好奇了。
“張越,回頭好好感謝一下陳輝同學。”張越對哭喪着臉不斷的揉着喉嚨的張浪交代道。
“是。”
張浪鬱悶的回答道,眼神兇狠的瞪了一眼陳輝,要不是因爲陳輝囂張霸道,我怎麼會被棗核卡住喉嚨?又怎麼會在羽靈面前出醜?陳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輝可是我邀請來的鑑賞師。”羽靈也介紹的說。
羽不凡感興趣的打量着身材消瘦,長相清秀的陳輝,一項自視甚高的羽靈可是很少開口稱讚人的,原來陳輝就是羽靈經常誇讚修復技術高超的修復師,小夥子氣度非凡,說話謙虛有禮不卑不亢,有點意思。
“我修復古董還行,今天主要就是來長長見識,開開眼界。”陳輝謙虛的說。
“你來咱羽苑來開眼界算是來對地方了,走吧,別的鑑賞師也差不多該到齊了,咱們去看寶貝。”
羽不凡捋着雪白的山羊鬍,迫不及待的說。
“我看是爺爺想看了吧。”羽靈一把抱住了羽不凡的胳膊,撒嬌似的揭穿道。
“誰讓你張爺爺帶來的是好寶貝呢。”羽不凡溺愛的摸了摸羽靈的腦袋,扭頭恭維的看了一眼張越。
張越撇了一眼垂頭喪氣聳拉着腦袋的張浪,既然張浪沒事,自然不能夠取消和羽家的這宗交易了,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朝外走去。
“陳輝別以爲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放過你。”
張浪捂着脹痛欲裂的喉嚨,壓低聲音毫不掩飾的威脅道。
陳輝鄙視的撇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張浪,慢條斯理的說:“你喝碗粥都能夠被棗核卡到,這麼笨,也配當我的對手?如果不是羽靈求我幫你,我才懶得管你是不是被嗆死,你就等着我找你算你叔叔張斌陷害我的罪吧。”
“等你先把玉筆修好了再說吧。”
張浪嘿嘿的怪笑着,聲音宛若夜貓子哭,聽着十分滲人。
“那就拭目以待。”
陳輝撫摸着右手食指,有融入右手的玉筆作爲幫助,修復破碎的玉筆只是時間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等我修好了玉筆,再找你算賬,今天踹你就當是提前收點利息。”
陳輝快步跟了上去,懶得去理睬一再挑釁的張浪,很快就下到了二樓,陳輝發現包間的名稱也很講究,並不是以數字來標註,而是以花的名稱來標註。
比如他一路走來,發現的包間名稱以此爲春菊、秋蘭、夏荷,而羽不凡率先走入了二樓中間的一間寫着冬梅的房間。
陳輝走到冬梅包房前,花梨木的門上畫着一副以“凌寒獨自開”爲題,神韻清逸的梅花,梅花在大雪紛飛中傲然挺立,孤芳自賞,令人善心悅目。
陳輝進入辦公室,一座銅爐內升起嫋嫋香菸,讓人精神爲之一震,牆壁上掛滿了山水字畫,靠近牆角的木架上,更是擺滿了珍貴的古玩玉器,置身羽不凡的辦公室,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置身古代的虛幻感。
木架前,三個長相古怪的傢伙,正彎着腰打量着木架上的瓷器和玉器,嘴裡不住的發出感嘆。
“陳輝,我爲你介紹一下。”
羽靈從書房出來,指着三個人依次介紹道:“這位是馬鑑賞師,擅長字畫鑑賞。”
“你好。”
陳輝對明明姓馬卻張着一張長驢臉,瘦的跟麻桿似的馬良熱情的打着招呼。
“這位是李鑑賞師,擅長瓷器鑑賞。”
羽靈繼續的爲陳輝介紹道。
“你好。”
陳輝對留着八字鬍,滿臉麻子坑的李炳坤笑着打招呼。
“這位是錢鑑賞師,尤其擅長青銅器鑑賞。”
羽靈繼續介紹道。
“你好。”
陳輝提不起興趣的對長着一雙鼠眼,胖乎乎的錢生錢笑了笑,自己笑臉相迎,可三個傢伙一個個比一個臭屁,連自己的招呼都不予迴應,如果不是羽靈介紹,他才懶得理睬三個眼高過頂的傢伙。
“這位是?”
馬良拉着一張驢臉,面無表情的看着笑盈盈的陳輝。
“這位是我邀請來的鑑賞師,陳輝。”羽靈連忙介紹道。
“陳輝?”錢生錢揹着雙手,賊亮的小眼睛打量着陳輝,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鑑賞師裡有這樣一號人,絲毫都不考慮是否會打擊人,幽幽的說:“沒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你擅長鑑賞什麼?”
李炳坤伸手摩擦着八字鬍,不客氣的問道。
“我擅長……修復,其實我是一名修復師。”陳輝對三個傢伙的冷漠態度很是不爽,你們不認識我,我還不認識你們呢。
“羽靈,今天你請我們鑑賞三怪來鑑賞,卻又找來一個修復師,是不是不信任我們三怪的實力?”
馬良驢臉拉的更長了。
三怪?
陳輝聽的差點笑噴了,還別說三個人還真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的像怪物,不過心裡知道就行了竟然還直接喊出來,這臉皮得多厚啊!
“三位前輩別生氣,陳輝主要就是來長長見識,今天鑑賞的任務還需要三位前輩來掌眼,陳輝主要是等一會幫我修復玉器。”
羽靈恬淡的笑着。請三個人過來可是費了很大的周章,自然要好好的進行招待了,可不敢惹三個人生氣。
“那等我們鑑賞的時候,你別插嘴。”
李炳坤摸着八字鬍對陳輝冷冰冰的命令道。
“要是發現了古董有被修復的地方,難道也禁止我開口?”
陳輝不爽的反問道。自己好歹也是被邀請過來,就算是你們三怪不待見我,也不至於一味的*吧,我還能搶了你們的生意不成?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們三怪鑑賞重來都是查無遺漏,怎麼可能有破損的地方能夠瞞得過我們的眼睛?”
馬良拉着驢臉,冷笑的瞟了一眼提出質疑的陳輝。
“你們又不是神,憑什麼不會出差錯,別說你們的鑑賞技術多高超,只要是人都會犯錯誤,指不定你們今天就鑑賞失誤了。”
陳輝毫不留情的反駁道。陳輝的性格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三怪一直都對他陰陽怪氣,一再的進行貶低,橫豎看他不順眼,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大不了走人,也不能被人騎到脖子上欺負。
羽靈想要開口制止挑釁三怪的陳輝,三怪的脾氣在鑑賞圈是出了名的怪,鑑賞圈內可沒有誰敢招惹三怪,萬一三怪被陳輝激惱揮手離開,接下來的鑑賞可沒辦法進行了。
錢生錢挺着大肚子,打了一個響指,制止了準備開口的羽靈,一雙鼠眼泛着精芒,笑呵呵的說:“鑑賞圈還沒人敢挑釁我們,你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不如我們三怪跟你打個賭,如果我們鑑賞出現失誤,被你挑出來,你挑出來誰有失誤,誰就隨你處置。”
“如果挑不出失誤就算打平了,你們鑑賞時我不會開口講一個字,還有如果我發現你們的失誤是我判斷失誤,那我甘願受你們的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輝挺了挺胸膛毫不畏懼的迎上了三人的目光。
“成交。”
三怪不屑的齊聲回答道,這愣頭青無所畏懼的挑釁,倒是給這場枯燥的鑑賞會增加了點樂趣,可等贏了這小子該如何處置他呢?